“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也不要耿耿于怀了,你说的话,我们也不会偏听偏信,不过要果真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那么不但是我们,就连刘泓和薛落雁都应该小心了。”卫可期面色凝重。
“我现在问你,我离开以后,薛落雁呢,去了哪里?现在的薛落雁呢,又是去了哪里呢?”夏侯氏看向卫可期。
其实夏侯氏离开,卫可期也跟着离开了,对于薛落雁的下落,是从简短的书信之中才知道的,目下,被这样一问,卫可期的心狂跳不已。
“你的意思是,楼临霁安排薛落雁到他身边的?”
“十有八九是他,你认为我一个女孩子果真能颠覆政权吗?之前的事情,我做的不过是一张面具罢了,你多多调查就会明白,一切的事情漏洞百出,我总以为,你们是智慧的,是一看就一目了然的,现下反观一下发现,这事情他的安排简直太天衣无缝了,蒙蔽了所有人。”
“要事情果真如意所说,我们大家都危险。”
“可能这还不是楼临霁的终极目的,这样吧,我们去告诉刘泓,也好让留刘泓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卫可期点头,赞同她的安排。
两人去找刘泓了,这凤凰集是个小镇,人家并不是很多,更兼,昨天晚上,他已经到刘泓这里造访过了,今日前来,不过是故地重游也算是轻车熟路。
这里对于夏侯氏来说,却是熟门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刘泓与薛锦茵住的地方。
夏侯氏去叩门,叩门许久,但没有人来应门,夏侯氏纵身一跃,jru小篱笆的院落,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有茶壶与茶水,摸一摸已经冷却了。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门扉虚掩着。
“喂,刘泓,你在哪里啊?”夏侯氏jru屋子,呐喊了一声,却连连后退,卫可期完全不知道夏侯氏在做什么,再看时,发现夏侯氏已经怯生生的退回来了,原来,屋子里一群黑衣人。
“你们是朝廷来的,是楼临霁安排你们来灭口的对吗?”夏侯氏就算是死,也想要死一个明明白白。
但对方那一群人,完全没有搭茬的意思,挥舞鬼头刀就狂斩过来,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卫可期看到这里,立即将自己行走江湖的本领都拿了出来,两人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逃离,回到这夏侯氏的屋子,却发现,玉飞龙已经不翼而飞。
枕头旁边有一封信。
“想要找到玉飞龙,且请到燕国来,朕等你们。”信上的字迹是楼临霁的,夏侯氏一看,义愤填膺的将纸张撕了一个稀巴烂,“现在,还需要我证明什么吗?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啊。”
“是,不需要你证明了,现在,我孤身一人到燕国去。”卫可期转身。
“卫可期,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更何况,一切的事情的肇端都是因为我,我和你一起,她才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呢,现在就走。”
“不,你留下来找刘泓。”
“我和刘泓非亲非故的,我不,我就是跟定你了,走吧。”看到夏侯氏这样固执己见,卫可期只能退一步。
“也好,但是,你跟着我,凡事也应该多听一听我的安排,不要急功近利的,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去做,好吗?”是商量,其实更多的是命令,夏侯氏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服从他的安排。
两人离开凤凰集,快马一鞭,朝着燕国去了。
卫可期和夏侯氏离开,外面就出现了一群人,这一群人很快就jru屋子,躺在木床上的玉飞龙奄奄一息,哪里能和这样多的人打斗呢,这群人将玉飞龙带走,简直轻而易举。
玉飞龙软弱的挣扎了一下,有人将蒙汗药涂抹在毛巾上,凑近玉飞龙用力一摁压,玉飞龙就昏昏沉沉,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人们扛着玉飞龙离开了,风卷残云,速度那样快,等到卫可期回来,看到的自然而然就是那样一封信。
至于刘泓,昨天的刘泓,将一切的事情都弄明白,也逐渐明白了薛锦茵为了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做帝王,不是他欲望里想要的东西,经过和薛锦茵的商量,他们两人都知道,在这里的结果就是凶多吉少,所以,就早早的离开了。
离开是匆忙的,一切的东西都都来不及收拢,对刘泓来说,这个小小的庭院里,有很多关于他们美好的记忆,这些记忆都可带走,但这屋子中,承载了光阴的,有这些记忆的东西,却一点都不能带走了。
这是让人最为惨痛的,刘泓回目看着庭院,庭院里的花木扶疏,已经春天了,花木绽放出来自然本色,刘泓依依不舍。
倒是薛锦茵,只要和刘泓在一起,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做什么,都都开心。薛锦茵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儿女情长,并且还催促刘泓早点儿离开——“走了,走了。”
刘泓和薛锦茵只能离开或者是他们的运气太好了,在他们离开以后,朝廷的军队就过来了,楼临霁下的命令是,任何人,只要看到刘泓,格杀勿论,不需要活口。
谁将刘泓的首级给自己,情况立即翻转。
众人都全力以赴想要杀了刘泓,却哪里知道,刘泓已经消失了,他们唯恐将这里破坏了,会引起刘泓的怀疑,索性一切都原封不动,但是刘泓还是没有回来。
玉飞龙从凤凰集的村落中出来,就给丢在了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驾车的马儿是一匹非常神骏的老马,这老马毛色那样鲜艳,那样乌黑,简直好像从墨水池中染了的一般。
马匹的速度很快,一时半会,已经离弦之箭一般的朝着燕国去了,大概一昼夜的时间,马儿载着玉飞龙就到了帝京。
这天,薛落雁刚刚在外面走动呢,忽而看到午门里,有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转而恍惚还听到马车里有女子呼救的声音,薛落雁感觉这马车也太陈旧的奇怪了,至于那女子呼救的声音,让薛落雁顿时恍惚了一下。
那声音似曾相识似的,薛落雁提口气,朝马车去了。
这马车里面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又是什么人将这马车弄到这里的,这马车里面是什么秘密呢?她可是女官啊,所以是有权利去调查一切的事情。
薛落雁一步一步的靠近马车,而在马车里的人,玉飞龙透过马车被风吹拂的车连,早已经看到朝着自己袅袅婷婷走过来的乃是薛落雁,这么一来,她是多么想要呼救啊。
但口中却塞着抹布,那臭烘烘的抹布,让玉飞龙想要呼救,声音却给压缩掉了,不过,好的是,薛落雁朝着马车走过来了,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薛落雁感觉非常奇怪,手一把将车帘握住了,就在薛落雁准备将车帘掀开的刹那,旁边一个公公已经用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女官,不可!”这公公虽然没有明确阻挠,但那一张脸上的神情却比一句话还要起作用呢。
“有人在里面,在求救。”
薛落雁说着话,再次要将车帘掀开,那公公立即道“娘娘,是天花。”这一句话果真是那样的奏效,薛落雁的手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立即缩回来了。
“奴才早上发现的,储秀宫的姑娘中有一个生了天花,这天花是非常恐怖的,娘娘应该也知道,天花不能见风,将了风,就会传染的每个人都是,所以,现下的情况,也不好让娘娘看。”
“我明白。”薛落雁正色指了指马车——“何不立即送走呢,你刚刚也说了,天花是不能见风的,这里却是地地道道的风口呢。”
“女官,这女子毕竟也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女孩,我们还没能查明她的身份呢,所以就耽误了,现下,就让人送走。”公公一面说,一面挥手。
旁边闪现出来两个长缨卫的侍卫,驾马车消失在了官道上。
看到两人带着马车来的女子离开了,薛落雁才定定心神,回眸,却看到楼临霁远远的在给自己招手,薛落雁到楼临霁旁边去了。
“又是乱走,你刚刚大病痊愈,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春寒料峭吗?”楼临霁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鹤氅披在了薛落雁的肩膀上。
“说帝京有人生天花了,我刚刚过去和冯公公聊了两句。”
“这种病,朕也很棘手,朕已经通知医官了,让医官尽可能早早的杜绝隐患。”楼临霁说完,一把握住薛落雁的手。
“这么冷,回去吧。”
“也好。”薛落雁也的确出来有一会儿了,现下给提醒,点点头立即准备到屋子中去。楼临霁握着薛落雁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jru屋子。
过了会儿,有太监来了,说有朝政上的事情需要楼临霁去处理,楼临霁别下薛落雁匆忙离开了。
最近这几天,薛落雁总感觉楼临霁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至于这群太监,始终鬼鬼祟祟的,蝇营狗苟,给人一种非常奇特的困扰。
所以,薛落雁也想要知道究竟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楼临霁刚刚走出去,到角落,薛落雁就蹑手蹑脚的跟了出来,她好像猫儿似的,悄然无声。
“皇上,已经带回来了。”这太监刻意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梭巡一下周边。
“人怎么样?”楼临霁看向太监,太监当即回答“好着呢,挂彩了,不过是我们的毒,是灭口呢,还是……将解药给了她,您做主。”太监道。
“莫要轻举妄动,这一次是放长线钓大鱼了。”楼临霁又道“凡事莫要让落雁知道了,还有什么消息吗?”
“安乐那边也有消息。”
“什么消息?”楼临霁问。
“安乐那边,刘澈已经称孤道寡了,倒也是优哉游哉了。”太监继续压低声音,唯恐周边有人,楼临霁淡淡一笑,“不过是情理之中罢了,多多留心这些事情,还是一句话,莫要让落雁知道了。”楼临霁说完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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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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