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道歉啊,母后生气了。”刘澈是出了名的百善孝为先,听刘澈这样说,刘灵毓也明白,今天不道歉,大概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是没有可能了,只能敷衍塞责的模样,对着薛锦茵福一福。
“对不起了,我不该过来聒噪娘娘您的,还请娘娘您啊,以大局为重,好生安胎,不要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计较了。”这哪里是道歉啊,但能让刘灵毓说出来这些已经很不简单了。
太后娘娘点点头。
“退下。”
“是。”刘灵毓吐吐舌头,不满的去了,到门口,太后娘娘又道:“回来。”刘灵毓还在做鬼脸呢,冷不丁给母后一叫,顿然回眸,众人看到那一张脸上,刚刚好是半人半鬼的模样。
“做什么,母后?”
“以后你没有事情就不要到这里来了,你到这里,这里难保不会有什么血光之灾,你身上杀气硬,今次母后就不和你班班计较了,但下不为例。”太后娘娘居然这样维护薛锦茵。
刘灵毓现在也在气头上,冷哼一声,转过身朝外面拔足狂奔去了。
刘澈看到这里,立即追赶了出来。刘灵毓不回头也知道,追赶自己的是刘澈,到远处的走廊里,她是没有力量继续往前冲了,停顿了脚步,悠悠然回头,果见到刘澈带着急躁的表情走了过来。
“想要责备我啊?”薛落雁回眸,切齿的盯着刘澈看。
“怎么会!”刘澈连忙否定她的看法,“那边,你就不要去了,您现在也感觉到了,母后是在偏袒他的,对吗?”
“是。”
“现在皇兄没有回来之前,谁都不能保证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所以……”
“好啦哈拉,我知道了,你噜苏死了。”这边刘灵毓捂着耳朵跳脚,看到这模样,刘澈只能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刘灵毓将捂着耳朵的手松开了,往前走了眼睛看向高远的天空。
明月那样美丽。
“长姐,你说我将帝京治理的究竟怎么样呢?”冷不防的,刘澈却问这样的话,刘灵毓回眸,深深的深深的扫视了一眼刘澈,感觉很奇怪,想要回答,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良久的沉默,这才点头戆直的说道:“很好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那么说!”刘澈的眼睛里,有了喜悦的光芒,声音也亢奋起来——“我和皇兄呢,你感觉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你比你皇兄可宵衣旰食多了,你这是皓首穷经在做一件事情,你皇兄的话……”刘灵毓回想一想之前每一次到养心殿去看到刘泓的模样,刘泓和刘澈毕竟是不同的。
同样一件事情,在刘泓,就举重若轻,好像轻飘飘就能处理,但刘澈这里,却前思后想高瞻远瞩,计较很多很多,都弄到快心力交瘁了,这才将那事情解决的方案拿出来。
“你们毕竟不同的。”刘灵毓又道:“他的话,做事情是投闲置散,你啊,就周公吐哺了。”刘灵毓不擅长臧否人,但对于两个兄长的判定,还是很切实的。
“我是不如皇兄多了。”刘澈的声音空洞洞的。
“不啊,你的话,还需要历练历练啊,但是,无论是你还是皇兄去做帝王,我中京都物阜民丰,这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也是长姐想要看到的啊,再讲,也未必是你们,是我们皇族……”
“要我看,风水轮流转,这天下的帝王人人都来坐一坐才好呢,将大家的智慧都集合起来,帝京更好呢。”刘灵毓这话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了,听到这里,刘澈一惊,恨不能上前一步将刘灵毓的嘴巴捂着。
刘灵毓却嘎声一笑。“好了,夜了,我去休息了,其实我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坏心眼,我就是想要安排薛锦茵离开这里,真正没有伤害薛锦茵的心,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能体味,但是碍于母后的面子,你也体谅体谅母后,她想要一个皇孙已经很久很久了。”刘澈说。
“你如何不生养一个呢,倒是让其余人捷足先登了。”
“长姐,要是生养孩子,似乎您比我更应该早一点。”他说,刘灵毓闻言,攥着拳头,虎视眈眈的模样——“刘澈,别大不敬啊真是讨打。”
“打就打,谁怕谁不成?”刘澈笑着,拉开架势。
刘灵毓与刘澈拳来脚往,原是旗鼓相当,他们两人,刘澈虽然是天潢贵胄,但做王爷的时间,时常南征北战,为安乐立下汗马功劳,这些汗牛充栋的功劳,可不会吹嘘得来的。
至于刘灵毓,她的拳脚功夫是幼年开始就训练出来的,因为期间更换过很多很多的师父,其武功卓绝,自然是得天独厚,两人在庭院里打斗了会儿,刘灵毓嫣然一笑——“哈,澈儿,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不少呢。”
“可不是!”刘澈哈哈大笑,但笑的同时也不忘记躲避拳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难道长姐以为,澈儿始终如一不能?”
“自然不是这样想,但你进步的很大啊。”
“那是,那是,长姐比朕还要厉害不少呢,王弟并不敢掉以轻心啊。”两人打斗了会儿,都感觉累了,原是切磋武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目的,所以,打斗了会儿,都停顿了下来。
“你说,她的孩子果真是皇兄的吗?”刘灵毓一边说,一边盯着面前的男子看。
“这,长姐说的,我哪里就知道呢?”刘泓对着来历不明的孩子,怀疑的不比刘灵毓少,但刘泓毕竟还是比较听母后的话,虽然怀疑这血脉,但不会将这女孩怎么样。
于刘灵毓来说,就不同了,刘灵毓是不理睬这些个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家伙给赶走,但毕竟还是忍住了。
两人谈论了一些有的没有的,就早早的散开了。
这边,薛锦茵自然是心实喜之,但毕竟也有担忧,欢喜的是,从太后娘娘的面容去看,对这孩子还是接受的,一旦有了懿寿宫的支持,她的位置就稳固不少。
但同时也有担心,担心的是,刘泓始终不回来,这孩子就成了一个迷,刘泓回来,才能证明这孩子的确是刘泓与自己的。
实际上,这孩子与刘泓哪里有什么关系呢?在外面逃亡的时间,他们形影相吊,她是想要通过这个亡命天涯的过程,与刘泓好生在一起的。
在一起生儿育女,等等,但事情并非如此,一切一切都在微妙的发生,情况却不尽如人意。薛锦茵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暗忖,究竟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为什么刘泓还是不回来呢?是刘泓不想回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刘泓想回来却没有可能呢?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多,但在这里,在安乐的帝京,人人对那秘密都守口如瓶是不会有任何人过来为自己答疑解惑的。
她只能胡思乱想了,想要找个什么人,将外面的消息传递给自己,但却万般的不能,现下,她的心情非常悲凉,非常沉郁,但表面上却非常乐观明朗。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这边,刘澈到皇嫂的屋子里,薛锦茵回眸深深的看一眼刘澈,轻笑一声,捂嘴巴——“你来了,真好啊,说曹操曹操到,我正在盼望你呢,坐吧,坐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你究竟什么意思?”刘澈没有落座,几乎是怒发冲冠的模样。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女子瞥目,瞧一眼面前的刘澈,婉转的一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啊,这一切怒过是你长姐在从中作梗罢了。”
“这孩子,究竟是不是皇兄的?”这还是刘澈第一次就这孩子问这种问题,女子银铃一般的笑了,“你说呢,刘澈?”
“我要做回到,还会问你?”刘澈懊丧的坐在旁边。
“这孩子……”薛锦茵却起身,淡淡的笑了,笑声非常之苍凉——“自然是你哥哥的,你皇兄的。”
“好。”刘澈点点头,站起身来,仓促的说道:“我相信你。”
“值得相信,”看到刘澈似乎要去了,薛锦茵这才说道:“好了,安静下来,我想要你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呢,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我想要问问你,你皇兄呢,你不会……”
薛锦茵豁然站起身来,一句话问到了刘澈的脸上——:“你不会在路上对你皇兄动手了吧,为什么到现在,你皇兄还杳无音讯呢?究竟……怎么一回事。”
她因为激动,声音在颤抖,因为激动,几乎没有上前一步,将刘澈的领口抓住,刘澈盯着薛锦茵看了很久。
“你以为,人人都偶与你一样不成,一样的恶毒,一样的狠戾,一样的恩将仇报吗?”刘澈步步紧逼,眼睛变的比刚刚还要黑,浓郁的墨一般。
“那么说来,就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啊,最好莫要对你皇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做的多了,并没有什么好处,你看看我,一切不就这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一边说,一边痛苦的叹息。
刘澈冷哼一声,准备离开——“朕与你能一样吗?”
“能不一样吗?”薛锦茵冷酷的笑道:“为了刘泓,我是心甘情愿什么都能做的,你呢,为了薛落雁,也是心甘情愿什么都能做的,这一点上,我和你没有什么不同。”
“在爱上,也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刘澈你,明白?”
“嗯。”刘澈不愿意进行这话题了,“长姐以后不会过来惊扰你了,你好生安胎就好,你也莫要胡作非为。”
“我知道。”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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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阴差阳错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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