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对皇兄也有话说——‘希望刘泓能通过锻炼健全起来,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不要浪费当下的每一天。’”这嬷嬷说完恭恭敬敬的给两位叩头,“太后娘娘还说,无论如何希望两位不要悲伤,尽快的结束丧礼就好。”
“母后这是唯恐劳命伤财啊,皇兄。”刘澈泣不成声,上前去握住太后娘娘的手腕,太后娘娘这样身体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太后娘娘的手是那样的冰冷,嘴角的神情是那样的严厉,好像刚刚那嬷嬷传递的话,是很需要奉行的一般,刘澈的泪水落在母后那冰冷的手掌心里。
旁边的刘泓看到这里,心情也很不好,只能嗟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王让母后安安心心的去吧。”刘泓反而是比较理智,问道“究竟母后的死因是什么,为何忽而就……”
“之前卫神医到这里来,太后娘娘就感觉身体很不好了,不过为了怕你们担心,太后娘娘最后的光阴里,尽量避免了看望您,娘娘也不常与政事,那一段时间,娘娘在检验您的政绩与能力究竟如何。”
“娘娘是含笑九泉的。”
“母后究竟是什么病呢?”刘泓经历的生离死别多,甚至于,就刘泓自己,也很多次的死里逃生了,所以,这一刻的刘泓,对很多的事情都看淡,这一切的一切好像云烟过眼一般。
此刻的刘泓,心情委顿的很,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这才听嬷嬷说道“娘娘一开始是心口疼,谁也没有料到病情会如此的急转直下,后来就…不成器了。”
众人都哭了一个天昏地暗,唯独这两个嬷嬷,却面上好像连丝毫悲伤的神情都没有,看到这里,刘泓和刘澈都非常不解。
毕竟,是她们两人伺候太后娘娘的时间更多,理应更悲痛才对呢,但是就目前去观察,这两人却好像与悲痛产生了隔膜一样,就那样平静而又刻板的将一切都介绍了出来。
两人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沉默了很久很久。
片刻手,这嬷嬷又道“二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没了,准备丧礼吧。”刘澈站起身来,帮助那嬷嬷将陀罗尼经被覆盖在了太后娘娘的面上,此刻,两两位嬷嬷相视一笑,一左一右触柱而亡,这变故斗生,让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了。
那绯红的血液,看上去好像盛开的桃花点点,刘泓立即道;“两位嬷嬷视死如归,他们是好样的,给母后殉葬吧。”
很快的,鸿胪寺的官员来了,进入这屋子,布置起来,跟着,外面的太监与朝臣都忙碌了起来,原来太后娘娘在很多年前就生病了,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所以,这很久很久的时间里,不希望他看到他们的伤痛。
鸿胪寺的官员过来,将一切都转点的肃穆起来,一切没有焕然一新,倒是有一种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的感觉,痛苦的,愤懑的,惆怅的。
太后娘娘离开的那样遽然,让很多人都慌了手脚,文武百官以最快的读速度到了帝京,他们没有资格到懿寿宫中来,只能在哦外面叩拜。
根据太后娘娘的遗愿,自己去世了以后,一切都删繁就简,生前用过的一切东西,都不需要和自己一起入土为安。
太后娘娘是真正信仰和佛教的都教徒,所以,从来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对于自己的死亡,太后娘娘是那样的平静对待,一切都那样云淡风轻。
刘泓与刘澈互望一眼,两人都举得母后是如此的深明大义,也就按照母后的愿望安排葬礼,这一次的葬礼,安排给太后娘娘的东西很简单,一般情况是需要听停灵七天的。
但他们根据太后娘娘的意思,也仅仅是五天,就将太后娘娘给埋葬了。
“跪!”懿寿宫门口,高成声嘶力竭的吼叫一般——“一叩首!”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例行公事一般的举哀,乌泱泱的人头,跟着刘泓与刘澈的举动一一都躬身行礼。
“二叩首!”跟着,那些人全部都第二次磕头。
“三叩首。”
“兴!”每个人都站起身来,人们都感觉疲倦,起灵了,太后娘娘的遗体从屋子里抬出来,跟着外面就是一片大放悲声,唢呐声音是那样的沉闷,一行人看将太后娘娘送到了陵园里,入土为安。
其实,在政治上,刘泓与刘澈有很多意见与建议都是通过太后娘娘才决定的,现如今的太后娘娘已经去了,一切都消失了,他们以后遇到各种疑难杂症都想需要自己解决。
太后娘娘在生命最后的关头里,死神在争分夺秒销蚀一个人灵魂的时间里,太后娘娘却将这秘密全然都吞并了下去,没有给任何一个人任何的消息。
看到太后娘娘如此安详的去了,他们兄弟也收敛起来自己的悲伤。
太后娘娘的离开,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是薛锦茵,薛锦茵向来是比较忌惮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时常警惕自己,这给予她心灵上不同程度的伤害与压力。
曾几何时,他做梦都在诅咒太后娘娘,希望太后娘娘能早早的离开人世间,现如今,一切成了实锤,当这一切都发生了以后,倒是让她感觉难以置信了,一种窃喜逐渐的浮现在了她的眼角眉梢之上。
“娘娘,您现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那太后娘娘总是倚老卖老,要压在您一头的,现如今,没有了她,在帝京里,您说话也是能算话了。”
虽然旁边的侍女说的很中听,但薛锦茵呢,却仅仅是悲痛的一笑,惨烈的说道“什么能扬眉吐气不能扬眉吐气的,现如今还有刘澈呢。”
“皇上吗?”旁边的侍女闻言,较软肆无忌惮的笑了——“他现如今虽然是皇帝,不过一来,您是有孕之身,该忌惮也是他来忌惮您,这二来,您再什么也是他的皇嫂呢,这个是天都改变不了的东西。”
“你所言甚是。”薛锦茵点点头。
至于刘灵毓,对太后娘娘的死亡是最为感觉不可思议的,感觉奇怪的很了,好端端的,太后娘娘为什么说去就去了呢?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呢,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这一切的一切,给他的感觉都是彷徨的,是奇怪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如今,刘灵毓又是感慨起来,为什么卫可期明明知道这秘密,却从来就没有告诉他们呢?
太后娘娘龙驭宾天的消息,朝野人尽皆知,现如今,薛落雁却好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什么,因为太后娘娘或者预感到了自己死亡以后,朝局会发生动乱,一切的暴动都会发生的。
那么,先将自己给送走,让自己产生一种里应外合的策略吗?难道薛锦茵会蠢蠢欲动不成吗?知道太后娘娘死亡的消息薛落雁是想要哭一声的,但奇怪的是,薛落雁到了此时此刻却连丝毫的泪水都没有了。
还是,在帝京的时间里,太后娘娘折磨自己太久了,让自己潜意识里对太后娘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惶恐与惧怕。
甚至于是一种排斥与厌倦,所以自己居然连丝毫的伤感都没有了吗?一想到这里,薛落雁就不寒而栗。
这一刻的薛落雁,已经找到卫可期与玉飞龙,经过那一次的拯救以后,现如今的卫可期与玉飞龙,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果真是患难见真情了。
这两人丝毫分开的模样都没有,而最为让人可喜的,玉飞龙怀孕了,现如今已经三个月了。
至于卫可期,他是神医,完全不需要自己给自己打广告,那金银珠宝就好像涨了腿脚一般的,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她的世界里。卫可期每天除了和玉飞龙黏在一起,好像无事可做一般。
看到卫可期与玉飞龙这样,薛落雁倒是感觉自己来这里,好像自己也是多余的,虽然人家从来就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但每一种的现状好像都在提醒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多余了。
“太后娘娘殁了。”玉飞龙说,其实,玉飞龙对这太后娘娘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乃至于薛落雁现如今遭遇的一切,玉飞龙都算计在太后娘娘的头上。
“是。”薛落雁木讷的点头,机械的很。
“现如今,你不是能到帝京去了吗?”玉飞龙问,薛落雁苦笑一声,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我如何能回去呢?当初是太后娘娘安排我出门来的,正因为如此,我才……”
“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安排你出来,还有其余的事情了?”
“自然是。”薛落雁连连点头,“虽然这后面的事情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太后娘娘一定是将我当做了最后的实力来保存的。”薛落雁说。
“是你落雁太固执己见了,这如何可能呢?”
“不,太后娘娘向来做事情都是一蹴而就的,所以现在我更不能回去了。”薛落雁说。
几个人还在闲聊呢,外面来了个人说是看病,卫可期去给那人看病去了。
安乐帝京,乾元殿里,刘泓与刘澈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刘泓提议道“该国号吧,一来算是纪念母后,二来,也是一个全新的开端,你意下如何呢?”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眼前的人。
“您以为,该什么好?”刘澈面色凝重,好像还没有从葬礼疲倦与感伤里恢复过来,脸上的神情是冷峻的,是伤感而严肃的。
“母后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望子成龙了,何不改作成龙呢?”刘泓盯刘澈的侧脸看,刘澈点头,投袂而起。“是,是,你说的很是,何不改作成龙呢。”
经过刘泓与刘澈的商量,国号改成了成龙,今年也就是成龙元年,刘泓的身体不如何好,但现如今,因为母后遽然离开,刘泓只能代理国政,逐渐的,刘泓取代了自己做帝王之前,刘澈获得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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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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