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琵琶冷笑。“你所以为的好,只怕是自圆其说都难,现在,你落难了,要说这好,也仅仅是我给你一口饭罢了,我没有举报你罢了,我给你一口饭,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没有举报你,是因为,第一,我不缺银子。”
“这第二。”琵琶坐在他的怀抱里。“这第二,我特别想要看看你和刘泓的战斗,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刘泓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楼临霁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将那杯酒喝完,“斟酒斟酒。”
“他才是不是冢中枯骨呢,他的厉害,人尽皆知。”女孩笑,“好了不说这个,你只要安全,我也多少开心。”女孩点头,轻轻抱着楼临霁。
“我需要回去,你资助我?”
“我为何要资助你呢?”琵琶笑道:“你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家的,人家欲求不满,如何会答应你呢,人家只需要你……让人家*,你说什么,人家都会答应你的,臭男人不都好着一口,你应该明白。”
“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你口中的臭男人吗?”
“那么,你以为?”琵琶笑着将楼临霁的纽扣解开,手在楼临霁的胸口画圈圈。
“朕现在要燃烧起来了,你莫要点火。”他说,其实,声音还是阴冷的,琵琶的手探入楼临霁的衣领,那手是温暖的,好像软玉似的,一点一点的下移,一发不可收拾。
“好鸟。”
琵琶浪笑。
“好不好,试一试就知道。”他抱着琵琶,将琵琶丢在旁边的云榻上,对琵琶做那等事情,琵琶笑的比刚刚还要耐人寻味了,两人如胶似漆的拥抱在了一起。
薛落雁一行人朝着草原去了,今日,他们三个女孩儿离开草原,究竟去了哪里,是谁都不清楚的,这已经半夜三更了,远远近近的篝火都点燃起来了,他们三个人的马车才回来。
薛落雁欢快的下车,搀扶无名和大妃出来,可汗库姆早已经担心的很了,因看到他们的马车回来,立即到马车旁边去。
“真是瞎胡闹,外面危险的很,你们几个却是什么都不怕的,这时间才回来吗?”可汗责备的瞪着面前的几个人,薛落雁急忙要解释,因看到可汗的目光紧紧的盯大妃手中的孩子。
那眼神是有千言万语的,但却一一都忍住了。
那眼神是柔和的,柔和的好像溪流似的。
“怎么,这是……”
“我今日和薛落雁无名出去玩,路西市,看到有人丢了一个小孩儿,这小孩儿是个男婴,又是如此粉妆玉琢的模样,心想,不如收养了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孩子。”
“这……”固然库姆是爱孩子的,男孩尤甚,但库姆想不到,为了一个孩子,他们千辛万苦去坊间寻找了,其实库姆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切,是经过大妃反反复复思考的结果。
“有这孩子,我如何会不心生欢喜呢?”库姆对孩子的喜爱,是那样的浓郁,抱着孩子,他的泪水几乎要出来了,看到库姆这模样,她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哎呦,大功告成咯。”大妃笑,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其实,她自然是怕,怕自己一意孤行,非但得不到库姆的理解,甚至于还会得到库姆的责备,但现实不同,库姆那样就接受了一切,这是大妃意料之外的,当看到库姆眼睛里那熠熠生辉的光芒后,大妃是那样开心。
“我就怕你不赞同我的做法。”大妃讷讷道。
“既然孩子已经收养了,就让这孩子成为我草原的草原狼草原鹰,有何不可呢?虽然这孩子和你和我并非血亲。”
“是,是。”大妃喜形于色,却泪流满面,她是沉痛的,是悲伤的,薛落雁和无名看到这里,却感觉欣慰。
现下,他们的生活一定会因为这孩子改变的,现下,他们的生活,一定会打破这一重僵局,现下,他们的生活一定会产生高质量的幸福感,薛落雁看到他们这一家三口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空虚与淡淡的失落。
难道,促成了这一桩好事,自己心头不乐意不成?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薛落雁想到,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毕竟不同,并非是自己不乐意,而是,看到别人的幸福,更加衬托出自己的不幸。
现在,好像她去哪里都不成了,这里,薛落雁逐渐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孩子的到来,填补了很多碎片化的时间,而去找卫可期吗?不,不,薛落雁每一次找卫可期,带给卫可期的,不过是奸人算计罢了。
百密必有一疏,要是薛落雁固执己见,非要到卫可期身边去,那其实是将灾厄带给了卫可期。薛落雁一想到这里,忽而感觉自己产生了一种迷惘的感觉。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自己,是离开这里呢,还是留守在这里,她不知道了,她就那样独自一人漫步,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腹地去了。
风将薛落雁的衣摆吹起来,这个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分是那样的温暖,吹拂过来,让人感觉惬意,她在前面走,无名从后面追了过来,其实,薛落雁的心理活动,无名十有八九已经猜想到了。
“做什么去?”
“就在周边活动活动啊,走一走。”薛落雁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远处,无名下意识的“哦”了一声,面上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伤怀,“其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其实,你也应该有这么一个孩子。”
“我……”薛落雁回身,狡辩。“我才没有呢,你不要乱说。”
“没有吗?作为女孩子,连我都想要个孩子呢,更何况你了。”
“这是每个女孩儿的心愿,要不然,他们有了这么一个小孩儿,也不会这样洋洋得意。”薛落雁道。
无名一笑。“薛落雁,其实我也不能生孩子,并且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生孩子。”无名这样一说,薛落雁一怔,盯着无名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不可思议的模样——“你……”薛落雁听到自己期期艾艾的问:“你,开什么玩笑啊?”
“这没有什么玩笑不玩笑,这是铁打的事实,要是五年前就好了,我还能,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了。”她的声音也很伤感。
这让薛落雁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禁上前一步,安慰的拍一拍无名的肩膀——“既然不能生,也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我们相依为命,也不错啊。”无名哈哈大笑。
“是,是,的确不错啊。”薛落雁跟着也笑了,无名看到薛落雁的笑,“我们这是苦中作乐吗?”
“生活太苦了,总需要乐一乐才是好的啊。”薛落雁又道,听到薛落雁这笑声,无名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口,两人朝着远处去了,无名在地面上找到了冬虫夏草。
“给你,冬天一只虫子,夏天一棵草。”无名举起冬虫夏草给了薛落雁,薛落雁看了看,会心一笑,“是的,是的,冬天一只虫,夏天一棵草。”两人胡乱聊了会儿,到远处去了。
库姆和大妃对孩子的情感是很好的,并且不是属于那种一曝十寒的热爱,薛落雁是怕,怕他们虽然收养了孩子,但是却过不了很久,就将这孩子给丢弃了,这样一来,对薛落雁来说,心里头也不安。
但是薛落雁看了很久,发现他们两人对孩子的喜爱不亚于自己,其实,薛落雁不方便表现自己的情感,她对孩子,比任何一个人都喜爱,只因为,薛落雁唯恐和孩子建立起感情后,自己不得不离开,这才和孩子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免得到跟前,想要离开却不能。
第二天,草原人都知道他们收养了一个小男婴,都送各种用礼物过来,草原最不缺乏的就是羊奶与牛奶了,所以,这个小孩儿,一定0会白白胖胖的,人们心照不宣,都不会将这孩子是收养的身份给抖搂出来。
大妃看到他们这群热情洋溢的人,也欢欢喜喜的迎来送往,今天就好像这小孩儿的重生一般,孩子好像也能感觉到这欢愉的气氛,握着拳头,哈哈大笑。
“他身上有这个,大概是送别之前,那主人家留下来的一个纪念品,再不然就是让收养孩子的人将这变卖了。”
“我看看。”薛落雁起身,从大妃手中将那玉佩接过来,对这些东西,薛落雁虽然不喜欢,但研究起来却头头是道。
薛落雁如数家珍一般的说道:“你看,这是很好的蓝田玉。”但是,大妃只知道这玉“很好。”却对蓝田玉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
“就是那种,李商隐说的,蓝田日暖玉生烟,你明白了?这是陕西的一种玉,很好很好的。”薛落雁摸一摸那玉佩上面的图腾,轻轻抚摸了下,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
“这个虽然不敢说价值连城,但要变卖了,抚养孩子到十八岁还是可能的,这是很罕见的一块白玉,你过来看看。”薛落雁将白玉举起来,透过灯光看里面的萝卜丝纹。
“我不懂,但是我却觉得,这玉石别有深意,这孩子以后年,我是不会让这孩子知道,他自己是让我收养的,但到了一定的年龄上,我会告诉这孩子,他的身世之谜,要是这孩子准备去寻找自己的娘亲与爹爹,我将这玉石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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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更尽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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