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不起！”
    青砖铺地，那响亮的磕头声好不掺假，刘姨站在在老爷子的身后，震惊这位青年男子对老爷子的称呼，也震惊的看着对方那额头鲜血直流。
    “十九年了，你这句对不起，毫无意义！”
    秋深儒平静的内心终究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当年疼爱的女儿充满希冀的希望自己答应她和眼前青年共结连理的时候。
    他阅人无数也知道对方是个实诚可托付的年轻人，但他终究有走眼的时候。
    妻儿早产，人魂未定，他却抱着孩子快速离去，留下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接踵而来的噩耗！
    女儿走了的第二天，那同样在部队的儿子却也传来了为国捐躯的消息，双重打击之下，他一病不起。
    若不是女儿的好友冯浅夫妻两人时常相伴劝解，恐怕他当年就随着两个子女而去了。
    后来他在深夜不眠的时候时常想茹胜利当时的心理，作为一个教书育人无数的老教者，当年的茹胜利眼神明亮，甚至还有股年轻人敢闯敢干的倔劲。
    而他的为人，据大儿子所讲，那也是为之让人欣赏的。
    他想不通，反反复复，复复返返。
    这么些年他从中打听大儿子的事件，却让他参透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面对茹胜利的出现，心境平稳的原因。
    “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那个孩子，秋华的孩子，她到底还在不在？
    你今天叫了我这声爸，所有的事情你还要瞒着我吗”
    当年秋华和茹胜利结了婚，因为茹胜利的职业关系，秋华只能住在娘家。
    不过家里就他一个老头子，女儿出嫁还能住在家里，他是欣慰的，能够有人陪着，他乐意的很。
    秋华怀孕后，茹胜利一有时间就会来看望。
    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气，直到秋华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产的时候，突然茹胜利把人接走了，说是带秋华去外面逛逛，散散心。
    他想着这在京都里走动也无所谓，这孩子因为怀孕已经在家呆腻了，出去走走也好。
    也就没有多想，就让他们出去了。
    可没想到，这一天成为了他一生的噩耗！
    医院通知他的时候，他被刺激的血压飙升。
    看着病床上盖着白布的女孩，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那么不瞑目的看着前方。
    女婿不知去向，而那高挺的肚子已经扁扁的陷了下去。
    当时的医生说，接到人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模样，但是因为产妇生产还脱力，还有外在的原因导致大出血，接到有人通报再去到地点的时候，产妇已经死亡了。
    他打起精神，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茹胜利在哪。
    他的精神几近崩溃，他的邻居们帮他处理着秋华的后事，冯浅夫妇陪伴左右。
    当大儿子的领导踏足院内的时候，那才是对他致命的打击，压倒这一座大山的惊雷。
    响在了他的耳边，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
    接连两天，失去女儿和儿子，一个近五十的中老年人直接病倒在了病床上，孤零零的一度想要随他们而去。
    但是，他却想要知道，女儿，当初是怎么死的？
    就因为想要寻求一个答案，秋深儒靠着这股意志战胜了病魔，身体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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