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少。
远处传来了喧闹声,有人跑过来说新娘快到村口了,让人赶紧把斗车和矿泉水瓶运过去。沈知洲跟杨清泽被周围的大人安排着去村口送水瓶,他俩莫名其妙的抱着几个矿泉水瓶跟了过去。
到村口一看,新郎被迫脱了西装,衬衣挽到手拐处。他先是把车里的新娘抱到斗车里,然后站着由身边的老人用绳子把斗车绑在他腰上。杨清泽看着只有两个细轮子的人力斗车,暗暗的为沈知洲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表舅捏了把汗。
此时的杨清泽同学显然太年轻了,沉浸在思绪中没有注意到那个年纪稍大的老人让他和沈知洲把瓶子递过去。
沈知洲拉了一把走神的杨清泽,把手中的超大号矿泉水瓶递了过去。邹意从人群里挤出来,叫过沈知洲和杨清泽:“快过来,粘粘你表舅和表舅妈的喜。”
邹意才说完就用桃枝上绑着的假桃花在一个大铁盆里扫了一下,带出来一连串的水珠尽数洒在了沈知洲和杨清泽身上。
“胡闹”旁边的老人怼开邹意笑道:“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的,那是要给鸳鸯洒才有用。”
杨清泽顿了一下,觉得脸全部都烧了起来。沈知洲一脸没事人似的绕到老人旁边喊道:“姥爷,你再给洒点,考100分呢。”
“皮孩子,惯得你,快拿着瓶子过来接水。”说着老人拿了个碗往盆里勺水,然后装进矿泉水瓶里。旁边的新郎连连求饶:“少点少点,这走到家还要一公里呢。”
老人无视新郎的求饶硬是装了满满四瓶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绳子绑住挂在了新郎的脖子上。
旁边的伴郎西装一脱就爬上了身前的三轮车,他试了一下刹车之后迅速转身打开音响。两个大音响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杨清泽一听还挺熟悉,是爷爷常听的唢呐《一枝花》。
画风随着唢呐声跟着变了个样,新郎艰难的拖着斗车往前走,伴郎骑着三轮车跟在新郎后面。再之后是一众亲戚朋友,最后面才是迎亲归来的小车,整整齐齐的停在村口。
杨清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少数参加的婚礼都像是电视里的表演一样千篇一律,索然无味。此时他看着这样的场面,没忍住摸出手机对着身前的新郎新娘拍了几张照片,当然被拍的还有强行入境的伴郎。
沈知洲也难得见杨清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袖子一挽对着杨清泽就是一个三连篇。
“你这手串是樟木的吧?”沈知洲身后一个年纪挺大的爷爷突然叫住他:“年纪轻轻的带啥樟木,对身体不好。年轻人别仗着气血好就瞎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沈知洲晃了晃小臂上的手串不以为意的说:“没事大舅姥爷,我不去革命,这带着驱虫健脑提神呢。”
不等老爷爷再说话,沈知洲又加了句:“《本草纲目》上说的。”
老爷爷叹了口气,最后说了句:“文化人了,但还是少戴着,书上说的哪有这经验来的准确。”
“哎呀,大舅姥爷。这书上说的就是前人经验的总结,亲身试验过的。”沈知洲往他身边一凑一揭领子:“你看,这来了这么多天还没被蚊虫咬呢。”
大舅姥爷啧一声:“我是没读过那么多书,也不知道啥本草纲目。但我知道,这大冬天的蚊虫不死绝也假装死绝了。”
“行行行,您看我表舅,状如牛啊!”沈知洲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丝毫没有准备把手串摘下来的意思。
大舅姥爷冷哼了一声,对现在的小辈十分不满意。穿的戴的坐着站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透露着一种慵懒的颓废气息。
“舅姥爷别跟他计较,这珠子都戴了好些年了,没事的。”邹意闻声走过来,一把揽住沈知洲说:“他小时候跟人参加个夏令营,回来就把我从尼泊尔给他带回来的珠子跟人换了。怕被我和他爸说,自己拿着存下来的零花钱去找人给做成了这样,绳子都换了好几根了,也没见他换过。”
“你们没认出来?”大舅姥爷痛心疾首的说:“你和沈家那小子就连樟木都认不出来?”
“那可不是,我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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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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