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恒是剑仙。就是做了学校老师，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仙人模样，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
    他下课后就呆在轻暖阁里。也不坐沙发，坐着一块纯黑色的冷玉，或是翻看教案，或是闭目静修。一身斯文的白衫长裤，愣是能被他穿出正装的疏离感。
    严肃的要命。
    没人敢去惹苍恒的。就是明昭变作的橘猫，也不靠近这把冷冰冰的剑，每天就是打盹吃零食偶尔欺负阿毛。
    苍恒说，要关颜凉三天。他布下的阵法让时间流动缓慢，颜凉觉得自己已经被关了十几年那么久。
    因为她已经会解很多很多题目了。
    却偏偏把化学题目空着。
    “会做也不做！师傅欺负人！”
    颜凉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不该逃学，不该打探床事，更不该说要打人。可师傅也不该关她那么久。
    “做不完题的话，苍恒不会放你出去的。”
    忽然溜进来一只白绒绒的毛团子，颜凉傻愣愣地看了好久，才惊喜道：“团团！你舍得来看我了！”
    整个轻暖阁就只有君无敢不听苍恒的话了。
    可尊主好像总是生她的气。比师傅还难讨好，颜凉完全没想到团团会来看她。
    她抱起团团亲了两口，想变作狐狸团与它勾尾巴，被团团挠了一爪子。
    “傻狐狸。要不是我明日要去一趟妖族大会，几日见不着你怕你再乱跑偷吃，才不来找你。”
    团团晃晃尾巴，示意颜凉替它顺毛，“学的很快嘛。”
    “都说了我不是傻狐狸。”
    挺了挺胸脯，颜凉拿过厚厚的习题册说：“而且我还有哥哥和阿青做的笔记，很快就会了。”
    一副自卖自夸的小模样，漂亮的眼睛闪着光。
    分明是被关禁闭的人，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笑出来。
    团团变回人身，很是苦恼地扶额。
    他什么都没有穿，长发落在肩上，看得颜凉心痒痒。偏偏爪子也痒，伸手抓君无的头发玩，“君无，你头发好好玩哦。”
    林妍也揪过她颜凉的头发。说是滑滑的软软的细细的很舒服。
    原来玩头发是这种感觉。
    君无皮笑肉不笑：“嗯？谁教你的？才去上学几天，都学了点什么坏脾气回来？”
    说完他抓起颜凉，按在膝上狠狠地拍屁股。
    “说啊，都学会了什么？学习不会，反思不会，就知道逃课勾人开房做爱？还玩头发？”
    隔着薄薄的衣料，小屁股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
    颜凉压着嗓子喊疼。
    这种温水煮青蛙般的惩罚方式，叫她自己想，她还不觉得有多委屈。
    如今君无忍不住怒来批评她责骂她，颜凉委屈又苦了一分，眼泪险些冒出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
    着实关的狠了，一滴泪珠往下落，“我只是想帮朋友，也想帮大师兄。我又怕被师傅知道了责怪我，就想撒个谎，又没忍住和师兄做那个，对不起嘛……”
    颜凉拽君无的手，“我知道错了，别关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一定不再犯了？”
    君无看她发誓的虔诚样子，冷冷地勾唇讥讽：“傻狐狸，你以为苍恒气你什么？”
    “逃课，撒谎。”
    “错，是你自以为是！你这么帮朋友，别人帮你了吗？她不过是喜欢玩你头发而已。”君无都替颜凉委屈，“又和那男生好上了。昨晚还开房去了。”
    “啊？林妍和余姗？”
    颜凉呆了好几秒，才咕哝说：“也，也没办法的事吧。林妍那么喜欢余姗，余姗又……”
    又那么会说情话。
    会给她笔记本，问她吃不吃水果，长得也美。林妍说她喜欢漂亮的人，所以不拒绝也没关系。
    “傻狐狸。你待人……”
    君无被她这副纯真无垢的样子气到了。
    他突然能够理解，苍恒为什么不动手训她，要她自己想。
    多讽刺啊。分明喜欢她这般纯净明朗的天真，却又不希望她再这般无知无惧地待人好。
    恐怕苍恒也是矛盾。所以这几日看上去才像是一把将折的剑。
    “你不要总待人这般好。”
    君无将颜凉面对面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揉搓她被拍红的臀瓣。小姑娘顿时软了腰肢，在他怀中哼哼唧唧地扭，探出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晃。
    “你待我……”君无埋在她颈窝，心想总有人要说破这句话的。
    他已经习惯了征伐霸道，也伤过她的心叫她害怕，也罚过她。
    这坏人，还是他来做吧。
    “你待我好就够了。”声音极小，可颜凉还是听见了。
    她紧张地问：“对师傅师兄不可以好吗？还有阿青和哥哥，还有明昭……”
    颜凉听出君无的无奈，小心翼翼地探：“不可以吗？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我会努力让大家都开心的。”
    她虽然是空有明昭一半神力的狐狸精，但也是一只不同的狐狸精。
    “哎……”
    君无狠狠地掐了她臀瓣一记，用力地揉，直到颜凉身下流水潺潺，才松开指印鲜红的臀瓣：“就这么多，不能再多了。”
    “为什么？”颜凉委屈地甩尾巴，“我分明有神力。”
    君无一指抵在她唇瓣，银白色的眼眸凌厉而深邃：“那只是神力，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想看见你再去救别人了……”
    她还没有救他呢。
    他在人世纵横千年，何等清冷孤苦，早已将孤独无趣浸进骨肉，偏偏她给了他一点儿趣味。
    那日午后的光折射在草莓饼干的糖屑上，远比金雕玉砌更美的画面。
    “我知道了。”
    向来不屑孤傲的尊主如此说，颜凉大约懂了。
    她忽略他们了。
    对别人好的时候，总是忘记他们，她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分明他们才是她最宝贝的。
    相比于世界和神力，如果让大家都开心就只能选小小的一点儿，她想要他们。
    “君无，我知道了。我会多多宠你们的。”颜凉反抱住君无的脖颈，蹭他的长发，“我喜欢你们呀。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傻狐狸终于开窍了。
    君无还是察觉了她的一丝落寞。
    “怎么了？有我们还不够？”他抚摸颜凉的脸颊，捏住她的圆乳玩弄，“就是床上都分不过来，还觉得不够？”
    “不是呀！”
    胸口的酥麻感堪称绝顶。颜凉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我就是在想……明昭他是真神……他是不是可以……嗯……让大家都开心……”
    “如果他能让所有人开心，现在这世界是什么？”君无用力捏了一下，“笨狐狸。”
    颜凉唔地抖了一下，在君无掀她衣服前，努力保持理智问：“那真神是什么……这神力是干嘛的……”
    “这就要去问他怎么成神的了。”
    君无索性将她的校服扯了，“刚还说喜欢我，这就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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