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柔知道他性格淡漠，而且有点固执，他就说了两个字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施小柔没再多说了，心里犯嘀咕。
    四套衣服怎么也要一吊钱吧，他都穷成那样了，上哪儿弄钱？
    刚卖的鸡鸭兔鱼也才500文钱，不够啊！
    掌柜的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看他粗布麻衣的，不像是能买得起四套衣服的人啊。
    掌柜千变万化的神色墨云春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你给小柔量尺寸吧，算算多少钱。”
    掌柜的倒不急着给她量尺寸，看了施小柔一眼，说，“我目测她一套衣服最多也就3尺的布料，普通布料是20文一尺，一套也就是600文钱，两套就是120文，好布料是30文一尺，一套90文，上好布料是50文一尺，一套150文钱，手工费一件10文，全部费用400文钱。”
    施小柔掰手指算了算，麻蛋，四套衣服把两个月的生活费都搭进去了，施小柔刚想说不用了，墨云春从怀里掏出了一两白银，放到掌柜的手中，“给她量尺寸，我觉得三尺不够，她看着瘦，其实身上很有肉，特别是上身。”
    轰隆隆！
    施小柔真想捂脸暴走。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直接说她咪咪大不就行了，还上半身胖。
    他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施小柔心里美滋滋的。
    掌柜的笑了笑，“我既然跟你说了三尺，就算多了也按三尺算。”
    一个小伙计拿了尺子过来给她量尺寸。
    墨云春朝门口看了看，对施小柔说，“你在这里量尺寸，量完不要走，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嗯。”
    墨云春出了店，走到了不远处一个叫济世堂的药店。
    施小柔见他走远，忙对掌柜的说，“大叔，您能不能帮我个忙，能不能把那套上好布料换成两套普通布料，我想给我大哥和小弟每人做一套衣服。”
    掌柜的听明白了，她想瞒着那男子做两套男装，一套上好布料换两套普通男装，这……
    他问，“你们不是夫妻吗？”
    施小柔愣了愣，却点点头，“我是共妻，他们对我很好，坚持给我做衣服，但我们生活很艰苦，我不想让他们那么辛苦，大叔，你能理解我吗？”怕他不同意，施小柔硬是挤出了两粒眼泪。
    掌柜的忙说，“别哭别哭，我答应给你换，你挑个颜色吧，既然不让你夫君知道，你就跟我说他们大概身高有多高，我尽量做大一点点。”
    “大叔，你人真好。”
    墨云春回来时，施小柔已经量好尺寸了，掌柜的把多余的钱找给他，说两天后就可以来取衣服了，他们道了谢就离开了。
    墨云春说，“我带你去看看云夏。”
    墨云夏？她的第二个夫君？听说是在药店当学徒。
    施小柔对墨云夏毫无印象，也不知道以前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心里有些小紧张，墨云春跟他一起走去了济世堂药店。
    他们离开后，在裁缝店挑选布料的客人中，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见他们走远，低头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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