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解约的！”
    莫明与高见对视会儿，他回过身，拉过椅子。就在原本位置，再次坐了下来，右手捏动左拳，就因高见一句话，顿时燃起兴趣。
    莫明手往前翻了下，“坐吧，看来，你我之间还有很多话语并没有讲清楚的！”
    “我不明白，为何我就不能出场比赛！反正，我高见也就知道一点，能否出场是教练安排的，我当一名球员，听从安排就是了！”
    那象征高见职业生涯的玻璃杯，高见伸手拉回身边。
    “我的职业生涯，我自己把控！我成年了，我有自己的思维，我有自己的目标的！在这个方面上，不要替我决定了！”
    高见最后说了一句，“莫明教练！”
    好一句莫明教练，仿佛就把高见与莫明拉回两人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高见还在打高中联赛，完全是好运气。让他认识云小霜，从而使他比起同龄人率先一步接触职业球队。高见第一支职业球队，大熊球队！
    短短几分钟，高见奔跑样子，莫明历历在目！夸张来说，宝贵几分钟，莫明认定高见潜力所在。
    莫明满意笑了几声，视线望着地板，“想不到，我跟高见你还挺有缘分的！从最初几分钟上场时间，到后面选择了你，回想起来，里头充满缘分因素！”
    “这样好了，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高见猛然来精神，追问道，“游戏？是关于篮球的吗？”
    “你我之间，除了谈论篮球，还可以谈论其他项目不可吗？”莫明揶揄几句，言归正传，收拢指头竖起一根食指。普普通通一个食指，竖起来在平常不过。也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高见隐约觉得大不同。
    “首轮比赛，我会给你一场出场机会！我会尝试让你带队，让你去尝试掌控球场！”
    “你也不必过于惊讶！”莫明推手，遏制住高见惊讶之色，“很多人都说了，你不过是一个菜鸟吧。菜鸟赛季，不要抱着太多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重！”
    寥寥几句，说到高见心坎，高见也就尴尬笑了笑。
    “当然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是一个菜鸟，菜鸟赛季就是坐在板凳上，好好替补上场，积累经验就行了！”
    “我腿受伤了，就在我离开球队那一段日子。确实你高见飞跃时期，多少个晚上，我透过电视机上，看到你的成长，看到你的进步！从最初打场慌乱，到双人包夹化解不了，到了现在，你能从容应付场上这一切！”
    莫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高见，你已经变态进步！是没错的，是用变态形容你一点都不花假的。你的进步，是用这个词语形容最合适不过的！”
    高见苦笑道，“那我算当赞赏了还是算贬低我了？”
    “就你怎么看的！”
    莫明一口气把积压心口多时话给说了出来，随后他起身，“你也就只有一场比赛机会，至于那一场比赛，沉下心去等待就是了！”
    留下高见一人回味莫明话中意思，他搔头几下，喃道，“给我一场比赛机会？让我沉下心去等待？”
    他拍打双掌，哈哈道，“错不来的，一定是下一场比赛的！”
    手握赛点大熊球队，在第四场获胜，就能晋升下一轮次！早早热身后，高见笑容挂着就是下不去。
    莫明拍手示意球员集合，高见抢先一步过去。
    格外积极卖力高见，弄得白青一脸不懂。他往左边柳多田多嘴问上一句，“你说了，高见他那么兴奋干嘛？都不知道能否上场比赛的。”
    柳多田耸肩道，“你问我吗？那我去问谁？”
    莫明把战术简单布置一番后，高见巴望盯着他，准备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出场名字。久久了，高见呆住！
    这一场首发阵容，还是没有他！他的笑容僵硬住，缓了会儿，他自我安慰起身，“打不了首发，还可以打替补的！轮换阵容，还是会有我的份的。莫明教练前头都说了，会让我上场比赛的！”
    悲剧再次发生，一整场比赛，高见坐在板凳。旁观者清，高见看得出来，这一场比赛氛围有点不同。
    他皱了皱眉头，狐疑道，“怎么我就感觉，这次球队士气不够，并不怎么想要进攻取胜渴望的！”
    当他再看比分板，他来不及捂住嘴巴，惊叫几声。刘虹回身握紧拳头，高见两手捂住嘴巴。
    “刘虹姐，不如你去提醒一下莫明教练吧。怎么就不轮换球员，首发阵容几乎打满两节比赛，这样体能支撑不到后半程的！”
    高见凑近刘虹低声几句，刘虹回过身，举起拳头就在高见额头轻敲几下。
    她故意把声量提高，“你可不要拿我去做盾牌，我才不会帮你跟莫明教练说，让你上场比赛的！”
    刘虹声量，唯恐他人听不见一样。几人迅速用怪异目光看着高见，灼热目光，看的高见恨不得找上一个洞口钻进去。
    他拉了刘虹衣角，稍显得尴尬，责怪道，“是呀，我是很想要上场比赛的。可我并没有让你去跟莫明教练说，反正这场比赛，我是有机会上场的！”
    “哎呀，不得了了，我们高见小球员，那么笃定自己能上场比赛的，你还真的是可以的啊！”
    “前天，莫明教练约我谈谈，说会给我一场上场机会，今晚就是了！”
    “那就走着瞧吧。”
    刘虹眼神耐人寻味，看到高见浑身都不自在的。
    别说刘虹怪怪的，就算是莫明也是莫名其妙。首发阵容居然从一开始就直接打到第四节比赛，铁人也熬不住。
    麦克突破稍显吃力，强打进去，胡乱出手。球碰上篮板出去，蓝底位置，柳多田跳不动了，索性放弃摘取篮板。
    大熊球队陷入严重得分荒！
    板凳上众人，议论纷纷！就因为莫明这个不换人举动，导致比分落后将近二十分那么之多。
    高见摸着脑袋，感叹比赛时间所剩不多。
    “就算让我现在上场，我也当不了救世主啊。二十分那么之多，要命啊，每次投射三分球，就算每次都中，还要看防守能力的！”
    结果了，首发阵容打到底，比赛就这样子结束，大熊轻率把比赛输了。这一场比赛，不仅仅高见无法出场，其他人同样命运的。
    莫明遭到记者围堵，提出问题，来来去去就是一个，“为何不换人？”
    莫明手一挡，直言道，“自然有我的道理的，你们不清楚，也是很自然的！”
    后面两场比赛，莫明同样举措，首发阵容打满四节比赛，一次换人都没有换过。报纸上面就有了这样一种说法，在大熊球队，宁可坐板凳无聊死，也不要打首发累死！
    大熊球队与同光球队比分，打平手了。双方都进入抢七打战！下一场比赛，那一队获胜，那一球队晋级。
    今天队内训练，球员心态很不好，怨恨情绪很重的。
    高见坐在一边，翻动手指，“那一场比赛，我没有上场机会了！这一场比赛，我也没有上场机会了！数来数去，我也就剩下这一场比赛。赢了这一场，另当别论！”
    “啊，累死啊！”
    白青就连简单坐下，都吃力艰难。一坐下，他两手轻敲打小腿肚，三场比赛，都打满，可把他累得不成样子。
    高见嘻嘻道，“白青前辈，有没有那么累啊？真的是呀！”
    “那你试一下啊，打满三场比赛，每一场比赛休息都不够几分钟！这是要命的，你懂不懂啊！”
    抢着要上场的白青，这个时候对于首发这个位置，产生不少恐惧。
    “外头都传说上，在大熊球队，宁可在板凳无聊死，也不要在首发阵容累死的！能让我选择，我还是希望你这样当一个替补球员，还不用上场，工资照样领受的！”
    白青抽动手掌，拍打高见臂膀几下。
    “说来也是了，你已经有六场比赛并没有上场了！你还真的挺舒服了，免费看球！”
    高见垂下头，丧气道，“我还是喜欢在球场上奔跑，坐在板凳上看球，很折磨人的！尤其看到球队落后，无法上场追分，最难受就是那个时刻的！”
    “过来了，集合了！”
    莫明进入球场，散落四处球员纷纷往中央位置排队去。
    “菜鸟你跑那么快干嘛？拉我一把，我腿好酸啊。”
    “有没有那么酸啊，真的是啊。”
    “那你试试啊。”
    高见扶上白青，慢吞吞也归队里面去。所有球员看莫明，都带上一肚子气，只是不敢爆发出来而已。
    察言观色这种事情，莫明还是会的。他故意背着手，在前头来回踱步。
    “怎么啦？我看大家对我很有意见的？有意见就说出来啊，不要憋在肚子上！”
    下方无一人敢出声，莫明突然不换人，导致大熊球队拖入抢七。如果说，莫明在第七场比赛，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大熊球队恐怕就要跟这个赛季说再见！
    莫明问道，“有人有意见吗？”
    忽地，一人走出队伍上。
    柳多田嚷道，“那不行的，不换人打球，这是什么套路啊。累得半死了，我大腿现在都酸着了，明晚比赛，我都不能保证是否有足够体力上场了！”
    柳多田说出大家心思，此刻，柳多田就是大家英雄！
    莫明回身，站在柳多田跟前。
    “我就不喜欢换人，我就喜欢让首发球员从第一节比赛，打到比赛结束的！那又怎样啊，这就是我当教练的风格来的！”
    赤裸裸挑衅，可把柳多田气的要骂人。
    “我不干了，你根本就不是追求胜利的，你是在整蛊我的！我看你啊，完全就是在整蛊我们首发球员，分明就是要葬送比赛胜利的！”
    柳多田转身回身让其他人跟随他一并走开，大家面面相觑，想走又不敢走。
    柳多田嚷道，“都留在这里干嘛了？这里的教练，首发球员不会轮换下来的，谁打首发，谁就累死。谁在这个球队打球，谁就不能获取胜利的味道的。”
    白青举高右臂，支持道，“我同意柳多田意见，大家不肯走，那我跟你。反正下一场比赛，我是打不了的。与其累死球场，还不如现在就退下来吧。”
    有了白青作为呼应，跟随柳多田走的人还有很多。
    最终，也就剩下高见一人呆站着。
    起初，柳多田认为高见不懂，他招手道，“菜鸟，跟上我们走啊！你还待在这里干嘛了？”
    高见坦白道，“下一场比赛，我应该有那个机会上场的！莫明教练答应过我的，会给我一次上场机会的！下一场比赛就是了！”
    “疯子，你是不是疯子了。就算让你上场，你打完四节比赛，你还不是累死了吗？”
    “好不容易进入季后赛，我可不愿意就这样子放弃这个机会了！我喜欢篮球，我也想跟随大熊球队继续往前走的！”
    高见的话，也是大家心声。
    经历重重困难，大熊球队挤入季后赛名单里面。首轮就被踢出，不要说高见了，就算是其他人都不甘心的。
    柳多田摸了一把头发，“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了，莫明教练并不是冲着胜利去的，你继续留着，也是没有用的！走吧，留在这里没有意思的！”
    “我不会走的！我喜欢大熊球队，我会留在这里的！这就是我打篮球地方！”
    固执的高见，柳多田劝说不了，他只好带领球员走开。
    一直旁观的莫明，终于开口道，“柳多田，你说的很对。我并不是冲着胜利而去的！不过了，下一场比赛的教练，不是我，而是刘虹教练！”
    顷刻，走动那拨人，立马停下来。
    高见张大嘴巴大叫几声，“什么呀？下一场比赛主教练，是刘虹姐不成？”
    刘虹从莫明身后走前一步，神气昂起头，哼道，“高见怎么了？我当主教练，你有意见的吗？有意见的话，你说啊。就算你说了出来，我也不会去帮你完成的！”
    刘虹成为下一场主教练，大家取消离开念头。
    莫明冲高见挑上眉头，高见完全被莫明弄糊涂，他糊涂道，“怎么一回事啊？好像很复杂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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