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鲜吃多了。”我红着脸掩饰。
“以后多注意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吃的。”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又说,“等一下我把会议日程发给你,你也准备一下资料。”
“好的。”我也来不及推辞去开会的事,马上答应下来,逃一样回到办公室。
妈蛋,这个何萧绝对是故意的,说不定何连成那声笑他真的听到了。想到他猜得出我是因为和男人那个而导致上班迟到,我觉得地缝都没脸钻了。
下午把工作上的事忙完以后,我和律师通了个电话,再次完善了二次上诉的材料,问他其它方面准备得怎么了。律师很明确地和我说:“林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二审成功的机率不太高。你明明是最有可能获得抚养权的一方,一审这样判。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确定还要上诉吗?”
“确定。”我不用犹豫,直接回答。
“我看你人脉很广,找找关系吧。我明天就按你的要求去递交二次上诉的材料。”律师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没关系,二次上诉也是白费功夫。”
“谢谢。”我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
这件事没法求何连成,他要是有办法早就说了,不会让我着急。可是除了他以外,我还能无条件地去求谁呢?
想到这儿眼前突然一亮,我想到了刘天。他能通过关系在非招生季节弄来两个北海幼儿园的名额,应该也是有些门路了。
犹豫再三我打了电话给他,他听到我的声音满是惊讶说:“乐怡。”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才找他,他每次都还答应帮忙,我是不是有点太势利了。
“出什么事了?”他问。
“一审我败诉了,我要再次上诉,所以问问你……”我真纠结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他听出我声音里的犹豫,马上打断我的话说:“你这案子很简单,所有法官按照正常流程,都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你的。”
“可是这一次确实败诉了。”我说着。
“我不一定能帮上忙,尽力试一下吧。”刘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忙道谢,不管成功与否,他现在没拒绝我,我都要感激。
“哎……你”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他突然鼓起勇气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哦,我记着呢,刚想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我马上说道。这句话说得虚伪得让人恶心,明明我把答应请他吃饭的事儿给忘了。
“我今天晚上就有时间。”他在那边急急回答。
我犹豫了一下应了下来,说:“我知道有一家餐厅挺不错的,在正义路附近,叫绿茶童话,你去餐厅等我行吗,我下班就过去。”
“我去接你吧,你一个人过来不方便。”他快速说完,迅速挂了电话。我觉得他挂电话的速度就像后面有狼追着他一样。
我现在刚和何连成确定关系,想了一下,挂了刘天的电话后,迅速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晚上要和刘天吃饭,为了是感谢刘天帮孩子找到幼儿园的事。
信息才发送成功,何连成的电话追着短信的尾巴打了进来,我无奈地接通说了一声:“拜托,我都已经汇报了,没有私自作主张。”
“你答应他去的时候,怎么没先汇报啊。”他问。
“哪来得及这样事事请示,我真的只是去吃顿饭。”我无奈抚额,遇到一个这么一个超级在乎自己的男朋友,也是有点麻烦。毕竟我一个生活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没有和别人商量的程序。如果不是心里怕他生气,我连这个电话也不会打。
“我陪你去。”他不甘心道。
“这样不好吧,你们两个相互看不顺眼。再说了,他只是让我去的,我突然带个男人挑衅一样。何况,他还是公司的客户,好歹给他点面子啊。”我耐着性子向何连成解释。
“那你要给我补偿。”他语气有点松动了。
“好,我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好吧。”我满口应下。
“嗯。”何连成终于让步了,末了补充一句,“戴着戒指去啊,不许摘下来。”
听到我满口应下,他才满意挂了电话,电话以挂断以后,我才想起来叮嘱他一句“别跟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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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 你犯什么傻啊
我出了办公楼,低着头做贼一样走近刘天的车。他同上次一样绅士,下车亲自拉开车门,等我坐进去,自己关好车门才准备回到驾驶座上。
这么一来时间就碰了巧,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何萧正在走了出来,向停在一旁他的车子走过去。看到刘天后,马上往我们这边过来。这会刘天才走到驾驶门旁,何萧就已经走过来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装作没看到,刘天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何萧热情地上前与他握手,看了看坐在副台驾驶座上的我笑着说:“刘总和我们乐怡是旧识啊?”
刘天收起笑,略带疏离地说:“嗯,认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何总。”我迫不得已从车上下来,笑着同何萧打招呼。刚才上电梯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整个二十三层就我一个人上了这部电梯,怎么好死不死碰到了他呢。
他笑得别有深意和刘天说:“像林总这种年轻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在职场上也不多见,你们还真是有缘。”
刘天嗯了一声说:“何总有这样的得力下属,也让我羡慕。”
何萧回了一句:“你请我的员工吃饭或者拍拖都可以啊,就是不能挖我的墙角。”
“何总,我们就是简单吃个饭。”我特意解释了一句。
何萧笑着拍了拍刘天的肩膀,我们三人在这儿对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翰华的员工从我们身边经过,我隐约觉得明天办公室又会有新版本的流言了。
“刘总,吃好玩好。”何萧说完又嘱咐我说,“好好陪刘总。”
最后他准备转身离开前,凑近我的耳朵说:“乐怡,小心你的丝巾,被客户看到不好。”
妈蛋,我当时真有一拳打扁他鼻子的冲动,怎么从来没觉得眼镜男这么可恶,特别是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这一种。
我们来到绿茶童话,找了个灯光靠边人少的角落坐下。我对刘天解释道:“这家餐厅没包间,你就凑合一下吧。”
“没什么,环境挺好。”他看了看四周说了一句。
“环境倒是其次的,你去的餐厅肯定比这里环境都好,这家的味道很好,你试一下。”我叫过服务员,迅速点了几个招牌菜,然后让他们上了一扎新鲜的马蹄甘蔗汁。
菜品上齐以后,我倒了一杯马蹄汁递给他道:“以这果汁代酒,谢谢你帮我给孩子找到幼儿园。”
我这么郑重的一说,他脸上有点不太好意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你太客气了,你帮我其实更多。”
“那有,我当时只是尽工作职责。”我知道他是说在形体中心的事。
“不不,我家里找过好多教练,各种各样运动的,医生说只有运动才能缓解我的病症。那么多人只有你,我不讨厌,能够在最初的时候坚持下去。”他摇头道。
“你很有毅力,身材改变很快。现在我看着你,都不敢相信原来的小胖子是你。”我笑着说。
他脸上有点发红,放下杯子说:“还是你教得好。”
我一低头有一缕头发垂了下来,不经意地抬起手把头发放到耳朵后面,他眼睛一暗,问:“你的戒指是……”
我有点尴尬地放手放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何连成确定关系的事。不过,他已经看到了,又问了这样的话,我正好解释清楚:“我和何连成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所以他送了我这个。”
他眼睛里的光慢慢暗下去,哑声问:“为什么这么快?”
“我……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或许缘份来了吧。”我轻声道。
“你不知道吗?我……我只是晚了一步。”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说。
“刘总,你别这样。”我急记往外抽手,他死握着不放。
“我不是……”他结结巴巴说着,触电一样松开我的手,低下头好半天才抬起来说,“我可能表达能力还不太好,但是我心里是有想法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问了一个朋友,他说喜欢女孩子,就要送花,送够九十九天再表白就容易成功,所以……我刚开始追求你。”
他说完这些,脸上都是失落的表情。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是哪个坑爹的朋友?竟然给人出这种馊主意?送够九十九天才表白,脑子没进水吗?
“沈秋给你出的主意?”我想到了那个干净整洁的私房菜老板。
“不是,是小彭。”他回答完,眼睛里又带上希望问我,“这样不对吗?”
“不是不对,是要看对什么人用这种方法。”我说完,想了想又说,“如果是和你一样性格比较内敛的人,用你说的这个办法最好。感情的事很复杂,每一个办法都不是对所有人管用的。”
“你和他,不是订婚了吧?”他抛开了上一个问题,想了半晌又问。
“还没有到那一步,只是确定朋友关系。”我低着头,脸有点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说起何连成,心里总有点小甜蜜。
“那我还有机会。”他忽然一笑,有点憨憨的可爱。
我不想再招惹一笔情债,堆出满脸的歉意对他说:“我不是脚踩两只船的人,所以只能拒绝你了。”
“我还没开始,怎么会放弃……你你你拒绝我也没关系,我可能是不够努力,我不会这样就不做的。”他说话已经有点不连贯了,就像当初刚到形体中心那个样子。我知道他的情况,忙说:“别着急,慢慢说,我听着。”
他抬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会努力了,除非你们结婚了。”
结婚?好遥远的话题,我心里摇了摇头,把这个雾一样的词扔出去。
“我的情况你很清楚,其实根本配不上你们任何一个。”我又重复了一下和何连成说过的话。我也不知道这种话对他有没有用,他听完以后半晌不说话,然后开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又接受了他?”
我被他问住,心里有点抗拒继续这个话题,真诚地满怀歉意对他说:“那个忙如果你不方便帮,我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别……别……我尽力。”他伸手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说。
气氛已经坏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忽然觉得我求刘天帮忙二次上诉的事,有些强人所难。
和他一起走出餐馆,借着灯光我看到他裸露出来的脖子到下巴一带有一些鲜艳的红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脖子,丝巾被夜风吹开了。
“陪我去趟医院,我是过敏。”他假装看不到我系丝巾的动作,打开车门。
“什么过敏,要不要挂急诊?”我看着些红斑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忙问。
“蔗糖。”他应了一声,扶住车站了一下才又说,“你开车吧,我现在不能开车了,痒得太难受了。”
“你蔗糖过敏,你还喝甘蔗汁啊。”我急忙把他塞进车子里,发动车子问,“距离这儿最近的医院是不是协和?”
“对,去协和吧。”他坐在一旁说。
过敏是一种很可怕的疾病,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特别严重。最害怕就是过敏源导致呼吸道过敏,那样会导致人在短时间内窒息身亡。
我也顾不上违反交通规则,五六分钟就开了协和医院正门。也来不及找车位,把车往急诊大厅门口一停,扶着他就住里面走。
他勉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就诊卡,我递到窗门刷了一下,急诊值班小护士看到电脑上显示出来的名字和病历,马上站了起来跑着去打了个电话。片刻以后,五六个穿着白衣的护士推着一张医疗床跑了过来。我把刘天安放以床上,他迅速被推了进了急诊室。
门被关上之前,我看到他身上的红斑已经长到了脸上。
这傻子,明知道蔗糖过敏还喝甘蔗汁,是在找死吗?!我站在外面急促地来回走动,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医生推开门对我说,“你是刘天的家属?”
“我是他朋友。”我答道。
“他近三四年并没有发生过过敏,这一次比较严重,还好送来的很及时,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恢复了,你们需要住院吗?”医生像是对刘天的病情很了解,对我叭啦叭啦说了一通。
“我能先进去看看他吗?”我问。
“哦,可以。”医生道。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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