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还以为就是单纯的打架斗殴了,没曾想这米麒麟不过十五六岁居然还敢做这种事了,好死不死还惹的是地方上有权有势家里的女儿,这不管是谁家女儿遇到这种事,人父母都恨不得弄死这罪魁祸首。
商虞在一旁也是惊恐万状,刚才姑妈一直没说,她也以为跟平时一样都是小事,没曾想居然是这种事,站在都是女孩子的角度,米麒麟可真的是活该,不被打残都是天理不容,人家姑娘的清白可是就没有了。
“姑妈,你也不能逼姐姐不是。姐姐哪里有那么多钱,何况你找姐姐有什么用,姐姐也不过是普通人,斗得过那些有权有势只手遮天的人吗?为什么姑父家里不管这事?还得你出面来问姐姐要钱,我才不相信他们米家没钱,这么多年他们可在你还有小月姐姐身上搜刮了不少钱。”
商沁唉声叹气,也是十分无奈,抹了抹脸,收敛了一下情绪,“小虞,姑妈也是没办法……你姑父家可不愿意出那么多钱里,他们想……他们……”
“他们想怎么样?”米月冷笑,吸了吸烟,心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若非如此不至于还让商沁来求她,就差跪地哀求了。
商沁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米月,犹豫再三还是颤着声说出了口,“小月……那……那户人家……家里有个傻儿子,他们说如果不想被整死,要么给六十万,要么……”
艹他妈的,米家人还真不要脸,不是最心疼自己家几代单传的男丁吗?自己不去救,还想让她做替罪羔羊,嫁给一个傻子,她还不如去死得了。
米月怒火中烧,冷眼道,“呵呵,真他妈好笑。米家人还要脸不要脸啊?那户人家还想让我嫁给那傻儿子啊!告诉你,没门。商沁,我当你是我妈,可没当米家人还是我的家人,你自己说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对我的?告诉你们,要么让米麒麟去死,要么就自己凑钱去救他,还指望我能以德报怨呐?我早就看够了,我说过了,以后跟米家再无瓜葛,若你们认我不跟我要钱,我还好说,至于其他想都别想,我米月以后不姓米了,改姓商,商月就是我以后的名字了。”
商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商虞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抱着姑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商虞劝着商沁回了房里休息,这才出来安慰米月,后者看着她一连说了几次:以后自己就姓商了,别叫我米月。
商虞苦涩一笑说好,抱了抱米月,“姐,你也不要担心了,麒麟这事咱们其实都管不了,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也逼不了你。”
米月淡淡一笑,心底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算计商虞了,可到底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怨念,她忽然半开玩笑地说:“小虞,要不然你找顾青言或者景向依帮帮忙,他们既然把你当朋友,我想这么小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不管吧?何况麒麟跟你可有血缘关系”
这下把商虞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顿时呆愣住,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表姐说的叫什么话呀,她跟那两人即便是朋友,也没道理就让人家出这么多钱来吧?更何况这才认识多久,换作她就算认识好几年的朋友未必都肯帮这种忙。
见商虞神色徒然冷了起来,米月嘴角一耷拉,不自在地干笑两声,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么,姐姐开玩笑的。咱们可不能没皮没脸去求那些有钱人,不然他们会瞧不起咱们的。”
这话好像故意在讽刺什么似的,商虞忍不住问,“姐,今儿个你跟阿景姐姐说了些什么,我看她好似特别生气,对我都没忍住脾气,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才可问到了米月,她低吟了半天才恹恹道,“她是怎么说的?”
话里明显就探口风,她不知道景向依说了什么,也就不好圆谎了。
商虞单纯也没想那么多,就把原话说了出来。
米月一听,那景向依倒还是算个实在人,都这地步了。还给她留足了面子,得亏她妹妹还相信自己这倒是好事,她眼眸一低,情绪看着就低落了不少,“小虞,你看那景向依明显就是想离间我们姐妹情深,如果我真的说了什么她怎么不告诉你呢?摆明了就是我没说什么嘛,我就是贪心,想求她投资,可她倒是羞辱了我一番,你可别被她骗了。你说她跟顾青言是什么关系啊?姓顾的喜欢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一直不明白,明显就是吊着人家呢么,你可别傻乎乎地还以为她真心跟你交朋友呢。”
商虞也不傻,虽然出入社会不久,可她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就明白,景向依绝对不是那种人,这想来老觉得她姐姐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以至于想要那么多钱。
“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见她换了话题,米月也不可能还一个劲地在她面前诋毁景向依了,那样子显得太刻意,稍微提一下也就罢了,只要这妹妹对景向依有了防范心还怕她们关系能保持许久么?
故作欲言又止,米月稍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事情,商虞难以置信,安慰了她半响,“姐,这说起来也是那男人的事情,你可别犯傻了,他出了事干嘛要你出钱?”
米月说这么多年感情了,那男人对她也特别地好,两个人既然相爱共同承担一下债务也没什么,商虞不好多言,听她口气那男人对她好像比米家人强多了,确实姐姐十几岁就认识了那男孩子,怎么可能感情不深呢?
继而又转移了话题,让商虞别担心这事,只有她不嫁,米家人因为奈何不了她,大不了闹得人尽皆知。更何况米家人哪里拿不出这六十万来?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以至于商虞想了大半夜,内心矛盾交加,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到了第二日上班遇见顾青言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恹恹的,他问她怎么了,商虞顾左右而言他,愣是逃避他的关心。
顾青言俊朗的脸一沉,眉头紧锁,声音带了丝厉色,“到底是怎么了?虞,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商虞嘴角一耷拉,心情是说不出该愉悦还是烦躁,昨儿那些事一想起就头痛,这位一下子惹阿景姐姐不快了,不过看样子顾青言并不知道,她不知怎么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
低吟了一会儿,她还是坚持先前的说法,“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顾青言越发不高兴了,诚然他对这丫头还谈不上喜欢,可到底还是有好感道歉,而且人家小姑娘哈哈地跟着他追了几个月,他怎么可能没点动心,加上近来老想她,也老关心她,顾青言心里有数自己心动了,可又没谱不想玩弄了别人的感情,所以目前为止还是处于朋友阶段。
商虞余光瞟见他冷漠的俊脸,低着头思考了几秒,如此询问了这么久了,若是她还不说倒显得有点拿乔了,说不定顾青言还以为她换招式追求他了。可说了,好像也很奇怪,他们的关系到了可以说这种事的地步么?说了好像也很不对,如此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才娓娓道来。
听她说完,顾青言明显震惊了,没曾想她不想说是这么大的事了儿,一时间觉得自己过了,有些事本就不该刨根究底。
“不好意思,我没想多管你的家事。这样子好像也不礼貌,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帮忙的,虽然你可能没那个意思,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帮你解除危机。”
他的语气很平常,没显得是故作同情,也没让她觉得不舒服。
可商虞没什么立场让他帮忙,淡淡一笑摆摆手,“我表弟他们家自己可以解决的,不过就是我姑妈跑来哭闹,以至于我情绪不稳定。加上昨天我姐姐还对阿景姐姐很不友好,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可我想来阿景姐姐很生气,你可以帮我去说说么?她昨儿那意思就跟赶我走似的,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顾青言顿了顿,心想若非商虞的表姐说了什么触及了阿景底线的事情,她必然不会对商虞说那些话,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思考了一下商虞姑妈家这事,还是决定不逾越了这层关系,毕竟只是普通朋友,有些事情管太多了不是好事,也说不定触及到对方的痛楚,原本让她说出这些家丑来都是不该的。
好一会儿,他才是说:“下午我去看看阿景,她应该不会生你的气,不过料想你姐姐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咱们对事不对人,你也别担心了。”
商虞笑了笑,神色颓然,顾青言忽然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忽然而来的动作,一时间有点尴尬起来,本来这种动作就属于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顾青言回过神来,从容地笑了笑道:“你去工作吧!”
她这才悻悻离开,顾青言这是何意?
商虞越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捂住了脸,双颊一片绯红。虽然顾青言对她越来越好,可这没名没分的不就是搞暧昧么?也许他只是还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吧…
第六十九章 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景向依看了看那头一副‘流氓’做派的挤入,无奈摇摇头。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过去,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扫,“你们没事来我店里干什么?影响我生意呢?”
“那能啊。”阿齐嘿嘿笑,挠了挠脑袋,“景姐,你看我们这几个帅小伙在你这还吸引了好些小姑娘呢。”
“……”阿维白了一眼,心道这又不是来倚门卖笑的。
南天扬了扬眉。
景向依噗呲一声笑了笑,弹指一碰阿齐的额头,疼得他嘶嘶两声,“你们老大叫你们来做什么啊?”
她说话的时候看向了南天,估计也就南天知道内情,想必这几人根本就天天暗地里保护着她呢。
南天朝她微微颔首,景向依了然于心笑了笑说:“你们两小子尽情吃喝,我跟你们天哥有事要谈。”
两小子笑了笑说好,毕竟也都是明眼人,这种事情自然明白不能随便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好景向依跟景天就行了。
南天轻轻合上了门,景向依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南天,“天哥,我想我哥应该什么都跟你说了吧,最近是调查出什么事情了吗?他最近很忙?一直没怎么联系我。”
他目光一低,好似没料到她忽然问及了叶梁笙的情况,景向依见他迟疑,目光还躲闪,料想莫非叶梁笙出了什么事情。
南天顿了几秒,这才从容地道,“景小姐,你就别叫我天哥了,我承受不起,毕竟我南家承蒙你叶家恩情,你这么称呼我……”
“咳,天哥,你就见外了。虽然咱们不熟,可你既然跟着我哥那么多年,跟他如同手足,你也长我几岁,我叫你哥也是无可厚非的,倒是你别叫我景小姐了,叫我阿依或者梁依都可以可以的。”景向依饶有所思地看着南天,没等他说话,又继续道,“天哥,你老实说,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强烈的预感,自己的哥哥肯定出事了怪不得那么久没来找特,按理说如果有重要事情他都是会亲自上门的。
南天面色微变,有点为难地看着她,沉吟半响没说一句话。
越是如此她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想必叶梁笙不准他们透露自己的伤情吧。
斟酌了一下,她又问,“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好了吗?”
南天点点头,这才严肃地说:“笙哥没事,梁依你不必担心,这次我来,主要是告诉你,小心一些。徐青有所察觉了,而且我们还查出了当年那件事很多人参与了,要想扳倒他们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笙哥最担心的便是你跟景天……”越说情绪越激动,南天本就是性情中人,对叶梁笙是敬佩又爱戴,想到了这次他差点丧命,忍不住就说了实情,“他这次受伤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原本他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候笑着就哭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哭,就连你出事那次都没有,他是真怕自己死了,还没报仇,也护不了你……”
景向依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无形的手狠狠拧着,好似血水都快出来了似的,她不知道叶梁笙经历了什么,可是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该是多么严重的伤势,而且还流了男儿泪,他该是多么无助,那时候肯定特别希望她能够在他身边吧?
她的鼻头一酸,眼里就那么徐徐滑落,温热的液体灼热了她的皮肤,却好像灼伤了心。
南天蓦然顿住了,他并不是故意说出口,可是想到叶梁笙还躺在床上,就特别想让景向依去看看他,南天知道其实笙哥想自家妹妹去探望他的,只是更害怕妹妹知道了反而徒增担忧。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泣不成声,带着哭腔缓缓道,“天哥……求你带我去瞧瞧他,我担心……”
说着,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那个属于他们的家到底在哪里,想必叶梁笙害怕被人知道了那处地方,也怕被有心人发现他们已经相认的事实,但愿徐青并不知道吧!
越想心里越痛,这些罪魁祸首,她必定让他们付出代价。叶家几条人命,还有王锦豪的性命,还有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这么多年的心酸苦累,那些人却是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坐享其成她父母留下的东西,特别是叶家那些人,真是恶心都不够形容他们的罪孽。
南天不知道该怎么哄劝,只得说出实情,“笙哥还没出院,现在还得坐轮椅上,如果你想去看他……也只能偷偷地远远地看,不能被笙哥发现,他不想自己这样一面被你知道,你可以明白他吗?”
景向依点点头,抹了抹眼泪,她如何不懂?哥哥不是担心面子,只是害怕自己会觉得他这个哥哥自己都没有能力照顾好,如何保护她们母子俩?而他也不愿意她看见他的脆弱,不想她担心……
南天重重叹息一声,目光低垂,“梁依,今天就不去看笙哥了……他有南宇照顾着呢,白日里他还处理了帮派的事务,这也必须他做出决定。咱们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晚上,我怕你瞧见他那样子会忍不住跑过去抱着他哭……”
她点点头,确实会情绪失控,只是这样子听说,想象了一下他此刻受到重伤之后,她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心疼得无法呼吸了,早已经泣不成声,半响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埋首靠在沙发上哭泣,弄得南天一阵自责,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果然女孩子都是柔柔弱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也不知道要哭多久,弄得南天不知进退,坐立不安地在一旁看着她哭。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被人敲了敲,外面的人声音有点熟悉,“阿景,你在吗?我进来了。”
南天眉梢一扬,听出来了这是顾青言的声音,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可疑,也无须警惕他。可顾明到底参与了那件事,他多少对顾青言还是心有存疑的。
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若顾青言这么多年都只是虚情假意对叶梁依好?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景向依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青言,此刻看着南天还在,更加慌乱无措了,她抹了抹眼泪看向南天,目光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喂,我们该怎么办?
南天耸耸肩,也是一副无奈表情,低声说咱们见机行事。
顾青言又敲了敲门,询问了几声,她终于回答了一句,他才徐徐推门而入。
可一进屋看见了南天在,顿时浑身的毛都立起,警觉性十分强,目光冷冽地看向南天,目光又在埋首窝在沙发上的景向依身上溜了一圈,一脸的困惑。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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