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深深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未离开,我心就开始撕裂般的疼着,若真离开……我要怎么活?
邵易寒轻晃着我,“这里有蚊子,我们去车里坐,好不好?”
“好。”
他扶着我站了起来,随即把我揽入怀里,拥着我往小区大门走去。
“我车停在对面。”他说了一声,又道:“一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口气就跟哄小孩似的。
出了小区,就看到他另外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
上车后,我强打起精神来,不想他多想,问道:“带我去哪吃好吃的?”
“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他故作神密。
“中餐还是西餐?”
他发动了车,回道:“中西都有。”
车子没一会上了环路往东行驶,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在一座大厦前下。
“嗯,看到那个观景台了没有。”邵易寒示意我看外面。
我往外看了一眼,见大厦上面是一个很高的观景台,“那是什么地方?”
“下车,”说着,他先一步推开车门。
我跟着下了车,往上又看了一眼,看到观景台两边有外挂电梯,电梯周围闪着星星一样的霓虹灯。
随后我们进了大厦,上电梯时,我睨了他一眼,问道:“上面是观景台还是餐厅?”
他揽过我的肩,低声道:“餐厅,一家很棒的法国餐厅。”
那确实是一家很棒的法国餐厅,坐在窗户边能将半个城市收尽眼底,是观赏夜景的好地方。
那是我跟邵易寒吃过最浪漫的一顿晚餐。
吃完饭,我看他精神还好,便提出来一块去看电影,除了两年多前那场电影,我们就没在一块看过。
邵易寒说好,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刚好最近有好多片子上映。
邵易寒排队买票时,我站在一旁看着他。
望着他,想着即将要分离,才发觉有好多好多事,我都还来不及跟他一块做,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不一会,他就买到了票,又给我买了一桶爆米花跟一杯饮料,而他只能喝矿泉水。
我们看了是一部喜剧片。
全场几乎都从头笑到尾,只有我靠在他肩上,一点也笑不出来。邵易寒虽不像其他人那样大笑,但他也笑出声好几回,好在他的注意都被影片里的剧情吸引住,没有发生我的怪异。
我很努力的想把注意力放在电影里,可是心底控制不住悲悯。
从电影院出来已是十点多了。
回去的路上还是邵易寒开车,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刚才电影里搞笑的片段,我含糊的应着,根本就答不上。
回到别墅,车子一进地库停稳,他便转头凝视着我,“你怎么了?一路上都在发愣。”
我朝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想着你明天就要入院了,该准备些什么?”
他面色一松,“什么也不用准备,带几身衣服就行了。”
“那……那边晚上能陪住吗?”我试探的问道。
邵易寒听这话,以为我是想跟他住一块,伸手过来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晚上不用在那陪住。”
难怪他们都让我晚上走。
“那你一个人在那……行吗?”
他抬手又在我额前轻敲了一下,“要是能抱着你睡当然最好了,但你这么容易紧张在那边肯定睡不好,还是别陪了。”
“哼,昨晚还说你离了我就睡不着,骗子。”我嗔瞥了他一眼,先推开车门,下车。
他看着我直笑。
上楼后,我催他先去洗澡。
见他进了浴室,我靠在衣柜旁发愣,好一会才打开衣柜,明天他住院得给他收拾几身换洗的衣服。抱着他的衣服,我低头吸着衣服上的味道,心又开始顿顿的疼了起来。
“媳妇儿,进来帮我搓一下背。”邵易寒突然在浴室里喊道。
“等一下,”我忙抹掉眼角的泪,把衣服放回衣柜里,这才进浴室。
邵易寒说住院后估计都不能痛痛快快洗澡了,所以让我给他好好搓一下背。
站在他身后,我很认真的给他搓背,边搓边掉眼泪,好在他看不到。
我原以为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把我们分开,可事事难料,面对他的生与死……我不得不低头。邵志恒说的对,爱再深也不及一条命的珍贵,何况是自己最深爱的人。
“手搓的酸不酸。”邵易寒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忙垂下头,“不酸,你站好了,别回头。”
他双手撑到墙上,微弓着背,又问,“有泥吗?”
“一点点,”我一手抚在他背上,一手适当力量的搓着。
“要在医院住一个多月,到时回来估计会成泥人。”
“我……”我差点冲口而出说:我每天给你擦,不会成泥人的。
顿了一下,我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在医院只能听医生的,再难熬咱也只能忍一忍,等身体好了就再也不用受那罪。”
“我只听你的。”
我轻拍了他一下,“听我的干吗,在医院就得听医生的,知道不。”
“你要是不在,我就不听。”男人有点孩子气的说道。
听这话,我眼泪掉的更汹涌,紧紧的咬住唇,不在说话。
邵易寒洗完澡,我便催他上床睡觉,这男人非要等我一块。等我洗完澡都快十二点了,躺到床,他抱着我,没一会就睡着了。
明明很困还非要等。
我溺爱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给苏琪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她,自己明天要去英国看她。
发完邮件,我又把机票定了。
放下手机,我便盯着他看。
多么希望明天的太阳不要升起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真傻
翌日一早,我陪邵易寒去医院。
到医院时,邵志恒跟舒言到的比我们还要早,说病房都让人安排好了,带着我们直接上去。
那是一间单人病房,配套却像一套一居室,一应齐全。
邵易寒看着那张一米五的床,便朝我笑道:“嗯,这病床还挺大的,你晚上要是想陪着也能一块睡。”
站一旁的邵志恒面色微僵,轻咳了一声,说道:“这里不让陪守,晚上有专业的护士陪护。”
邵志恒话刚落,就有护士进来,让邵易寒把病号服换上,然后随她去做检查。
护士交待完便又走了出去。
邵易寒拿着病号服扫了眼邵志恒跟舒言,“你们回吧,都是大忙人别跟这闲站着,也碍眼。”
邵志恒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行,你先跟护士做检查,晚点我们再过来。”话落,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当没看到他眼里的提示,把脸撇向别一边。
“明天几点的手术?”舒言在边上问道。
“明天早上九点整。”邵志恒回她。
“等明天做完手术,就好了。那晚上一定得休息好。”舒言温和的叮嘱着。
邵易寒轻点了一下头,“行了,你们回吧,我要换衣服了。”
邵志恒夫妻走后,没一会邵易寒也跟着护士去做各项术前检查,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坐在沙上,忘着脚尖发愣,隔了好一会,我突然想起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有一星期没打电话回去了,母亲一接起电话就开始抱怨,说我人走了,电话也不懂的多打几个。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听着她在那边唠叨,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他们。
挂电话后,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是邵志恒打来的。他问我想去什么地方他给我买机票,我说不用,机票我已经买好了。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爱易寒,这事……让你受委屈了。”话落他便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酸涩的笑了起来。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是昨天那个陌生号:【沈佳,我还需要一份你的保证书,你得保证你走后不会再回来。这份保证书希望你在走之前送到我手上。我现在也在医院,就住在邵易寒病房边上。】
看完信息,我牙齿不由咯咯作响。
随即手机又响了一声,又蹦出一条信息:【希望你速度快点,不然我就取消明天的手术。】
我咬紧牙,颤着手回了一条:【下午给你。】
沈欣:【不行,中午之前必须给我。】
看到这条信息,我猛地站了起来,便往外走,走到隔壁房门口,抬手便重重的敲了两下。
“请进。”里面传来沈欣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便见沈欣跟夏婉清坐在上沙发,俩人得瑟的笑着,见进来的人是我,两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我攥紧拳头,“我现在没笔也没纸,写不了。”
“我这有。”夏婉清笑看着我,起身走到一旁,拿起包,从包里拿出纸种笔,随后放在茶几上,又朝我笑道:“你看我多好,特地给你备了。”
我走过去,拿起笔和纸,微勾唇角,斜睨着她,“夏婉清,我想杨铮一定很想知道你的下落吧。”
夏婉清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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