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纵着他……”
阮昔看着手里的复杂的理数分析,眉眼弥漫了春色,“只是吊着他。”
“如果你知道我走时留言说的是什么,就绝对不让我去找他麻烦了。”
童诗默,“你,写了什么?”
另一端,坐在高级真皮椅上的男人,全身都浸沐在暮色的黄昏里,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张粉红色的纸片,漆黑长眉下的深邃眼眸,隐隐透出惊人的风暴。
昏暗的卧室里,冷色调占满了整个室内。
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许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随之进来的是打扮得体的老胡,黑衣黑裤,平静的脸上有种隐约的紧张藏着,他快步走到了真皮椅前,对着自己的主人轻声。
“厉少。”
手指一抬,字迹不清的纸片轻飘飘地抬起来。
“你看。”
粉约色的纸片承载着太多,老胡一时没把握地心虚起来。
“阮小姐她……”
“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他一向猜不到阮昔的想法,这个时候更加不敢猜了……他只知道自从阮小姐失踪之后,厉少的脾气就怪到现在,仿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黑慢了一步,地址没有追踪到,不过……”
“嗯?”
“大致可以划下范围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暂时不惊动。”
听着,双腿交叠的厉爵修轻笑一声,模糊不清的表情下,隐藏着更恐怖的狂风暴雨,“我对帝炎没兴趣,除了阮昔,其它人都不要管。”
“是。”
女佣送来了咖啡,老胡亲看着厉爵修把粉红纸片泡进了杯子里。
这下子……永远也没人知道阮昔和主人之间的秘密了。
不过,他心里模糊成了型,仿佛猜到了些什么。
“厉少,这个星期需要出差一趟。”
“你去准备。”
厉爵修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几个玫瑰园里的景致令人心情愉悦,只要看着,就觉得满心的紧绷瞬间化成了灰烬,再也找不到了。
“不管你有什么招,我都会接着。”
轻吟的声音传开来,“先暂停一切的活动,等我回来再说。”
“是。”
童诗眨巴眨巴着眼睛等她说,却听看到阮昔猫儿一样的神情微妙,慢条斯理地把书再度拿回了手里。
“男人嘛,需要的就是度了,你整天在他的身边,腻歪在他的怀里,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好呢?”
似懂非懂,童诗哪懂这么多,她只要看到美男就走不动路了。
“所以喽,适当让他找不着你,再惦念着你,再见面的时候就可以……”
“干柴烈火?”终于找到了答案,童诗张狂地大笑,“我知道了,你这一扫叫欲擒故纵。”
粉红纸片写的其实很简单。
“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我的。”
t市的黑夜里。
霓虹闪烁在最热闹的一条夜市街上,车如流水来来回回,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财大气粗的人。
空气中飘来一缕甜腻的气息,最大的娱乐场所金色宫殿里,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因为这里是隐秘的天堂,可以进行任何情色交易的场所,这里的每一个可以标价出售的女人,都拥有世上最美丽的娇容,最诱人的胸脯,还有最勾情的手段。
一批批的男人,就像海面上的潮水,永不停歇地往这里扑进。
同样的,金色宫殿里的女人永远是最顶级的绝色尤物,吸引着各色的男人,引诱着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直至欢愉到天亮。
可以成为这里的货物,也要与众不同的本事才可以。
一早被妈妈桑叫过来,阮昔早已经打扮妥当,换好了酒色红的红裙,腻歪在暗色厅里的沙发长椅上,艳色无边的眼眸散发诱人波光,长腿白净修长,胸器呼之欲出,怎么看都是一张妖娆的脸。
妆容得宜的艳色,把她的美颜衬托得格外动人。
隔壁的美艳女递过来一只烟,阮昔操纵着柔软的肢体,笑眯眯地接过了。
可是,耳廓里传来警告声。
“扔掉。”
李沐意又开始了……真是讨厌。
“不好意思哦,我对烟过敏。”她才不管这个借口有没有效,径直把雪白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无视美艳女一脸菜色,恰到经时妈妈桑从走廊尽头出现,阮昔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妈妈桑~”
“嗯,跟我来吧。”
对她的打扮很满意,年过半百的女人抬了她的下巴托起来看。
“很好。”
跟在她后面,阮昔做了一个鬼脸。
就冲着这张连李沐意童诗也认不出来的鬼脸,她不信那些男人还会迷得要死要活的,怪不得金色宫殿里的女人那么受欢迎呢,原来都爱看鬼脸啊。
扭着腰到了包厢,妈妈桑把她介绍进去。
坐在最中间的斌哥眼皮都不抬,一伸手,把阮昔的小蛮腰搂在了怀里,声音像雷声轰隆轰隆,“顺子!”手一撒,几张牌扔了出去。
烦人的烟味冲着鼻间,阮昔的腰毛毛的,脸上的笑意都快把自己给化了。
偏偏旁边的男人好像没看见似的,不过这样也好。
方便她行事。
烟波生媚的美眸扫了一圈,包厢里横七竖七地躺着几个醉倒的身影,存活的几个也好不到哪去,个个浸在牌瘾里,根本没空注意着别人,几个同行跟着他们旁边时不时喂个桔子神马的,也就是阮昔像个木头似的。
光是笑,什么反应也没有。
好在大哥对女人不感兴趣,压根没注意到她不安份的眼神。
“昔昔,看到没?”
李沐意咬着洁白的贝齿对着晕暗的屏幕细细打量,注意力十二分的集中。
自从上次出事后,就算被发现,她也要阮昔随身带了隐型摄像头,时不时地可以帮她注意危险,及时提点,只不过,包厢里环境太混沌了,她一时也找不到。
唇边的笑意微僵,腰间的毛手渐渐往上,阮昔借故弯了腰去拿酒,粲然微笑着送进了斌哥的嘴里。
眼眸一闪,瞬间看到了对面的蓝衣服口袋里的薄薄卡片。
这样好偷?
阮昔的大脑迅速转了转,唇边轻轻地动了几下。
讯息发给了拍档。
“斌哥~我给你揉肩哈?”
没等她说完,阮昔灵活地从他臂腕里转了出去,轻轻在他的耳边间吹了一口气,“对面家是三个2四个3还有一张q一张k,斌哥~我猜中了给我什么奖呢?”
斌哥半边身子都麻透了,“你这个小狐狸,你以为你有透视眼啊。”
“那咱们看嘛,你可不许耍赖哦。”
接下来的几张牌,居然和阮昔说的一模一样。
她笑嘻嘻地借故撒娇,“你看吧,我没说错吧,我可什么都没看哦。”
接下来,她又说了两次,每次都一样,斌哥的眉毛竖起来,疑心她是和对家商量好的,不由得一把拎起了蓝衣服的男人,“你们一伙的?”说着,其它人都愣了起来,纷纷站起来劝架。
趁着这个空档,阮昔滑溜的身子过去把卡收到了怀里。
娇声尖叫着从包厢里冲了出去。
“杀人啦杀人啦。”
竟然没人能拦住她,一转眼就看不见了。
包厢里陷入了混乱,老大斌哥拿着手指举着蓝衣服的头就不说了,阮昔跑得飞快,足不点地在金色宫殿里的走廊里掠过,在卫生间里把衣服给换了起来,一脸上的浓妆艳抹都拿水洗了个干净。
轻脚的脚步声刚拉门……
发现,门被锁死了。
纤丽的弯眉拧成了死结,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用力旋转了一下,还是不开。
怎么会这样,她进来的时候很好开的。
走廊里似乎有脚步声传过来。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不大的空间,她……被困住了?
李沐意好似也发现她不对劲,连忙敲击着键盘,开始寻找金色宫殿的死角,忽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手心出汗。
“昔昔……你不要开门。”
“出了什么事?”
凛寒的气息渐渐陌近,就算是隔了一层门板,阮昔裸露在外的胳膊也觉得了寒意,争先恐后地冒出一颗颗寒粟,漂亮的双眸打量着无处着手的天花板,脚步慢慢往后退。
“金色宫殿里的人瞬间被清空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要和我开玩笑。”
小脸微僵,阮昔心里却知道,李沐意从来不开玩笑。
“是……”
“厉爵修!”
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可怕又笃动的男人把她逼入了绝境,一心一意等着她主动投入罗网,主动……扑到他的怀中,这明明是他惯用的招术不是吗?阮昔临走时的挑战,也是维系着他们脆弱关系的一纸飞鸽。
现在。
他来履行自己的约定了。
不不不,他什么也没有做。
厉爵修只是将她身边的人却驱逐干净,然后只留下两个人的空间里,让她,不得不重新面对着他,正视他们之间现在的游戏规则。
他想告诉自己。
制定规则的人,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身上还携着任务里的薄薄卡片,上面有机密内容很重要,阮昔瞬间有种极度紧绷后的释然,轻轻地。“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他安排的?”
说实话,李沐意还震惊在厉爵修的大手笔里。
手指飞舞个不停,搜寻着各种逃生的场所。
这时,忍不住叹息,“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不是。”
阮昔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察觉到来人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门口。
第62章:勾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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