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双手拦住她一个劲地往自己倾过来的身子,阮昔很怕她真的变身狼人一样啃过来,粘得她满脸口水,躲个不急,“说归说,不要动手动脚啊!”
“好啊。”
答应了一应,童诗炙热的目光仍然可以媲美十万伏特的电压。
电得酥麻酥麻的,阮昔抵抗不力,愣是被她逮到脸颊咬了一口,吃痛地摸了摸侧脸,她的脸都红了!是被气的!
“我要不要这么饥渴?”
“哼,咬了一你口怎么啦,和人家传绯闻激情夺吻的时候怎么不害羞了?”
童诗一脸悲愤地喊完,立刻发现身旁静了一静。
随后,身边自动站出三米开外的大圈子。
所有人都一脸怪异地瞪着她瞧,童诗怕过谁?本来还想对着他们凶别多管闲事!旁边的人眼疾手快,连忙把她的嘴给堵住了,一面笑着打圆场,一面笑得抽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这么好的感觉被打破了,谁还好意思继续啊……
这时,弹钢琴的冯真真被声音吸引,冷不防睁大了美眸,站起身张开了嗓子叫道,“大姐姐?是你吗?”
阮昔正搂着童诗迅速撤离呢,冷不防被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宛如千万伏特的电压瞬间电过,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童诗还“唔唔唔”地扑腾着。
说实话,现场很像奸情未遂。
众人一脑门黑线,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人给拖走了,留一道长长的印迹。
冯真真焦急地站起身,再看时人却已经不见了。
不由得沮丧地垂了肩膀,难道是她看错了?
大姐姐……怎么会这么巧到这里来呢?
阮昔当然是来看她的,自从上次救下冯真真和另一个少女后,无意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听说冯会在知名酒店设宴,阮昔就混进来看看,结果这一切都被不知内情的童诗给毁了,两个人坐在快餐店里,童诗听完了她的讲述,很不满地抱怨,“你又不提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还有这份善心啊?”
听罢,阮昔的目光拿箭“嗖嗖嗖”射过去!
“你玩笑开得那么大,我还哪有脸留在那里啊?因为你!我的礼物都没送出去。”
“呵呵,没事没事。”
童诗是乐天派,对着食物吃眼放金光,觉得这些都是小意思,“其实你是觉得很丢人吧,没关系,我才不在乎这些虚名什么的。”
“狗屁!”
阮昔对着她,就是对牛弹琴。
好歹还听了几首不错的曲子,她只是觉得冯真真最后的眼神颇为遗憾,不由得很怅惘,如果她的家庭美满,在冯真真的这个年纪里,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纯真可爱。
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时光不会倒转,这一切的假设也不会成立。
童诗看她,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别在那里悲什么伤什么了,你不饿吗,吃饭!”
说着,一个炸鸡腿塞进了阮昔的嘴巴里,她弯弯眼眸,笑得很开心,“你是猪吗,吃这么多,身材不要了?”
肉肉的小蛮腰挺好摸的,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及时转变了策略,“看在你吃得这么开心的份上,这顿我请。”
“这还差不多。”
童诗听完,把瞪眼收了回来。
心安理得再叫,“再来一份豪华套餐!”
“她和我以前看到的时候,变了好多,长得更漂亮了。”
“拜托,人家可是冯家的大小姐,吃得好喝得好,还有那么多人服侍,再怎么长也不会糙到哪里去的。”
“……你太煞风景了。”
“我说的才是实话,你救过那么多人,怎么又只对着她这么好?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宜和别人有太多的情感牵扯,有一个厉老大,那已经是极限了。”说着,又嚷嚷道,“哦,还有一个齐太子,昔昔,你的感情生活真是丰富得不得了啊。”
阮昔才不会被她打击到,冷哼一声,“某些人想要,还没有呢?”
“说这么多,是嫉妒了吧?”
“哼,我会嫉妒?”
自己的挑拨迟迟不奏效,童诗的心情也是一落千丈,郁闷得要死,“我最近从良了,美男!我戒了!”
“不会被我刺激到了吧。”
“哼!你那两个,送给我我都不要。”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言归正传,沐意让你给我传的口信呢?”
“被我吃了。”见对面的女人瞪得火花四溅,连忙微笑,“开玩笑的,昔昔,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厉老大怎么没让你变得温柔一点?”
阮昔瞬间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大美人,伸手擒住了她的领子,“这样呢?”
“哇咧,太违和了,你还是保持原样吧!”
干笑两两声,深深觉得她越来越有更年期的症状,为了保住小命,童诗骗过一顿饭之后,留下几句话就跑掉了,临走时还拿走了阮昔要送出去的礼物,美名其曰,亲自交到小美人的手上。
阮昔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哈哈笑了两声,拿胳膊枕着侧脸,并没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躲在暗处,正隔着玻璃窗一举一动监视着她,等到她出门,一路尾随。
走过归元街,穿过红绿灯……阮昔一无所知地走进了了僻静的小巷里。
男人露出狰狞的面孔,捡了一根粗棒子握在手里,慢慢蹑过去,棒子举高,正要猛砸下去的时候,倏地,有个比他更快的身影,从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截住了他,挟制,拖出去,一点也不脱泥带水消失掉。
摸了摸略微发凉的后颈,阮昔突然回头,长长的影子斜在墙面上,缓缓掠过长巷子。
然后,拢了拢外套,心里涌出奇怪的感觉。
她好像总是被人跟着似,本来想引到这里解决掉……一回头人却不见了!巷子里空空如也,就算她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半只蚂蚁,更不用说人了。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错了?
这么多年来,她的感觉还没有错得这么离谱过呢。
阮昔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秋裙,盖在膝上,长睫下的眸子光芒流转,与以前的利落风格完全不同,娇小的身子衬着娇颜如花的神态,兴手投足都是戏,走在路上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好在,扑天盖地的报道没有登载过她的整张脸,光是那半张脸,李沐意都把她骂了个狗血临头。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了。
她并不知道,转角处,身强力壮的男人铁手箍住偷袭者脆弱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手,这个人就会殒命在自己手上,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棒子,戴着黑色墨镜的老胡斥了句,“不知死活。”
连厉少的人也敢动!真是不要命了!
“呜呜”挣扎着,偷袭面赤眼突,被扼住了呼吸,就差点断气了。
老胡稍稍松手,他就像烂泥一下掉到了地下,“扑通”一声,在地上摔成了狼狈样,攥着地上的沙子就想扑面反击,老胡从墨镜里透出冷光,根本不屑于和他动手。
转身走了几步,两个黑衣保镖倏地围了上来,把这个倒楣蛋给敲晕抬起来。
看了一眼阮昔走远的方向,老胡拨通了厉少的私人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了,寒着脸道,“你们继续跟着,注意不要被发现了,我回去一趟。”
“是。”
保镖小弟听令后,把人带上了车,然后兵分了两路。
老胡押着偷袭者把车开到了一间远离市区的房子里,欧式风格,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略显陈旧,但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修罗炼狱……历年来,只有厉家主事者才可以操纵这里。
传说中的烈狱,也是厉家最神秘的地带。
厉爵修并不喜欢这里,他嫌血腥嫌脏,嫌这里的一切……可是有时候,他却不得不借助这里,这就是一个命运中的转盘,转来转去,总会转到原来的地方。
在需要用更血腥的手段保护自己时,他往往就会忘了这种感觉。
真正化身为夺命的修罗,容生玉光,灿烂夺目。
一开门,几个黑衣大汉迎了上来,表现得非常热情,齐声道,“大哥来了!”
虽然所有的人都是老胡调派的,但他来的次数并不多,这些兄弟都是出生入死过的,也是社会上的亡命之途,并不适合抛头露面,一些血性汉子平时打打牌消磨时光,也无趣得很。
看见老胡都热情起来,“这回过来,有什么事需要办吗?”
“嗯,这件事很重要。”老胡回头,“把车里的给带进来。”
“好叻。”
一个人过去拖人,其它人把老胡迎进了阴森森的房子里,这里一共分三层,地底还有一层,平时保镖们就守在上面,宛若一个小堡垒,保护得密不透风,就算有人无意中经过也发现不了什么。
而且通信发达,可以随时联络。
老胡摘下墨镜,跟着他们一路走向地底……
遥远的风声吹得窗户哗啦作响,映衬着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
远远地,低调华贵的车子慢慢逼近。
车子停下,厉爵修的手里还握着干净的帕子,带着阳光味道的帕子擦着手,好似可以擦掉他心上的污秽,莹白如玉的俊美容颜上透着森森煞气,他皱着眉头从窗户看向外面,保镖替他打开了车门。
迈步从车上下来,厉爵修整了整衣袖,眸光冷寒,他今天穿了一身洁净的白衬衫,个子高拨挺立,迎风而立。
第85章:现场很像奸情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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