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犹豫了，不知道听谁的。
    狗哥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君澜说的是真的呢？
    要是他真的肯放过他们，他们却要冲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如果有张椅子，君澜会毫不犹豫的坐上去，欣赏他们的表情。
    恐惧、犹豫、迟疑。
    各种各样的，映射出不同的心理。
    “你们只有十秒的时间选择，十、九、八……”
    每一声倒计时都撞在人心里，砰砰砰的，心脏在快速律动。
    冷汗不仅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狗哥也是紧张的不得了，他的面容越发急切狰狞。
    “你们别被他蛊惑了，他是骗人的，他故意让我们起内讧，好把我们击溃，我们只有联手才有希望啊。”
    回应他的，是沉默。
    那种明知道自己会死，却要等待死亡的煎熬与绝望，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在君澜数到四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狗哥对不起，我还不想死。”
    “狗哥，我也不想死，我家里还有孩子需要我，对不起。”
    “狗哥对不起，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几人落荒而逃，仿佛背后有猛兽追赶着，丝毫不顾狗哥求救似的眼神。
    “你，你们这群没义气的混蛋、孬种！”
    狗哥不断骂着，似乎这样能减少心中的紧张。
    “绝望吗？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背叛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你看你，像个被抛弃的流浪狗似的，真可怜。”
    君澜说着，弯了弯腰，捡起一块碎玻璃，以平淡的语气说着疑问般的话。
    “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说对吗。”
    虽是问句，却没有让狗哥回答的意思。
    她一步步逼近。
    看着狗哥往后瑟缩的模样，欣赏着一点一点将人心理防线碾碎的快感。
    “你，你别过来。”
    狗哥本就喝多了酒想要解手，竟是直接尿了裤子。
    空气中的尿骚味，让君澜皱起了眉头。
    “真恶心。”
    她感叹一句，将手中的玻璃震碎。
    拍了拍狗哥的肩膀，以劲气将碎片打进了他身体里。
    玻璃会随着血液流进心脏。
    不久，世上会再无狗哥这个人。
    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狗哥，眼神晦暗无光，竟是死了心的模样。
    看着这番模样的他，君澜将气势收敛。
    又恢复成温和无害的模样。
    嘴里却说着如同死亡通知的话。
    “我现在不杀你。”
    这话让狗哥眼珠子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
    君澜残忍的笑着，“珍惜你剩下的日子吧，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尽情疯狂吧将死之人。”
    做完一切后，君澜就离开了。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狗哥见自己没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双腿打着哆嗦，竟是瘫软在了地上。
    君澜的话让他表情似哭似笑，神色间是扭曲的疯狂。
    他想要报复那群不仁不义，丢下他独自逃跑的混蛋们，他们该死！黄泉路上大家一起作伴！
    但这些事情都与君澜无关了。
    被判了死刑的人，不值得她浪费脑容量去存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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