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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

    洪羽看着周凡一步步进行做菜到装盘,洪羽用筷子夹了放到嘴里品尝着,只见他眉头一皱,扔下筷子气愤的说“舍不得放油,放味精吗?味道完全不对,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做?”
    “油多了对心脑血管不好,味精里的谷氨酸钠更对身体有害,你不知道吗?”周凡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勺着说。
    “健康吗?你认为有谁愿意花钱来吃你的家常菜,醒醒吧!”洪羽愤愤的说道。
    “只有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的人和对别人的身体不负责的人才这么说。”周凡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
    “就你清高,别人都是罪人,我告诉你,这样的菜不被客人投诉你偷笑吧!”
    洪羽的话引起了陈飞和小诺的讥笑,他们也不赞成周凡的做菜理念,认为周凡就是没事找事,就算跟老板关系好,也不能肆意妄为。
    周凡把衣服换好,长叹了一口气,慢腾腾的走出饭店的后门,锁好门。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世轩双手叉在裤兜里,出现在周凡的面前说。
    “唉,我真的没做菜的天赋,难道健康真的不那么重要吗?”周凡无奈的耸着肩膀。
    “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有家人的陪伴,吃好吃的发泄,走吧!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世轩提议着,已经跨在了自行车上。
    周凡推着自行车,勉强咧咧嘴,两人骑着单车,消失在昏暗的路灯下。
    洪羽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许久。自己真是要疯了,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对周凡做出什么事。自己真不是要找麻烦,她要是个家庭主妇的话,她的菜很适合,也绝对再众多家庭主妇里面是出类拔萃的,可她现在不是家庭里,面对形形*的顾客,不能这么敷衍了事,工作就是工作,不带任何的感*彩。
    世轩跟周凡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口,周凡在外面等着他。她看着店铺,店铺是日本人开的,门口没什么车辆,可能是太晚了吧!世轩说这家的食物很好吃,上次的丸子也是这家的。
    “好吃的来了”世轩一手拎着个袋子,另一只手拎着几瓶啤酒,微笑的走了出来。
    “带你去个好地方,走吧!”世轩卖着关子说。
    “有什么好地方?”周凡骑着单车跟在他后面问他。
    “马上就到”世轩朝她朝朝手说,停在了学校的院墙外面。
    周凡纳闷着说“来这干嘛?”
    “把车锁好,我们翻进去。”
    “不好吧!”周凡担心的说。
    世轩已经翻到了学校里面去了,他挥手让周凡快点,周凡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三两下就翻了进去。这点高度根本难不倒从小生活在草原的周凡,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学校操场上,两人对坐着,皓月当空,举杯对饮,人生一大快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世轩喝了一口啤酒吟唱着。
    周凡顾不上听他瞎唱,大块朵颐,一口气喝了瓶啤酒,又开了一瓶,大口大口喝着。
    “洪羽又欺负你了?”世轩问她。
    “嫌我的菜不够商业化呗。”周凡站起来,对着嘴一瞬间把啤酒喝了个底朝天说“世轩,我们来跑一圈,看谁先跑到终点。怎么样?”周凡已经做好跃跃一试的准备。
    “好吧!我可不会让你,输的人把酒全部喝光,赢的人把好吃的吃完,好吗?”
    “好呀!终点见”还没说开始,周凡先跑了。
    世轩见她耍赖皮,慌忙追赶着“耍诈吗?我可不会输给你,酒我要喝光,吃的也是我的”
    “追上我再说吧!”周凡加快速度,把世轩远远甩到了后面,可没多会她开始越跑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坐在地上。
    世轩从她旁边飞快经过,冲到终点,又跑回周凡的身边,同她一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腿很痛吗?”
    “嗯”周凡扶摸着膝盖。
    “做手术把它取出来,这样休息一段时间,你就恢复的和从前一样了。”
    周凡摇着头说“就剩下这个了,能让我想起的,并感到疼痛的,只有这块钢板了,我怕我忘得太快,会想不起死去的亲人。世轩,我最近老是会忘记车祸的事,我是不是病了。还是我被世间的琐事困扰,还是我没心没肺。对亲人不再想念了。”
    “顺其自然,能忘就忘不是更好吗?总想着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害怕,想着他们我不会太空虚,想着他们我觉得我还活着,那种被遗忘的感觉太恐俱了。”周凡双手抱膝哽咽的说。
    世轩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说“以后不会了,有我们在你身后,让我们成为你的家人,你还有叔叔。还有你婆婆,永远我们都是家人。”
    听了世轩的话,她觉得好多了擦了擦眼泪说“我要把酒全喝了,吃的全吃了,我才能好受点。”
    “全依你,下次不行,知道了吗?”世轩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周凡把吃的狼吞虎咽的全部吃完,舔着手指。世轩笑着递给她啤酒说“你别喝醉了,过会没办法回家了。”
    周凡朝他摆了摆手说“这几瓶啤酒还远远不够把我喝醉,最起码还要十来瓶”
    直到把最后一瓶喝完,她才满足的对着天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世轩知道她内心深处的脆弱,可无法体会她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痛苦,听她把声音喊破,划破夜空,传到太空中每一颗繁星。一颗流星划落,像是天空再为她洗礼。
    世轩的电话响了起来,扰乱了世轩跟周凡。
    匆忙结束了对话,世轩站起来说“走吧,医院有事”
    “嗯”
    世轩找来垫脚的东西,帮周凡先翻了过去,随后自己也翻了过去,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这是周凡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像小时候偷骑阿卜爱马,那种高兴。
    “还能骑车吗?”世轩关心的问。
    “可以,要比赛吗?”
    “不要了,忘了你的膝盖了。”
    世轩的电话又响了,周凡说“你先去吧,我刚好醒醒酒。”
    “太晚了,我不放心”世轩说。
    “没事,这条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放心吧,快点去吧!”周凡催促着他,让他快点去工作。
    “好吧!”世轩不放心的骑上单车,飞快消失了。
    周凡推着单车,慢慢走着。酒后有些燥热,凉爽的夜风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散开马尾,秋风把她的头发撩起,路灯的照射下,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她把单车靠轻轻放到地上,踩踏着自己的影子,玩的不亦乐乎。
    洪羽目赌着两人翻进学校,又听到她的叫喊声,她的叫喊声那么的凄凉,痛彻心扉,与自己失去孩子与妻子那时候一样喊的撕心裂肺。
    看着她欢快的在路灯下,玩的像个小孩。她微笑的样子,倔犟的样子,哭泣的样子,深深印入了脑海。她跟妻子很像,特别是倔犟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本不想打扰她的,洪羽还是没按耐住,出现在她的影子里。两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又细又长。
    洪羽又抱住了她细细的腰,这一次他吻了下去,印在了她小巧玲珑的唇上。周凡没有躲闪,酒还在作祟,她浑身燥热难耐。
    洪羽轻轻抱起了她,把她放到副驾驶坐上,关上了车门,自己坐在驾驶室里,发动了车子,往饭店的方向开去。
    洪羽开了饭店的后门,一路把周凡抱在怀里,踢开了办公室的门,把她放到了办公桌上。
    周凡有些醉醺醺的揉着头,双颊微红。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按照自己的计划,这是不可避免的。
    洪羽尽可能温柔,她太瘦弱了,对他来说,周凡像个瓷娃娃,容易破碎。
    当最后一件一服脱下,周凡用手挡着胸前的疤痕,面对洪羽。洪羽轻轻把手放下,亲吻着周凡的伤疤,每一下都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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