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女生是怎么回事？跟王梓杰站在一排，都还不知道难堪，头抬得跟粪耙似的，很光荣还是咋的？
    “爬墙头跟这几个女学生一起躲女厕所抽烟，像话吗？前天跟女学生进女生宿舍，还留宿一宿，这样的学生，我们一直认为开除是最好的处分”
    开除，有没有搞错？十五六岁的孩子不上学他回家能干嘛？将来的社会没文化，连个工作都没有，难道要跟他爸一样，做二手贩子吗？
    “曹老师，孩子也知道错了，您网开一面，给孩子一个机会，他都保证以后再也不那么胡来了”
    低三下四的说了一堆好话，说的口干舌燥，姓曹的中年大叔就是不松口，一直嚷嚷着要开除王梓杰。
    “其他学生家长也一致认为，开除这些害群之马，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孩子你领回去，我们学校从办学以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乱搞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几个学生的态度让周凡很生气，好像自己什么错都没有，一切都是老师的错似的，他们是受害者一般。
    见老师不松口说让孩子留下，周凡只好赔着笑脸说“这样吧，他爸不在家，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孩子我先领回去修理修理，您忙吧！”
    姓曹的老师，气的不轻，不知道是原本就黑，还是怎么的，脸跟包青天一样，黑的发亮。
    他背对着周凡跟孩子，摆摆手让人都散了，下课铃响了，一堂课的时间，转眼就过了。
    一哄而散，女孩也没个女孩该有的模样，穿戴不整齐，身上除了香水味还有烟味混杂在一起，敞着外套，也不知道丢人。
    王梓杰简单收拾了书包，周凡看着他，坐下最后一排最靠里的角落里，周围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大的愣头小子。
    都没有见过人一样，纷纷看向门口的周凡，有的还交头接耳议论着。
    “要姑帮你拿吗？”
    “不用，我爸知道吗？”
    “在学校门口呢，估计见到你，又是一顿臭骂，弄不好还上拳头，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孩子也不说话了，痴痴傻傻的望着周凡，嘴巴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我不是故意说的，在这之前给我儿子送裤子，你爸就在旁边上，瞒不住”
    孩子是怕挨打，脸上的淤青还没好，周凡明白。
    “你这样，实话实说，别说谎话就行，你爸现在在气头上，我在旁边上，他也不能怎么得你，等我下班你跟我一起回家，等你爸气消了就好了，到那时候你再跟他道个歉”
    只能这样了，王东雨下手重，孩子的身板熟，光有个大个子，哪里受得住。
    王梓杰是越走越慢，跟蜗牛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出校门了，他突然不走了。
    “姑，我真没有留宿女生宿舍，是班里同学借的我的衣服，我又不能把他给供出来，我……”
    还讲朋友义气，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护着同学，也是够傻得可以的。
    “姑相信你，可老师呢？同学呢？你爸呢？以后做事别那么虎拉吧唧的，想想后果，谁担责任？”
    “那个谁，他喜欢那个六班那个女的，都那啥了，有了”
    貌似事情并不简单，还有老师不知道的内幕，这可是晴天霹雳的消息，十五六岁的孩子，还在上学，就怀孕了，这下真的是不好办了。
    “那是别人的事，先把你爸这关过了，跟紧我”
    周凡看着王梓杰的眼睛里，透着恐惧，艰难的迈不动步子。
    “姑，我们都是好兄弟，你帮帮他们两个，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准备私奔，可又没钱也不知道去哪里”
    越说越离谱，还私奔，胆大包天！
    “姑，你帮帮忙行不行？”
    这事压根就是个错误，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家长都干什么吃的，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我无能无力，你自己的事都没办法解决，还管别人，我又不是什么医生帮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自己犯得错，自己承担责任”
    自己第一次被人苦苦哀求，又不是他自己的事，至于他为了别人这样吗？傻孩子一个。
    “哼，你也一样自私，不是自己的事就不管不问吗？我们是结拜兄弟，这事我不能不帮”
    王东雨抽着烟，夹着皮包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周凡跟自己儿子面前。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还不赶快回家，看我回家怎么削你！”
    周凡挡在王梓杰的前面，紧皱眉头，一脸的严肃，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学校要开除他，你恐怕要出点‘血’，请他们老师以及有关老师，吃顿饭或者送点礼，好歹把初中上完”
    现在的孩子怎么搞得？还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吃的好穿的好，脑袋却是生了锈的铁块。
    “上啥上，别上了，正好场忙不过来，还省钱了，不用请人开工资了”
    的确很忙，刚刚五六十头小猪，还有羊牛鸡还都比较小，没有放到山上去，要等再暖和一点，才能放养。
    “我不养猪，我宁愿给别人打工去，也不去臭烘烘的场里”
    爷俩还较劲什么，有什么好争辩的，赶紧走人才是真的，再不走真的成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
    学校门口聚集了很多很多的学生，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看着他们两个跟自己，有点尴尬。
    “你们不走，我走了，磨叽死了”
    “姑，我同学的事你帮不帮？”
    王梓杰还不死心，追着周凡，跟在她的身后，再次询问着。
    “帮不了，能帮他们的只有他们的父母跟医生，你别给我说了，我自己一屁股事没有搞明白，哪有时间帮他们俩小屁孩”
    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挂档倒车，回场子。
    “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俩说啥呢？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要死了？”
    扔掉烟头的王东雨，坐进副驾驶座位上，莫名其妙的看着一旁开车的周凡。
    “你自己问他”
    王东雨转头看着后面的儿子，一脸的不知所措，好像发生的天大的事一样。
    “说，啥事？”命令的口吻，大声的吼出来。
    “齐大胜跟六班的许青青俩人那啥了”
    王东雨一脸懵逼状态中，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不好使。
    “偷吃禁果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还有了下一代，还想去私奔，你儿子让我帮忙”
    王东雨吃惊的张大嘴巴，然后“哈哈”笑了两声说“你咋不知道学学人齐大胜，也省的以后我花钱给你娶媳妇，人家学上不好，可人家有能力搞到媳妇，连小的都弄出来了，你是学上不好，媳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娶回家，看看你的那个损样儿！”
    这人怎么教育孩子的？说的是人话吗？
    儿子不学好，当爸爸的有直接责任，他的意思是，学上不好，至少能搞个媳妇去回家也行，不能白白浪费时间跟钱呢！
    十几岁的孩子就有了性生活，还有了孩子，以后该怎么办？怎么生活？自己还没有成年，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又怎么养孩子？
    叛逆期的孩子，难教育啊！自己家里还有趴，以后有操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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