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孩们揉揉眼睛，各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便起身走出房间。
    洗衣服洗床单准备早餐，还把全屋的地板都拖了一遍，自在得仿如在自己家里。
    苏瑶放下牛奶杯，清了清嗓子开口：“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理呀？”
    两人互看一眼，斯凡把嘴里嚼碎的吐司吞下，小小声嘟囔道：“我不管，我不放手。”
    苏瑶摇摇头：“我没说要你们放手。”
    两只小狗闻言，眼里顿时有了光，立刻坐得腰杆儿笔直，迫不及待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举起手：“我们不给你添麻烦，姐姐别赶我们走就行！”
    苏瑶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弯像月牙一般。她拿起吐司一边啃一边说：“唔，我们先约法三章吧。”
    “第一，在学校里不能逾矩。第二，你们的学习不能耽误。第三，一旦我觉得这段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我喊停，你们要接受。”
    “另外，如果你们哪一天有了其他喜欢的人，这段关系也要结束……”
    “你们接受吗？”
    *
    王皓觉得最近的苏瑶又漂亮了一些，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感觉小姑娘似乎开朗了许多，时时刻刻嘴角都噙着淡淡的微笑，精气神特别足。
    “苏老师最近遇上什么好事了？感觉特别开心？”王皓抓住了个机会开启聊天。
    苏瑶顿了顿，脸蛋浮起红霞。自己的情绪有这么明显吗？
    自从接受了两只小狗崽之后，每个周末斯凡和杜博明都会来小公寓度过，身份的关系他们不想让苏瑶为难，也不缠着外出约会，心甘情愿只窝在这小小的天地里。
    小小的公寓里有了些变化：玄关多了两双男士拖鞋，衣柜里添了些男生衣物，洗手台摆了一黄一蓝两支牙刷，刮胡刀须后水保养品也被杜博明一样一样放进了镜柜里，床头柜填满了冈本001……
    苏瑶的生活正式被两个男孩进驻，包围得满满当当。
    男孩们爱干净，每周都会帮苏瑶做一次大扫除，苏瑶只需要坐在沙发上乖乖吃饼干看电视就好了。
    斯凡甚至开始学起做菜，虽然笨手笨脚的总把菜炒糊，最后还是叫了一大桌外卖。
    有一晚三人窝在小沙发里看爱情悲剧电影，结局女主角死的时候苏瑶哭得稀里哗啦，那一晚两个男孩抱着她哄她睡觉，三人什么都没做。
    两个男孩对她好，她也愿意对他们好。上周六男孩们开了密码锁，刚开门就看到苏瑶穿着黑蕾丝薄纱睡裙、带着兔子耳朵，脸红耳赤地站在卧室门口。
    于是那一天从早上干到下午又肏到晚上，从客厅到厨房到卧室，直到苏瑶哭着说再做就以后都不买情趣内衣了，两人才放过她。
    苏瑶知道这样的三人关系虽然有些奇怪，但被两个男生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挠挠发红的小鼻子，笑着对王皓说：“确实是呢，最近真的挺开心。”
    *
    雷洋知道斯凡和杜博明两人跟苏瑶好上了。
    忘了是哪个周日晚上，斯凡一回到宿舍就跟他“报告”了周末发生的事情，说姐姐接受了他们。他们这间宿舍就只住三人，所以斯凡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他们仨从小有什么东西都是一起分享，玩具也好，零食也好，每人一份。加上之前雷洋也和苏瑶做过一次，斯凡下意识地觉得雷洋有“知情权”。
    雷洋吞下有些泛酸的口水，忽略心脏一闪而过的抽痛，笑着说，那你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杜博明看了看雷洋，什么也没说。
    雷洋对自己说，他们想怎么搞就搞吧，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斯凡和杜博明这个周末仍然不在宿舍，他一个人留在宿舍也无趣，便回了家。进了门还在玄关脱着鞋，便听到一把熟悉的女声：“小洋回来了？”
    雷洋抬头望向楼梯处，瞳孔一震。从二楼走下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楼梯转角的玻璃窗户洒进冬日暖暖的阳光，在她的裙摆撒上点点暖黄光斑。
    女人缓缓走到他面前，雷洋掩饰住内心的异样，喊了声：“姐姐。”
    这个女人便是他心里藏着的小秘密。一个他不知从何时喜欢上、可是无法对其诉说心意的女人。
    雷蕊是他的亲姐姐。
    女子的身高身材都和苏瑶有些接近，苏瑶更丰满一点点。五官和发型倒是不相似，雷蕊是长卷发，苏瑶是短发。
    可巧的是，雷蕊眼下也有泪痣，只不过她是一颗，苏瑶是两颗。
    雷洋第一次见到苏瑶的背影，霎那间他似乎看到了短发版的雷蕊，当看见苏瑶的泪痣，更是晃了晃神。
    那个夏夜，他从后面进入苏瑶，把她压在身下肏干着，发泄这些年来压抑的情感和欲望。他闭着眼，把满腔炙热射进怀中的那具身子，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诉说自己的小秘密……
    「姐姐……我好喜欢你……」
    “……妈，是小洋回来啦！”雷蕊的声音把少年从那个夏夜拉回现实。
    雷洋讶异于刚刚自己的失神。
    ——有一瞬间，他似乎把雷蕊看成是苏瑶了。
    *
    “小洋？你怎么今天回来啦？”雷母也从二楼走下，看到自己儿子回家很是喜悦。
    雷洋换好拖鞋：“嗯，周末宿舍没人，就回来了。”
    “没人？小凡和博明都去哪啦？”雷母讶异，这三人一直都是一起行动，怎么自己儿子落了单？难道是……“他们都谈恋爱了？”
    谈恋爱？嗯……算是吧……他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到客厅坐下。
    雷母兴奋极了，想继续套点八卦通报给斯母杜母：“他们俩都交了女朋友？都是怎样的小姑娘啊？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