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长江骑士死掉啦。
41:55:1八
“你在做什么?”
狙击镜的十字准心已经牢牢锁定了正在从空中缓落的魔术师,只需扣下扳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就会有一人完全出局。
然而在久宇舞弥扣下扳机的同时,枪管便被一股巨力高高抬起,出膛的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之后,她才注意到自称冬之圣女的aster飘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奇特的语气问道。
同样语气的话舞弥曾经听到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跟随切嗣执行任务,因为某种错误的情报而差点杀害无辜的人,被切嗣阻止后他所说的话,连用词都一模一样。
莫非自己又错了?
虽然舞弥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依照切嗣的指令行动,但偶尔也会根据形势进行自发的配合,基本都能协助切嗣进一步达成目标。
比如这次卫宫宅遭到攻击,切嗣和夫人各带一位saber撤离的行动完全吸引了敌人的视线,虽然没有指令,但被忽视的自己趁机偷袭并消灭一名敌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这一枪出去的后果?”
aster落在越野车车顶,红宝石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舞弥。
“切嗣随便浪我不管,因为他有saber保护,你呢?那一枪下去或许能成功令对方出局一人,但你自己凭什么能从两个魔术师手上逃走?这辆越野车?我不在附近的话你是准备一命换一命?”
那样也是赚的——但舞弥最终没说出这句话。
比起偶尔还算有交谈的林好,她的这位servnt和自己几乎没有交流,整天在外面以自己的方式推进圣杯战争,唯一一次互动还是舞弥被切嗣的起源弹擦到即将死亡,这位冬之圣女匆匆赶回将那个伤势转移给自己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的命可以说都是对方给的,因此也无法对她保护己方成员的做法说出反驳的话。
但是……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她似乎在保护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不,不可能,战争怎么可能不死人?
“你现在就回河边的宅邸整理一下,”aster对她说道:“无论是切嗣还是太太,今天都免不了一场恶战,我希望他们回去时能立刻休息。”
哗哗哗——
此时,追逐奇怪挖掘机以及宝石uf的普通游组成的人流终于赶来了,但他们好像遇到礁石的河川一样从舞弥的越野车旁视而不见地绕了过去。
“我明白了。”舞弥终于点头。
41:53:12
“前面就是艾因兹贝伦城堡废墟,爱丽丝菲尔,但我仍然感觉不到切嗣的存在。”
银白色的重型机车灵活地在林间穿梭,如同一只洁白的鸟儿,异常轻松地躲避着身后如同狂暴黑熊一般横冲直撞的挖掘机和被它投掷来的树木。
“或许切嗣被敌人绊住,不过我们这边也少了一个追击者——那架飞船。”
爱丽丝菲尔抱着saber·lily的腰向后方张望,除了那黑漆漆的挖掘机外,空中并没有任何飞行器跟来。
“这么说我们可以停下并和他战斗?”即使saber·lily还不是不列颠的王,但她的骄傲仍然不允许她一味逃走。
“在那之前得想破坏那架挖掘机——”爱丽丝菲尔回应着:“它看起来可不会因为没有油而停下来。”
“我想也是——”银色重型摩托借着一个小土坡高高跃起,再次落下时已经进入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范围:“这架摩托早就没有油了,全靠我的魔力放出维持着呢!”
“那么,你再坚持片刻,绕着城堡废墟转”爱丽丝菲尔看着后面撞破土坡追来的漆黑机械,手上开始浮现出一条条的秘银丝:“我来想办法摧毁它。”
“那就拜托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在爱丽丝菲尔和saber·lily之间培养出了足够的信赖感,她毫不犹豫地一甩车尾绕过还算完好的城堡正门向后花园的方向驶去。
“残骸啊,动起来吧——”爱丽丝菲尔念诵着魔术咒文,并挥手将一段段灌魔秘银丝丢了出去,它们如同被人控制着一般把两端在树木和岩石以及土地上固定并很快隐形。
于是,在银色机车驶过的路径上,充斥着一道道足以把坚硬的岩石切成两半的透明陷阱。
嘣,嘣,嘣!
但,对于经过骑士不死与徒手的强化,品质达到d级宝具的挖掘机来说,这些丝线的威胁完全可以无视,只要简单地一冲而过,它们就会无法避免的被嘣成两段。
“呜噜噜噜噜——”察觉到了这点的berserker甚至发出了奇怪的、像是嘲笑或庆祝的怪叫。
“爱丽丝菲尔,还没有好吗?”saber对于berserker的挑衅并没有太在意,她继续围着艾因兹贝伦城堡转圈,并躲避berserker时不时丢过来的石头和圆木。
“马上就好——”爱丽丝菲尔把手上剩余的秘银丝全丢了出去,然后看看刚刚经过的正门:“这是最后一圈!”
嘣!挖掘机一掠而过,爱丽丝菲尔刚刚留下的陷阱再次被撞破。
由于这次爱丽丝菲尔没有再丢出秘银丝,她们的车速上了一个档次,很快在下一个转角脱离了berserker的视线。
若是直线逃走,那架银色摩托在速度上绝对不是黑红挖掘机的对手,然而它选择了打转,那么反而是转向不变的挖掘机逐渐被拉远。
“吼吼吼——”berserker挥舞着挖掘机的机械臂从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堡墙体上挖下了一块石头,准备在绕过转角后直接投掷。
然后,一个由秘银丝构成的,异常巨大的爱丽丝菲尔出现在他面前。
“呜嘎——”berserker的嘶吼都变了调。
“啪。”巨大的爱丽丝菲尔双手一拍,将挖掘机定在原地,而后“她”腾出手来,推倒了还算完整的城堡正门,将挖掘机连同berserker一起埋在了废墟里。
“唔,那是怎么做到的?”saber·lily已经在巨大爱丽身后不远的位置停下了摩托,扶着爱丽丝菲尔让她跳下来。
“某种障眼法,”爱丽丝菲尔跳下摩托,整了整裙摆和帽子看向废墟:“他每次撞断秘银丝都以为自己摧毁了一个陷阱,但是丝线怎么会因为断掉就失去作用?”
“所以,那个形象并没有实际逼停挖掘机的力量,只是重新激发了附着在挖掘机表面的秘银丝,让它们同时紧抓地面而已吗?”saber思考着。
“果然aster其实并没有威胁到servant的力量,”爱丽丝菲尔忽然后退了一步:“他马上就要爬出来,只能交给saber你了。”
随着爱丽丝菲尔的动作,那个由秘银丝构成的巨大人形垮了下来,环绕被埋的挖掘机形成了一个巨型结界。
“嗷——”
berserker冲破正门崩塌形成的废墟跳了出来,同时手中好像软鞭一样挥舞着挖掘机的履带——当然,还是红黑色的。
“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卿(sir nelt·du·ke)!我知道是你!”saber·lily朝他举起了闪烁着耀眼金与蓝的石中剑,同时喝道:“虽然不知道你对未来的我有什么怨恨,但如果你还拥有骑士的荣耀,就拔起自己的剑,不要让无毁的湖光蒙羞!”
“咯嘎嘎嘎——”
从漆黑的盔甲中发出了类似笑声的动静,同时,缠绕着他的黑雾开始回卷,不为一己之荣光这个可以变化为其他英灵的固有技能劣化版正在逐渐消失,同时显露出了曾在此世展露过一次的华美铠甲,以及由于狂化,和那次不同、显得发黑和癫狂的英伟面孔。
“唔……如果凯哥哥变成这个样子,我或许会崩溃而失去战意吧,”saber·lily碧绿的眼眸只有一瞬间的波动便恢复如常:“可惜,虽然知道你和我之间还未发生的纠葛,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怜悯和愧疚——不如说,这种感情反而会是对我们之间战斗的侮辱。”
嗡——锐利刀刃在阳光下的反光有如闪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精灵宝剑,无毁的湖光,此刻,它正与被牢牢握持在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手中的那把石中剑发出充满战意的共鸣。
“阿萨——”由于并非处于令咒强化的状态,berserker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思,甚至意识都一片混沌,但他仍然摆出的举剑应战的架势,发黑的狂乱面容上甚至露出了兴奋之意。
“按照未来的轨迹,这把剑会因为斩杀一位圆桌骑士而折断,我并不打算验证一下你是否算其中之一,因此,我将直接解放宝具真名。”随着saber的话语,无数金色的光点开始从周围浮现并汇入她正面举起的金蓝之剑。
“呜嘎嘎嘎——”berserker同样摆出了挥击的预备动作,其剑刃上反射的阳光向周围漾开,在他背后形成了一片极为宽阔水域的虚像。
“无毁的湖光(arundight)!”
“必胜黄金之剑(alibu)!”
碧绿的剑光宛如满溢的湖水向saber汹涌而去,然而却被无数从天而降的金色流光打得粉碎,而且这并非势均力敌的对抗,那些金色流光中的每一个都足以轻易把berserker全力挥出的剑光完全摧毁。
啊,原来如此,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修行中的亚瑟王。
在被金色流光吞没之前,berserker的神智稍微恢复了清明。
这位白衣的少女,是一艘刚刚起航的小船,正向着亚瑟王所有可能的形态、所有可能的未来航行,或许她会变成那位令自己无比痛恨的不懂人心的亚瑟王,或许她会成为同样在这场战争中现身的黑色亚瑟王,但更可能的,是一位充满希望,也带给他人希望,真正能够挽救不列颠,不会造成任何痛苦和不幸的纯白之王。
“真希望能看到——”
这是名为兰斯洛特,占据了berserker职阶的英灵,在现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九十九章 长江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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