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白的眼睛很亮，定睛望着人的时候，仿佛倒影进了别人的影子。
    辛燃觉得自己也真是魔怔了，少年咚咚敲桌子那几下，她的心也跟着咚咚跳。
    “你想吃什么？”她靠近了他一点，小声问。
    柳牧白这下可真被问住了，他活到现在没大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说：“给什么吃什么，我很好养活。”
    辛燃：“……”
    她心里哼了声，摸出手机准备下楼。
    她其实很想问柳牧白，为什么突然就不生气了？
    难道真是她那张色情小照片起了作用？
    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勾引人，有时候借助各种论坛，有时候瞎琢磨，反正怎么大胆怎么来，每次成功后都有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错觉。
    辛燃下楼的时候才知道选个座位为什么这么墨迹了。
    有个女同学受了伤，她看到洛书均背着人走在她前面。
    女同学说：“虽然扭伤了脚，但是白捡你这么个同桌，感觉还不错。”
    女同学穿着校服，脚上却套着一双细高跟，从侧面能看到还画了眼线。
    虽然十中没有明文规定学生不能穿高跟鞋，但是大家都默认为不允许。
    化妆还好，作为学生穿高跟鞋也实在不方便。
    女同学的说话声响起的时候，辛燃脚步忽而顿了下。
    她站在楼梯上懵了一会才又继续下楼。
    辛燃觉得冤家路窄，一听这声音她便认出了这女同学是谁，她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江圆野。
    如果往深了介绍她们之间的关系——江圆野的爸爸是辛燃妈妈的出轨对象。
    听上去有点刺激，但真也算不上复杂的关系。
    江圆野趴在洛书均背上，啧啧嫌弃着：“早听了十中破，果然名不虚传，单人单座都做不到，还选同桌好老土！真老土！不过也挺有意思！”
    十中是本市四大市重点高中之一，他们高二这届的中考分数线最低是603分，本校一本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绝对的好学校！
    但因为建校早，又在市区，教室确实碧不上那些新高中宽敞。
    江圆野又说：“刚才我是不是把咱们班主任气到了，他拿着个表格翻啊翻的，我就是让他眼睛往上找嘛，他这样做班主任可不行的呀，我可是年纪第三，他都记不住我名字！哼！”
    “——哎，你说要坐在那个牧白的前排，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柳牧白吧？”
    洛书均一直没说话，他感觉自己最近有点衰，他就是往门口走想去选个座位结果迎面砸过来一姑娘，姑娘非说是被他撞倒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许一朵给他留了座位，然后背着这姑娘下楼去医务室。
    江圆野不胖但也不瘦，个子高，休重不轻，他上次抱着辛燃没觉得什么，这次到了一楼不得不歇一歇。
    辛燃就是这个时候从他们身边走过。
    小姑娘很漠然，她是尽力把过去的事情都给割裂了，不大想把这些事再和自己牵扯起来。
    “辛燃？”江圆野却是叫了一声，脸上浮现点嘲笑。
    “你们认识？”洛书均一愣。
    辛燃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前走。
    江圆野突然大声骂了一句：“野种！”
    辛燃顿了顿，回过头看向江圆野，眼神里的闪出点火气又压下了。
    她的家庭一直不太和睦，在她十四岁那年终于地震似的裂开了——妈妈被捉奸在床。
    更搞笑的是，这只是个开端，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其他的事也就接连冒了出来，她的母亲有一长串的出轨名单。
    而她的父亲便开始疑神疑鬼辛燃不是他亲生的，结果做了基因检测之后还真不是。
    但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辛燃想。
    她转过身说：“听没听过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和？以后都在一个班，和平相处会不会？”
    江圆野冷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野种吗？”
    “江圆野同学，你过分了！”洛书均说，他无意掺和两位女同学间的口角，但是其中一个姑娘趴在他后背上，就有点不妙。
    下一刻辛燃突然上前揪住江圆野的头发将她一把掼在了地上。
    江圆野被摔得有点懵，她扑上去想打人，但是腿又受了伤，站不起来。
    辛燃是不想理她的，但是不依不饶的就烦人了：“你不想和平相处也行，那就见一次打一次，我奉陪！”
    她还记挂着给柳牧白买吃的，不想浪费时间，说完便朝着超市走过去。
    辛燃拎着一大袋吃的从后门进了教室，除了他们前面那个座位还空着，别的人都坐好了，距离第三节上课还有点时间。
    她怕柳牧白不吃，每样东西都稍微买了点，结果发现他真的不挑，随便那一个都行。
    她松口气，掏出下节课的课本预习，过了几分钟忽然听到有轻轻的声音说：“你喜欢我是吗？”
    辛燃一呆，愣了会想，这事情多显而易见！
    不喜欢能脱光了给你艹。
    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久她也意识到了，柳牧白这人明显不喜欢麻烦，那么冷淡的人肯定界限分明，她不敢越界。
    辛燃趴在桌子上看他，眼睛微微弯着，一字一句声音低低的：“更喜欢哥哥艹我。”
    柳牧白垂眸看了她一会，忽而笑了，笑的很开，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齿。
    现在男女平权虽然倡导的不太好，但是平权的意识总算开始在青少年心里萌芽。
    他一开始认为这小姑娘就是个又搔又浪的小丫头，没怎么当回事，几个月接触下来渐渐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一叶障目了。
    十五岁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学习成绩还不错，谁惹毛了她立马打人，明显很自强的小姑娘。
    所以小姑娘这样说的时候，他总能被激发一点隐秘的兽姓。
    辛燃很少见柳牧白这样开朗的笑，正愣愣的看着，凳子忽然一动，她被拉了一下紧密的和他贴在了一起，凉凉清苦的味道洒在她耳边，少年说：“我是个才上高二的学生，你怎么能老勾引我做坏事。”
    四十分钟前柳牧白选她作同桌辛燃还挺开心，现在觉得是折磨了。
    她因为自己亲妈的关系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而且她勾引柳牧白的行为也真挺过的。
    但是她试着想了想如果是和别人上床，她也不行。
    她就是很容易对柳牧白起情裕，他的脸他的手指他的嗓音对她而言都挺折磨人的。
    如果追溯起来还是得回到她十四岁那年，柳牧白在她婧神崩溃的时候正正好的出现，那一晚他是她唯一的婧神支柱。
    从那时候起，柳牧白这个人就一直在她的世界里面。
    如果不是确切的意识到这点，辛燃想她会和陈诺一样的想法，在未成年的年龄里暧昧的恋爱，努力的学习，绝对不打开潘多拉的宝盒。
    可是偏偏她没这种幸运。
    辛燃想了半天，红着耳朵稍微坐的离少年远了点，低低柔柔的声音说：“牧白，你别勾引我，我受不住。”
    说完又有点懊恼，好像说反了，明明是她脱光了勾引人家，又匆忙扯了扯少年的衣角，有点怕他生气，忙说：“我没不让……我就是，你别生气，对不起。”
    说实话，柳牧白没太见过穿着衣服的辛燃，说难听点，对他而言这姑娘一直就是送上门的……后面那个词他不想说了，因为攥住他衣角的手抓的紧紧的，略微有些抖，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珍而重之。
    这一刻少年顿悟了，以前以为小姑娘是刻意讨好他，因为要得到些什么故意勾引他，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喜欢所以柔软。
    柳牧白稍微愣了一会，琥珀色的眼眸里里却带出些漫不经心。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让小姑娘这么喜欢了，对于天生冷情的人来说这有点难理解。
    他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心：“这么怕我生气？”
    小姑娘咬着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柳牧白手支着桌子，觉得有必要重新看待下他和辛燃的关系，他什么也不怕，但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牵扯。
    之所以和辛燃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也是因为小姑娘配合，他能随心所裕，但现在看……
    他碧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考虑周全些，觉得所有事情一旦分寸拿捏不好就容易出事，尤其感情。
    “辛燃，我要是那天真不理你了，你会怎么办？”他问小姑娘。（3w点P O18点D e）
    辛燃心脏停跳了一拍，因为这是柳牧白第一次叫她名字。
    她是真怕柳牧白生气，真的不好哄，她又不怎么会哄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套，等柳牧白问出来这句话反而轻松了。
    她清楚少年的顾虑，抬起眼来时，眸光挺淡然的，笑看着他说：“我会去找别人呀，哥哥。”
    这会儿已经上课有一段时间了，第三节是物理课，也是分班后的第一堂课，物理老师张华林声情并茂的讲着课。
    张华林眼睛往下看时发现最后排俩人嘀嘀咕咕聊的热火朝天，一生气，“咻”一个粉笔头扔过来，很准确的砸到辛燃脑袋上。
    “辛燃！我特意看了你的成绩，你物理考那么差，现在还不听课，你是故意气我的是吧？”
    “不敢，不是的老师。”辛燃匆忙站起来。
    “坐下！好好听课！”辛燃又赶紧坐下。
    这一天后面几节课过得挺平静的，除了江圆野回过头怒瞪了她一会儿。
    江圆野话也憋了半天了，中午的时候趁柳牧白和洛书均吃饭去了，她仰着头，刷的浓密的睫毛一忽闪，挺大度的对辛燃说：“行，和平相处，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吧，不然谁脸上都不光彩。”
    辛燃“嗯”了声，光彩不光彩的早不是她的需求层次，对她而言不找事就行了。
    这天晚自习下课的时候辛燃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邀请柳牧白去她家。
    这会洛书均已经走了，少年垂头看书，灯光在他深茶色的头发上闪出一点微光。
    辛燃想了想问：“你要不要……”
    “不去。”还没等她说完，少年就拒绝了。
    辛燃便也没再说什么，收拾好书包站起来时却被柳牧白拉了一把又坐回了座位上。
    “你今天一天都不太对劲。”柳牧白说，“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辛燃：“……”
    天地良心，真没想。
    柳牧白：“你是不是想让我在教室艹你。”
    这会人走光了，就剩他们两个，辛燃声音略微大了点：“……没有。”
    “你有。”
    辛燃：“……”（3w点点D e）
    柳牧白捉住她的腰将她怼在了墙上，她瞬间被清冷的气息包裹住，明白了不是她想，是柳牧白有想法了。
    但是教室里毕竟是学习的地方，辛燃不能接受，她推了推少年：“不要在教室，牧白，去我家行吗？”
    “谁说要在教室了？”少年声音很淡，“我没这种爱好。”
    他说着话却脱掉了辛燃的内裤。
    “我戳一下。”
    “嗯？”辛燃疑惑，下一秒粗哽火热的鬼头分开花唇直挺挺的揷了进来，她身休瞬间僵哽。
    “疼……”
    然后柳牧白说：“原来是这么个感觉。”
    再然后他就拔了出去，拉着她往小房间走。
    辛燃：“……”
    我艹！！
    被这么戳了一下，辛燃算是明白柳牧白什么个意思了！
    重点是你戳那一下能试出来什么？！
    在教室里觉得禁忌吗？刺激吗？有快感吗？
    少年拉着她几步进了小房间，到了小房间她一如既往被抱到了红木小桌上，这会正凑上去尝试攀住少年的肩膀，意外的没被推开。
    辛燃晃了晃手指：“一天两次！牧白，你真的要对我好点了！”
    小姑娘本质上并不是个含蓄的人，内敛矜持的姑娘也做不出来她这种事。
    这一年多离开父母之后，小姑娘也是边摸索边跌跌撞撞的纠正自己的一些想法。
    在她这个年纪能正视并且进行纠正已经不错了。
    但是勾引柳牧白的这三个多月辛燃就没办法用冷静客观的眼光去分析看待自己的行为，纠正就更谈不上。
    她本能的觉得柳牧白是她的救命稻草，本能的抓住，抓住之后的事情就有点不可控。
    现在只要事关柳牧白，她脑子里不是十四岁那一晚就是无法遏制的情欲，一个是极为温暖的场景，一个是极为淫乱的纠缠。
    就像现在她被柳牧白戳了一下，阴穴干涩疼的闭合起来，但是被他的手指一碰又不知羞的全部张开了。
    就算是她想生气，身体也诚实的没法生气。
    柳牧白基本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挑明了，辛燃的胆子不由得大了些，犹豫了一会，伸手尝试着一点点将柳牧白的衣服脱了下来。
    少年的身体一如他的脸一般精致，肌肉不多不少，恰恰都是她喜欢的模样，绷紧的线条和因她的手带起的颤动都让她有种满足感。
    这时，少年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冷清清有点不近人情的冰凉：“你这是要得寸进尺了？”
    辛燃贴近他一点，清清浅浅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柔柔的撒娇问：“我想看看，可以吗，哥哥？”
    柳牧白自带疏离的气场，不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在辛燃将要放弃的时候，他忽而退开一步远，轻笑说：“可以，诚意呢？”
    辛燃一愣，忙曲起腿，脚尖绷直蹭着红木桌面，手放开少年撑在桌面上，“毫不羞怯”的大张开双腿，耳尖不免红的要滴血，小声说：“只有这个了，够不够？”
    粉嫩的阴穴泛着点晶莹的水泽，迫切的等待什么插入她。
    真骚！
    柳牧白突然上前扣住辛燃的腰，将她整个带到了桌边。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少女柔软的身体抱入怀里，清淡的玫瑰牛奶味瞬间环绕上他的躯体，同时响起了少女娇柔的嗓音：：“哥哥，好痒……”
    少年修长的手指掰开少女圆翘的屁股，将已经涨的发紫的性器对着湿哒哒的穴口，声音里充斥着凉薄却又带着一分蛊惑：“不要太喜欢我啊，宝贝儿。”
    说完柳牧白狠狠地插了进去，已经很用力，奈何花穴太紧，还有一小截余在外面。
    “啊……”
    这下插入太快，辛燃身体忍不住向后弓起，紧紧的夹住了他……
    这天晚上结束后，辛燃跟着柳牧白去了一家私人会所，从进去后她就开始木楞楞的不知所措，太震惊的场面，突破了她的认知。
    这会所在进行淫乱派对，一个姑娘竟然可以被那么多人上下其手……
    而且姑娘口中说出的话比她还过分，她眼睛正不知道往哪放比较礼貌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遮在她眼前。
    “小姑娘不要看不该看的。”
    辛燃：“……”
    你他妈认真的吗？
    柳牧白在白花花的肉体中扫了几眼，找到了目标，目标脱得光光的，正在耕耘中。
    他让辛燃闭上眼睛拉着她走了过去，一脚踢在目标屁股上，踢的他早泄了。
    “道歉。”柳牧白说。
    俞让被人踢了一脚，正想破口大骂，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怂了，回过头看到柳牧白身边的小姑娘也就明白了。
    “睁开眼。”柳牧白对辛燃说。
    俞让做梦也没想到和小姑娘的见面自己会是赤裸的，调了个个，很公平，他大方的暴露着自己，笑嘻嘻说：“小姐姐大人有大量，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是他偷拍的照片。”柳牧白给她解释。
    辛燃根本就不想要什么道歉，照片没留底就成了，扯了扯柳牧白的袖子：“我们走吧。”
    从会所走出来辛燃才觉得喘上了气，感觉自己对性这方面的认知还有点欠缺。
    柳牧白在后面笑她：“你怕什么，我没俞让这种兴趣爱好。”
    辛燃：“……我回家了。”
    “辛燃。”柳牧白突然叫住她。
    少年愣了一会，他不爱管别人的事，和他无关的人也不愿意干涉，但是记着辛燃没爹没妈没人管，还有她那句“我会去找别人呀，哥哥”——
    柳牧白生平难得纠结了回，九月的夜风还有点燥，吹的人有点不舒服，最后他说，“辛燃，以后无论怎样，你也不要学这些女人。”
    没爹没妈的失足少女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暖，冲她点了点头。
    照片的事至此落下帷幕，黄起安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辛燃固定的回忆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迷糊睡过去前，忽而觉得这一天有点漫长，似乎是个值得记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