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有些无奈,她哪里就是很困的样子了?明明就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吧?
“夫人…日后我们还是少些到前庭去吧?”
“为什么?”艳眉毫无机心问。
“夫…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老是跑出二门有些于理不合啊…”朔月颇不熟练地撒着谎道。
其实她一向对夫人的话惟命是从,别说整天跑出二门了,就是打扮成男子偷偷跟着夫人偷混出府的事儿也是夫人下达一句话,立马照做无疑的。
现下居然会纠葛于踏出二门的事情,其实是因为朔月最近常常见夫人跟前院的全朗打得火热,她害怕夫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且自己每每见到夫人与全朗在一起时,心里就会有种不适的感觉。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有点闷闷的,酸溜溜的。
“也是,我尽量吧,对不起朔月,让你为难了。”柳艳眉豁朗地跟朔月道歉道。
朔月反倒觉得有些不自然,夫人自己肯定是不在意这些的,她是在体谅她们下人的立场啊…朔月觉得自己有愧了。
柳艳眉洗了一身芳香扑鼻地出浴,挑了几件前日偷偷跟朔月出府去买的几件艳丽的寝衣,往身上比了比。
“朔月,你说…一般青楼女子睡觉都喜欢穿哪个模样的?”她犹豫不定道。
朔月抿唇一笑,心知夫人这是想要取悦大人啊,虽然学习青楼女子这种办法不大可取啦。
于是,朔月指向了一套最为素雅又不失端庄的寝衣,“约莫都喜欢这样的吧?”
换过了寝衣,艳眉嫌身上香气不够浓郁,又嘱朔月去找了一盒前儿和寝衣一并买的茉莉香粉来,替自己抹上。
朔月拧眉:“夫人…你如今身上的味道刚好,太多了反倒会过犹不及啊…”
“不怕啦…来,替我多抹一些…”艳眉叫道。
朔月无可奈何,到妆奁上找到了这盒茉莉香粉,心里想着,这香粉味道过浓,虽然挑选的时候她极力告诫过夫人了,但夫人最终还是不听她劝执意挑了这盒。
她想了想,将香粉的盖子拧开,挖出了里头大半的粉,继而将另外一盒味道淡些的白茶香粉混了进去,她将二者调和好了后,又闻了闻,确认这味儿淡雅好闻后,才端着盒子走了出去,给夫人抹上。
涂抹香粉的那会儿,艳眉嗅了嗅香粉的味道,疑惑地问了一句:“朔月,当时我真的挑中这一盒的吗?怎么我感觉味儿不一样了?”似乎变得…清淡好闻了?
朔月有些心虚,连忙应道:“这当然了!都是夫人挑的呀!”
然后柳艳眉又让朔月给她上一个大浓妆,朔月皱了皱眉,又偷偷将新买来艳丽过分的脂粉颜色调清淡了,给夫人上了一个精致淡雅的妆容。
这一切准备就绪后,艳眉就让朔月退回去歇下了。自己挑了一本从梁聿铖书房找来的武学典籍,津津有味地坐在菱花窗前看了起来。
直到卯时过半了,梁聿铖才回到府中。
近日梁聿铖在官场上遇上了瓶颈,他年前提出的新革在地方履行之时,发生了一个比较大的弊端,地方官员为了逃避革制,暗地里干下了一些不好的勾当。
朝中大臣纷纷开始挺起弹劾梁聿铖。
若非这次首辅大人顶头护着他,加之太子殿下竟也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皇上也不会委任他为巡抚,下派到江北一带去将此次事发弥补。
下了朝,吏部李大人紧追其后,唤他一声,“梁大人!”
梁聿铖一贯地面无表情,任由他追上来扯上他的袖角。
“大人,这次幸亏首辅大人帮忙,想不到殿下竟也肯为你说话,不然这关恐怕难熬了!”
梁聿铖眉眼冷淡,不知在想什么,片刻,眉心凝重,“不,这回江北之事实在大有蹊跷,近日本官分析过这事件演变至今的种种迹象…不像是有迹可循,倒像背后有人在操纵。”
“大人怀疑是…”李大人惊愕。
“子期,我想请你助我一事…”
梁聿铖眉目深锁地走进内院,推开邀月无双阁正室的槅扇门,目光落到启窗边正聚精会神看着手边书籍的柳艳眉时,骤然变得柔和了。
“嚷嚷…”
此次到江北一趟,少则需要三五七月,虽说梁聿铖在与艳眉成婚之前,就已经花费了巨大气力将当时知道柳当家真实身份的厉五给揪出来杀了,并且确定南衙局剩余的人已经彻底断了柳当家下落的线索。
但艳眉身上中的毒至今尚且无解,他不放心。
若然带着她的话,此次江北一行恐防是有人背后设了局,届时也不知会遭遇到什么。他如今在外头大肆高调地展露身份,将麒麟寨的勾当转嫁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替柳大当家混淆身份,让敌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虽然当时柳飞霞极力反对了,他也用自己要帮他麒麟寨逃过此难为交换条件,逼得他接受帮助。但他实在是冒不得这样的风险,这辈子他宁可自己死,也决不能让艳眉的家人再死一遍,不然,艳眉的毒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虽说马上就立夏了,但接连阴雨,眼看着就倒春寒了,这样开着窗,可要当心受寒。”梁聿铖走过去,伸手替她关掉了窗户。
“日后我不在,你总得学会照顾自己啊…”他叹息道,目光恋恋不舍地移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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