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像真的…”艳眉说着说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整个人都愣住了,“听见了。”
前面那人,真的好像是他!
艳眉瞪大了美眸,怎么办,怎么办,全福刚才不是说他回来了吗?这会子不可能在半途啊!
就在对方的眼神快将看过来时,艳眉急中生智,立马从包袱里掏出一件梁聿铖没有看过的衣裳,紧紧裹在了自己和她娘的身上。
那头的人似乎终于制服了惊马,御在了马上,手执马鞭,衣袂翩飞,两马交会那下,艳眉身上的翻起的衣物与他身上的衣袂交织在了一起,随即分开,擦马而过。
很是惊险的一幕。
当时艳眉紧张地盖着头,抓着马缰眼睛一眨不眨,呼吸凝滞一般直看着二人交擦而过的衣物。生怕他会认出自己。
等到马骑出了好远,她还不敢将盖拢她和她娘头上的衣物拿掉。
柳夫人被衣物盖得闷得慌,在后头拉着她问:“嚷嚷,这会该安全了吧?”
“等…”
艳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碎碎地紧追上来的声音。
“娘!他来了…”艳眉叫了一声,随即调转马头,往另一方向加快前进。
昏沉的树影在两旁快速地过,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一前一后两匹快马凌乱急促的马蹄声,明明暗暗的影子交错在铺盖着艳眉和她娘的衣物上。
艳眉心想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可身后那骑大马似乎紧追不舍,也加快了脚步踢踏,追赶她而来。
“停下来!”
来不及了,身后熟悉而沉哑的声音高高地响了起来。
柳艳眉吁停了马匹,马蹄慢慢停下动作。
衣盖下的艳眉一动不敢动,双手只得死死紧握着马缰,不肯转过身去看身后那人。
“两位姑娘,你们东西掉了。”
艳眉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捏紧嗓子,用矫揉的声音,从衣盖下伸出手,摆摆道:“不要了不要了,那是我们扔掉的。”
“扔掉的?”梁聿铖蹙着剑眉,危险地眯起眼,走马上前,“嘚嗒嘚嗒”的,一步一步紧逼。
仿佛能感受到身后的巨大气场往这儿铺压过来,艳眉的心扑腾扑腾地跳。
“姑娘,这东西能值不少银子,怎么就扔掉了呢,你回头看看。”
身后那声音直逼过来,艳眉她只想赶紧摆脱掉,便匆忙慌乱回答:“本姑娘银子多得花不完,扔一个旧物算什么?太多见小怪了吧…”
艳眉正想再斥一声多管闲事,然后赶紧驾马离去,谁知后头的人已经驾马来到她身侧,从盖头的衣角下就能看见他风尘仆仆的袍角,和因快马一息不歇地赶路打得满是灰土的黑靴。
“是嘛…依在下所见,这支簪子价值不菲,上头的石榴红曜石是万里挑一的一颗,是石斋志异里记载的,传说中的爱心石。这么珍贵的物什都能说扔掉就扔掉,可见姑娘不是一般的心硬,就是不一般的富有啊…”
当初梁聿铖送簪子头面和衣裳给她时,她其实就注意到是石斋志异里的那颗爱心石了,不过当时她也只以为是碰巧相像的,大牛哥绝对不会还记得她喜欢的。所以那时候在孔家村,为了替大牛哥诱哄晴儿来给他当妾,将簪子送她时,她还暗自心疼了好久呢。
“也是…我不是已将梁府所有能周转的资金都融进了麒麟寨里,日后大概也是紧握在你手中的,你又如何不富裕啊…”
听到这里,艳眉认栽,心虚地掀掉了自己和娘盖脸的衣裳,露出底下凌乱汗湿的鬓发,清澈无辜的眼神:“大牛哥…”
只见梁聿铖此时脸色十分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夜幕下看不真切的缘故,竟瞧着有几分心伤。
“铖儿,嚷嚷她是为你好…”柳夫人不忍心,开口劝说。
梁聿铖没有理会柳夫人,双眸深沉得几乎要将眼前人吸进去,只执着地死死地盯着艳眉看,直把她盯得坐立不安,背脊发毛。
他语带沙哑,极力压抑着酸涩和不适,低哑地抿唇笑着,看上去有些凄苦:“早上那会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回来的吗?”
艳眉知道自己这样不守承诺很不好,但是又想不到别的法子,踟蹰了片刻,只得道:“我…我临走都交代好了的,你便将朔月抬为姨娘,还差两个空缺,日后等见面了再补给你。”
听完这话,梁聿铖脸色黑得更吓人,身子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难过而不停颤抖着。欲开口,但牙齿因为震颤而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几时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梁聿铖啊…
柳夫人心里又疼又怜地看着这对小儿女,“铖儿,我们离开,是因为你为咱们麒麟寨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让你百搭了性命,日后,你再也不要跟康王有所牵扯了。”
过了好一会,梁聿铖才终于将情绪极力抑压下去,一开口就是惨淡而卑微的语气:“是不是我不跟康王有所联系了,你便能继续留在我身边?”
柳艳眉眼光闪烁,不知怎地居然觉得自己理亏,不敢抬眸看他了。
“你说啊…是不是?”他凄凉苦笑的声音又响起,艳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难道要我放弃保护你了,你才能面对我时毫无负担吗?”
“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对你来说,竟然到了负担过重的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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