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气也不是, 笑也不是，担心宋沅越想越不靠谱, 所以程湛干脆快刀斩乱麻，用三五句话就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查叶子依。
    宋沅听完之后, 觉得不论是出发点、理由还是人证、物证都十分充分, 但是……
    “如果你真的心里头没鬼的话, 你为什么怕被我知道？”宋沅依然是一脸怀疑的样子，“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吗？”
    程湛：“……”
    他说他是一时脑抽她信吗？
    宋沅：“……”
    他可以猜猜她信不信啊。
    “我这是怕你多心而已。”程湛道。
    “是这样吗？”宋沅对着程湛哼哼了两声, 然后道, “我看有人是十月芥菜, 起晒心了吧，也是，家花哪有外边的野花来得香啊, 想我还这么年轻，漂亮，可爱，温柔又招人喜欢，结果却没想到我也会红颜未老恩先断……”
    见宋沅越说越离谱，程湛干脆伸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搂住她问她：“要不要我现在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你的恩未断，嗯？”
    “哇，我跟你讲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乱来啊。”原本还装腔作势的宋沅被程湛这么一拉，吓得连忙从他的怀里爬起来，企图用自己这副义正辞严的态度赶走程湛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宋沅承认，和程湛怎么怎么确实是挺开心的，但是把怎么怎么的地方放在办公室的话，宋沅就拒绝了。
    也不是她保守，就是暂时还没能开放到这种地步。
    看到宋沅这个怂不啦叽的样子，程湛有点可惜地道：“你可以刚一点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宋沅双手抱胸对程湛道，“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大概是因为演戏演上瘾了，这会儿的宋沅活脱脱一副花姑娘面对皇军时却宁死不屈的架势，看得程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原本也没有真的打算对宋沅做什么，所以这个话题他很快就略过了，转而跟她说起了正事，他问她：“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
    “就是你去繁星娱乐那天。”
    说实在话，程湛其实对叶子依真的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论是哪一方面的，因为对他而言，她就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因为宋沅的在意，使得程湛不得不注意到了这个对他而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如果换做是一般人的话，那么不论对方在意谁，程湛自然都无所谓，但是宋沅对程湛来说并不是一般人，所以程湛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也没发生什么。”宋沅下意识道，见她说完之后程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宋沅哭笑不得，她说，“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是看过监控视频吗？”
    “我看过。”程湛说，而且认真地，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正是因为看完之后毫无发现，所以他才会选择上网搜索和叶子依相关的信息和新闻的。
    “所以我问的是在监控之外发生了什么？”见他问完，宋沅一脸纠结犹豫的样子，程湛继续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
    “那多了去了。”宋沅脱口而出。
    程湛：“……”
    “盒盒盒盒盒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宋沅对着程湛傻笑了几声，然后道，“我是说当然没有了。”
    程湛知道现在不是跟宋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所以他就暂时先放她一马，继续刚刚的话题，“既然没有，那你还不愿意说吗？”
    宋沅想了一下，然后她问：“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领结婚证的路上我跟你说过的，我做的一个梦吗？”
    程湛并不蠢，听到宋沅这么一提，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在你的梦里后来和那个人在一起的人就是叶子依？”
    和宋沅不一样，程湛坚决不承认她梦里那个和她闪婚又闪离的“程湛”和他这个程湛是同一个程湛。
    “嗯嗯。”宋沅点头。
    程湛皱眉，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宋沅说的这件事确实是有点古怪，如果说她结婚当天就做了一个寓意这么不好的梦是因为对婚后生活有所恐惧，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那倒说得过去。
    但是如此清楚地记住梦里出现的，但是自己却素未谋面的人，以及这个只在梦里出现过的人却真实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真相是怎么样的，程湛自然是想破脑子都想不到了，不过他却对宋沅道：“那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宋沅：“……？？？”
    离她远一点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见宋沅看着自己，程湛道：“虽然有些事解释不了，但是既然那个梦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她也差不多。”
    对于程湛来说，所有企图破坏他和宋沅两人的感情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沅：“……”
    虽然骂人确实不好，但是她现在只想给湛哥哥打call。
    “我现在相信那句话说的是真的了。”
    “嗯？”
    “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程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给撩了一下，原本还对着他“宁死不屈”的宋沅这会儿一点都不矜持的直接对他投怀送抱了。
    伸手把宋沅抱了个满怀的程湛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的，被她感染的他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