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雕花木床帷幔垂落,却搅动着轻微的波浪,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薛非倾的侍从绫冬焦灼不安的站在屋檐下,男女低哑的喘息从锦缎织成的帷幔后钻出来,飘过窗棱的缝隙,落入绫冬的耳中。
公子还未成婚,便与未婚妻私好,虽说对方是他未来的妻主,可若是被人发现,公子的清誉只怕……
可薛非倾素来胆大肆意,即使绫冬对他多有劝诫,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交给秦忧,薛非倾一见秦忧,就丢了自己的魂儿,绫冬并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只知道自己的公子和二公子一直在暗地里斗,他以为公子抢走秦忧只是为了激怒二公子,可他发现公子在只有秦忧的宴会上坐立不安,绞着自己的手帕,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她,甚至每每盛装出席,佯装一切可能的机会和她偶遇。
而公子身为男人的情欲也被秦忧点燃,早上他为公子穿戴上干净衣物时,公子的亵裤中央都湿漉漉的,黏着一团精液,尤其和秦忧独处的时候,他都能瞧见公子脸上泛上不正常的潮红,偷偷用手压住自己的小腹,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公子已然动情,他的身体里正憋着欲火,渴望发泄。
他觉得公子走火入魔了,他听别人说过飞蛾扑火,那公子就是飞蛾,他担心公子最后会被烧的粉身碎骨。
薛非倾压在她的身上缓缓蠕动,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真是爱极了了秦忧这副妖娆的身子,尤其莹白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掐,就浮现出红色的指印,心中的野兽似要夺门而出,恨不得将她弄脏捣坏。
他动情的吻着她胸上的红梅,双臂亲昵的将她的后背紧紧缠住,无论变换何种姿势,他都不会松开她,他渴望随时随地和她的肌肤相贴,肏弄这具温软滑腻的肉体,他慢慢挺送着腰,薄唇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游走,亲吻着她的颈,舔过香肩,留下星星点点的红梅。
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挺翘的乳头上反复挑拨,秦忧被他爱抚的浑身软绵,心尖儿似要飘了起来,星眸微垂,品尝他的爱抚,体内的情欲渐渐高涨,呼吸也急切起来,主动夹上他的腰,小腿蹭上他的翘臀,用力摩擦。
“嗯……舒服吗……我硬不硬……啊……” 薛非倾的唇擦着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色情的打圈舔弄,呼吸转为浑浊。
“硬……”秦忧柔柔的说道,天底下男人都是一般货色,女尊的男人也好,男尊的男人也罢,只要上了床,都是粗鄙的流氓。
薛非倾摩挲着她的红唇,低低笑了起来,颇有些自傲,腰间的力度陡然加重,每每利剑长驱直入,搅得花穴里水声叽咕作响。
“以后你若有了我还不知足,敢纳妾…”他眼带恶意的抓了一下她的胸,“我舍不得弄死你,就弄死他们。”
秦忧脸色一凝:“胡乱说些什么呢。”
他呵呵轻笑起来,褐色的瞳孔益发明亮,眼底洋溢着无限柔情,那深邃的眼眸正深深的盯着她:“所以,忧儿别让我失望啊,在深宅这么多年,我有的是手段整治那些男人。”
语落,他卯足了力气在她身体里冲刺起来,汗水淋漓,肆意挥洒,秦忧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重量,身体的快感似要达到顶峰。
此时,敲门声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绫冬焦急的唤道:“公子,夫人正寻你回府呢。”
秦忧抿唇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伯母这时找你,只怕有急事,别让她老人家久等了。”
他脸色一沉,压着她的脸,狠亲了一口:“五日后的夏诗宴,不许躲着我。”
“我何时躲着你了。”她微蹙眉头,装做不懂他的话。
虽极不愿离开她,也不敢耽误正事,在她身体里又冲撞几下,才慢慢掏出涨的艳红的阴茎,握在手中快速的撸动,茎身抖动几下,一股清液喷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汗巾子中。
他带着绫冬回府,却发现母亲只是叮嘱他不要在外过多抛头露脸,心思微动,便知道是二弟搞得鬼,他得到了秦忧,也懒得和他计较,顺从的应声几句,母亲便放他回房休息。
他命下人打了一桶水,出了一身汗,还未来得及好好洗洗,刚褪下衣衫,未着一缕,二弟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哥刚刚去了哪?我可不信你会去绸缎庄。”
薛非倾也不恼,他当着二弟的面,慢条斯理的用湿帕子擦拭黏腻的阴茎,赤裸裸的展示自己的完美修长的身体,对他的怒意浑不在意,骄矜的冷哼一声:“当然是幌子,我和谁在一起你不很清楚吗?”
“你不要脸!”薛非隐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他高贵明艳的脸撕得粉碎。
“要脸的话,忧儿现在就不是我的妻主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薛非隐眼角一颗泪滴滑落,身子颤抖的扶住身侧的木栏。
“不好。”薛非倾一听他提起秦忧就厌烦无比,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提她,“不妨告诉你,我已经是她的人了,我和她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要不然,你以为我大白天洗澡是为了什么?消遣吗?”
薛非隐的脸又红转白,樱桃似的的红唇变得煞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薛非倾擦拭那根东西,光滑的龟头上还有他溢出的白液,他怎么敢!怎么敢!
“你……你……”薛非隐手指掐着木栏,指甲划过木头的地方,留下一道尖锐的划痕。
“也不瞒二弟,每每与忧儿在一起,我就血脉翻涌,春心触动,忧儿也是,恨不得能死在我的身上,你知道她最喜欢含着我这根东西吗,像珍宝一样舍不得松口……”
“闭嘴闭嘴!”薛非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冲过去,在薛非倾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薛非倾被打的偏过头去,他舔干净嘴角的血沫,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也不甘示弱的抓住弟弟的头发,连甩了他十个巴掌,打得薛非隐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薛非倾趁机将他整个人摁进了水桶里。
当然,薛非倾也没淹死他,把他弄的不省人事才松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薛家兄弟这次闹得够大,以至于兄弟两人都没去参加五日后的夏诗宴,薛非倾自然就错过了七皇子对秦忧的纠缠,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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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在家歇了一天,就被好友杨小敏拉着出门游玩,秦忧和样小敏有个共同点,她们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杨小敏喜欢狎玩男人,而秦忧喜欢……什么也不干,的确这个世上没有她喜欢的东西,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想回家。
城门外最近多了许多逃难来的流民,不少大户人家都开仓接济穷苦百姓,秦忧和杨小敏就恰巧看到一个紫衣公子正在施粥百姓,他的打扮似乎与深闺公子有所不同,未施脂粉,一身劲装衬得体魄强健修长,青丝被用粗布随意的束在脑后,额广而方,目若朗星,几缕青丝垂落在两鬓,更显英姿勃发。
秦忧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呀?”
“看打扮像是江湖人士,要我说妹妹你还没有尝过江湖中人的滋味吧?”杨小敏对她挤了挤眼,一脸的狭促。
“有区别吗?”她星眸微睁,好奇的说道。
杨小敏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说道:“自然是更…狂野,没有小公子们的娇弱矜持,依我看啊,这个紫衣公子倒是个尤物中的尤物。”
这个女尊国家,喜欢把尤物比作床上功夫很厉害的男人,秦忧脸颊有些发烫,似是飘起两朵红云,她捂住脸说道:“我可不敢兴趣。”
不是她要攻略的人,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他们的身上。
杨小敏有些可惜的说道:“难道你还想守着薛非倾过一辈子吗?”
“有何不可啊。”
她嘟囔着:“那个男人可是个公老虎,惹不得呢。”
木子央正在施粥的手一顿,眼前出现的女子令他情不自禁看直了眼睛,她沿着鹅卵小路缓缓走来,身形曼妙有致,一步一款摆,裙裾飘摇,姿态甚是好看。
他喉结微动,手指忍不住捏紧了木勺,女子走的近了,他才细瞧出她的姿容俏丽,清丽动人,一双剪水双瞳勾魂摄魄,不过十五六岁便已生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他赶紧轻声唤到:“姑娘可是来要粥的?”
秦忧驻足愣住,定眸疑惑的望着他。
木子央这才察觉自己莽撞了,这位姑娘衣衫精绣,罩着靛蓝银丝纱衣,纱衣里穿着一件淡雅的长锦儒裙,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宽腰带挽住细腰,姿态窈窕,不堪一握。
他不禁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喉咙滚动的愈发频繁了。
秦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迷惑的说道:“我只是路过。”
木子央只听见她婉转动听的嗓音,无措的站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杨小敏调笑一声,搂主她的肩膀往回走:“妹妹美名远扬,看来又是一个男子被你勾的失了心神。”
“姐姐别乱说,被娘亲听见,我又得挨说了。”
木子央一直看着她身形远去,消逝在他的视线中,眼帘低垂,手中的木勺握的格格作响,别傻了,天人一般的女子,怎会看上他呢,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不过,若是……若是知道她家在哪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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