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者的五官,不停有血往外溢出,不像是因为自溶现象引发的,倒像是内腔大出血所导致的。
因为棺材板不算高,死者下面又垫了金山银山,所以苏离只需要一倾身,就能碰到死者的尸体。
她戴上手套,按了按其腹部,果然,随着她的施力,死者五官的出血量,明显比之前要大。
她解开寿服,利落的在其腹部划下几刀,把皮肤组织往两边一掰,露出其整个腹腔。
“陈县令,你过来,我说给你听。”苏离回头看了眼被熏得睁不开眼的陈县令。
陈县令嫌弃的直摆手,“我信得过王妃娘娘,不用看,只用听便好。”
好嘛,把自己儿子嫌弃成这样,也不怕儿子闹意见入梦?
苏离没办法,只得一边验尸,一边讲解。
“死者五官一直往外冒血,是因为胸腔内有某处大出血而造成的,血液一直积在胸腔内,随着压力,会通过其五官往外排出。”
苏离把血液清干净后,死者的脏器这才清楚显露在眼前。
她没把脏器往外掏,直接在里面一样一样看过,当看到脾脏时,眼睛蓦地一睁。
在死者的脾动脉主干三厘米处,有一个瘤体,已经破裂。
是脾动脉瘤,瘤体超过两厘米。
验到这,事实真相已经显而易见了,只是,这样一个结果,会有人接受吗?
她抬头看向陈县令......
第233章 归京,接风洗尘
苏离把自己验出来的,细致的说了一遍,末了,她又附加了一句道,“瘤体过大,就算没有那一推,他也会因为其它原因而造成瘤体破裂,引发大出血,从而死亡。”
陈县令跟陈夫人都听明白了。
可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说词。
陈夫人哑声道,“可我儿就是因为她儿子那一推,才会死的,杀人偿命,他推了我儿,就得为我儿偿命。”
苏离抿了下唇,接过繁星递上来的干净纱布,替死者的腔部把血迹擦干净。
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始缝合。
“你说的也没错,不是那一推,你儿子的脾动脉瘤不会破裂,可是,如若不是你儿子硬要强抢民女,又怎么会有那一推?”
“这......”陈夫人被噎得失言,连推了好几把身边的陈县令,“你倒是说几句话啊,末儿不止是我的儿子,也是老爷您的儿子。”
陈县令的眼睛转了好一会,才看向一直静默不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墨连瑾。
“五王爷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墨连瑾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是父母官,还是本王是父母官?”
陈县令急得直想挠头,自己儿子枉死,他是想拉个人给儿子陪葬,可这事闹到了五王爷这里,他若执意要徇私,以后的仕途怕是再难有进展。
罢了!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争一口气。
他咬咬牙,开口道,“既然主要原因在我儿,强抢民女,自身带病,钱家儿子罪责不大,便罚三十大板,负责我儿的丧葬费用。”
陈夫人想胡搅蛮缠的辨几句,被陈县令瞪了一眼,立刻不敢吱声。
苏离正好给死者缝合好,又将替他把寿衣帮样穿好,脱下手套,朝陈县令走近几步。
“你也别觉得委屈,你儿子这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大出血而死,这是他的命。”
陈县令叹了口气,眼巴巴的对上苏离的视线,“王妃娘娘说的是,是命就得认。”
“钱嬷嬷会由我带入京,在我身边照顾我,她的家人还在平阳县生活,以后,就得托你多照顾一些了。”
苏离说这话,算是敲打。
免得她前脚带了钱嬷嬷回京,后脚钱嬷嬷的儿子就会死于非命。
陈县令浑身一颤,赶紧点头称是。
队伍要急着赶路,不能停留太久。
钱嬷嬷的儿子被罚了三十大板后,苏离替他们给了陈县令儿子的丧葬费。
而后,钱嬷嬷什么也没收拾,告别儿子女儿,随队伍进京。
隔天中午,大队人马终于回到了都城。
东城门大开,远远的就看到有几个大官带着人,正在城门口迎接。
苏离掀开马车帘子,挑了挑眉,看着城门口的一切。
“这待遇忒好,看来都城里发生的案子不小。”
墨连瑾脸上挂着冰霜,只有在看向苏离时,那抹冰霜才会融化成一腔柔水,“你先回五王府歇一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苏离朝他笑了笑,“我没事,案子要紧。”
墨连瑾无奈,他一直不明白,案子对她而言,真的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那几个官员向前来迎,“五王爷,五王妃一路辛苦,皇上已在宫中设下宫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墨连瑾微微颌首,朝黑旗看去,“你带着将士们去东山扎营。”
“是。”
“五王爷。”新上任的冷丞相拱手道,“这上千将士,还留在都城是否不妥?”
“他们一路护送本王归京,在京中休整几日有何不妥?”
“这......”
墨连瑾斜了一眼过去,冷丞相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
黑旗带着将士往东山而去,长笛也跟着一起,去安排扎营的事。
待将士走完了,墨连瑾才跃下马车,小心把苏离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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