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闹的场景瞬间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站在那,满脸是血,摇摇欲坠的刘处,以及躺在地上打滚的八个男人,还有目瞪口呆望着一切的观众。。。
“刘处刘处刘处。。。怎么样,还好吧”
丁敏一毕竟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还是瞬间先反应了过来,三五步就迈到刘处那边去了,扶着刘处,一脸关心地问道。
刘处这会哪还有精力想别的,只一心觉得,没人打自己,能活下来真好。。。摇着自己那肥硕的身形,面露微笑地迷糊着摆了摆手。
“赶紧。。。叫个医生过来,送到四楼包房去!”
可能刘处这情况,再不叫医生的话,下半身就完蛋了。。。丁敏一冲刘处旁边负责接待的黑西服吩咐道。
吴天也缓缓走了过来,不过他倒是没有率先关心刘处,而是先目光灼灼地打量了许久刚才大发神威的小仔,接着又扭头捡起来了一个躺在地上的水晶酒杯。吴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水晶酒杯,随即冲吧台那边的小志一抛,接着就往刘处那边走了过去。
虽然丁敏一和吴天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看着刘处那内裤周围塞满的女人内衣,俩人面色也不禁疑惑了起来。
这刘处猴急什么,想玩女人上面有的是,在大厅就憋不住了?!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想罢丁敏一随即摇了摇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八人,冲旁边的黑西服们吩咐道:“拉出去,别让他们在这挡着生意”
小仔一直站在旁边,正要弯腰去拉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见丁敏一和吴天走了过来。
“小仔兄弟?”
“是,一哥,天哥”
“以后跟我身边干吧,看场子委屈你这身手了”
“是!一哥!”
面对着几乎是破格的提拔,小仔神情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不惊,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丁敏一和吴天,接着又去打扫地面上的战场了。
丁敏一此时心里还算挺舒坦,倒不是因为刘处那被打了,就算刘处和欢乐人间的关系断了,也影响不很大,毕竟自己这边的保护1伞又不止一把,这年头谁还做一根保险丝的买卖?再说了,谁都能看出来,明显是刘处自己找的事儿,也怨不得别人。
主要自己心里舒坦在哪,是正好在人手短缺的时候,发现了小仔这兄弟,刚才看着不仅身手不错,办事不毛躁还挺沉稳。
吴天则在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没说话,当看着小仔拖着地上的男人出去后,扭头冲旁边自己的一个跟班吩咐道:“去查查这个叫小仔的人”
小志一直在吧台里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欢乐人间里的事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不是看场的小弟,而是专职负责调酒招待的人员,虽然这斗殴看惯了,但是刚才小仔那几下干净利落的身手,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小志一边回忆着小仔的身形,一边手里慢慢擦洗着刚才天哥抛过来的杯子。
越想小志越觉得不对劲,刚才小仔那身形,怎么感觉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嗯?”
举起正在洗的水晶酒杯,攥在手中仔细摸了摸,突然小志把酒杯举到眼前。。。这酒杯。。。不就是那个奇怪的男的,喝完朗姆酒后,丢的那个杯子吗。。。
第二卷 梦碎石南大 话十四 请君入局
“美女,最近婆媳关系很僵硬吧,其实有时候要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一分心平气和,老人有时候想要孙子孙女,我们得理解,不能一味钻自己的牛角尖”
仿佛身处一个大型的卦摊前,张子尘闭着眼睛晃着脑袋,神神叨叨冲面前正襟危坐的女警察说道。
“这你都知道了?!!”
女警察先是面色一惊,接着迅速打量了一下包围着自己的其余同事们,脸上有点泛红。
“全都在命数之中。。。”
就差一把能垂到膝盖的白胡子了,要么张子尘就是活脱脱一副大仙的模样。
“有破解的方法吗?”
看着张子尘那神神在在的模样,再加上女警察这么一问,周围人的目光顿时也炙热了起来。
“要说这破解之法吗。。。”
张子尘说到这,闭着的双眼顿时睁开,锋利的光芒划过了丹凤眼的眼梢。
一看张子尘这模样,周围的人反应倒还好,依然保持着一脸渴求的模样,倒是面前正襟危坐的女警察,瞬间就明白了张子尘什么意思,手脚麻利的翻出钱包,抽出了一张鲜红色的毛爷爷。
“你放心,虽然不多,但是那么个意思,这可不是钱啊,权当诚意金,我的诚意”
“哎,施主,你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算是有违天命,使不得,使不得”
和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假正经不同,张子尘是很正经地拒绝了面前那张毛爷爷。
“嗯。。。?”
这一来一去弄的那个女警察也有点尴尬迷惑,这人是啥意思?算来算去,不收费吗?要是平常换做别人的话,也就推脱那么两下就收下了,他啥意思?怎么这么正经的拒绝了?难道是嫌给的少?。。。
转念再一想也难怪了。。。毕竟算的这么准,确实少了。想罢这女警察又想动手再抽一张毛爷爷出来。
“欲知这破解之法,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张子尘一抬手,再次拒绝了女警察加钱而来的诚意,随即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请说?”
回答问题?女警察可算是被张子尘弄了个从头到尾的迷糊,别人算卦要钱,这人算卦要答案吗。。。
“只需告诉我,宋成河进了咱们市局。。。哎!!!靠靠靠!!!疼!!!”
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眼看就要把话套出来了,张子尘却一时没留神自己的身后,不知道哪个倒霉的用手使劲拽自己头发,楞是生生地把自己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反了你个小兔崽子了!不知道这是哪啊?!在局里招摇撞骗,嫌自己的时间太闲了是吧”
身背后的程泽一脸愤怒地撒开了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使劲揉着头皮的张子尘。
本来聚在一起的人们一看有人搅局,立马作鸟兽散,各自继续忙各自手下的活去了。
“有劲没处使了你是吧,疼死老子了,我靠!!!”
“就关了你多一会,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点什么!认了仨兄弟,顺了五个盒饭,还给别人算起命来了你!还有什么是你干不了的吗?!”程泽强忍着脏话咆哮着。
“能怪我?我都和你说了,我们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几乎有二十四小时的不在场证明,证人也可以找不少,你还不放我俩走,我说见见娄队吧,你又不让。兄弟我这还没吃饭呢,这都几点了,不弄点吃的我饿死啊”
张子尘说起来更是一脸的无奈,不过话虽这样说,即使局里放自己和阿巨离开的话,自己也不会走的。
“小伙子,想和我说什么?”
这时娄阳娄队长从程泽的背影后闪了出来,依旧是兴趣十足地打量着张子尘。
“娄队?”
程泽一看娄队主动出来了,刚想张口说什么,却直接被娄阳一抬手,把话挡了回去。而张子尘本来那嬉笑怒骂的表情,一看娄队的出现,顿时原地刹车,有点尴尬。
“这事不是我们做的,和我们没有一点的关系”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可以这么说吧”娄队当即便对张子尘的话表示了赞同。
“所以不知道我们还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刚才那边的字我签过了”
张子尘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想着要出去。既然自己和阿巨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这件事中,不论身处在哪,都不如在警局里呆着安全。
“暂时还不能放你们出去,因为宋成河那边有点情况,还得需要你们配合”
一听娄阳这么说,张子尘那双丹凤眼一眯,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声果然!
“娄队?”
宋成河的事情和他俩有啥关系。。。程泽作势就想打断两人的谈话。
“带上他,找个审房,小程你也跟着”娄阳却没给程泽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着。
“是!”
滴答滴答。
审房墙上的表在狠狠地走着,好像局里是故意买的走动声音这么大的表挂在这里,好让被审问者在时间强烈的流逝中乱了心神。现在的情景和之前一次差不多,依旧是张子尘坐在被审问的那一侧,程泽和娄阳坐在对面,不过张子尘心中现在琢磨的,却和之前一次千差万别。
“我看过上一次审问你的记录,小程这记录的,不过好像你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吧,还是说你故意藏着掖着点什么?”
先发制人地挖出了一个坑,娄阳率先打破了安静,向张子尘询问道。
“嗯?没有啊,我记着上次我和这帅哥说的挺愉快的,应该没忘什么”
张子尘虽然面色上不露分毫,但心脏却狠狠砸了胸腔两下,因为刚才娄阳那审问的神色,不像是在诈自己的话,而是好像自己真的知道了点什么对方没说的事儿。
“哦?年轻人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哦,之前你的那个小兄弟说,山前大道发生命案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这你好像没有交代过吧”
娄阳的表情未变,但锐利的眼神却划向了张子尘,仿佛要将对方看透。
“不可能的事儿娄队,阿巨怎么可能在现场”
没有半分的犹豫,张子尘丹凤眼眼角一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程,拿刚才那个小兄弟签字的笔录过来”
谈话,尤其是审问中的博弈会在任何时候毫无预测的爆发,娄阳对张子尘的话不置可否,反而扭脸冲程泽吩咐了一声。
要么说刚出警校的新兵蛋就是不如这混过两年的“老油条”呢,程泽从娄阳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也没任何废话,起身扭头就要往门口走去。
“这货是进了警局被吓破胆了吧,当时没在还能往外瞎嘚嘚?我就奇了怪了!”
张子尘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一脸愤愤的表情瞬间显露了出来。
“靠的,我倒要看看他没在现场还能编出点什么来?”
坐在椅子上,张子尘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以至于面色都隐隐有些发红,让人一看就是被气的不轻,不过只有那双丹凤眼不经意间滑出一缕精光。
没错,娄阳当然是在试探张子尘,这也是在审问之中常用到的手段之一。
娄阳招呼了一下起身的程泽坐下,然后挺了挺背,拄着下巴,透过老花镜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张子尘一遍。
张子尘迎着娄阳打量的目光抬着头,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愤愤的表情
“宋成河死了”
当娄阳这句话脱口而出时,程泽在旁边不由得一怔,说好这件案子为碎尸案让步保密的啊,怎么轻易就和张子尘说了出去?难道。。。程泽正在皱眉犹豫的时候,张子尘却迅速收敛了刚才脸上的表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唔。。。在羁押所吧?”
“没错”
“毒杀?”
“没错”
“吃饭后还是吃饭前?”
“午饭后,晚饭前发现死亡的”
“这样啊。。。”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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