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只是为了生计，为了工作？哪你这到底是为人，还是为鬼工作？”将臣还不死心。
    “人世间总会有些闹鬼的事情发生，我的工作价值就在这时候充分体现出来，至于鬼，本来就是人变的，他们有需求自然也会找我。”我说这个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
    “那些鬼，难道不会害人吗？”将臣疑惑着问我：“你替鬼服务，又能得到什么呢？”
    “鬼本就是人变的，再说鬼又不是全都会害人，当然，能害人的，只有怨气不散的鬼，正因为他们的存在，我才在这个社会上有价值，我这么说，你能理解？”
    瞅着将臣一脸迷糊相，我就知道他没听懂，远古时期的大神也不可能一下子能够领会到价值的含义，我估计就这一个词，将臣应该会想很久！
    “我想跟你一起看看这个世间的鬼！”就在我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冷不丁将臣突然给我冒出这么一句话，听得我直犯傻。
    将臣跟我一起抓鬼！那画面实在是太让人……我都不敢去想那会是什么情形！
    “我只看，不动手，哪怕你被鬼杀了，我也只会在旁边看着，绝不干涉你！”将臣紧跟着一句话，说的我想喷血。
    这个时候我很想跟他说，其实我的主业并不是抓鬼，而是盗墓，但一想我现在进的墓穴似乎都是将臣的疑塚，于是我又打消了跟他说明白的念头。
    正在这时候，钟良手机响了，他冲我们告声罪，然后下车接了电话，没一下，他拿着没挂断的手机，捂着话筒冲我问道：“哥，我有个哥们儿的产业闹鬼，能帮忙不？”
    “你哥们儿？省城的？”我疑惑着瞅着钟良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这时候会突然跟我拉业务。
    “就刚刚酒店里帮忙那个！”钟良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回省城玩过纸符，现在圈子里都知道我会这个，所以……”
    见钟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顿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刚准备拒绝，冷不丁将臣在一旁插言道：“答应啊，怎么不答应？正好我现在就想看看你们怎么抓鬼！”
    听到将臣这么一说，我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心里暗暗叫苦，却又只能无奈冲钟良点点头。
    于是钟良当着我的面，答应了手机那头，问了地址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眉飞色舞冲我说道：“哥，就是个刚改造的电影院！我那哥们儿说了，事成之后，给这个数！”
    瞅着钟良比划出来的手势，我心里微微一动，他比了两根手指头，我猜最少应该不低于二十万，走一趟赚二十万，这买卖值得做，于是问了钟良地址，调转车头就往城里开。
    路上钟良跟我说了事情详情，也就是他一发小，以前跟他在省城混的，因为他爸提干到距嵩县当了政法委书记，所以来到这里。
    最近钟良这发小整了个影院，结果没想装修不到一半，光出一些怪事，刚好钟良在酒店求到他头上，他顺手帮了一把之后，就跟钟良提了他这事。
    我很快开车到了钟良说的地方，这里是县城中心的商业街，下车就看到影院外面的招牌整的相当气派，只是关着门显得有些落寞，与旁边热闹的店铺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一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我瞅了眼，是个跟钟良年龄相仿，穿着皮大衣的年轻人。
    不过年轻人也只对钟良说话，两个人亲热在一旁嘀咕了一会儿，那人塞给钟良一串钥匙，然后很快就走了。
    我和将臣站在一旁看着钟良，钟良冲我们亮了下钥匙，道：“哥，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准备下？”
    “东西都在身上，还需要准备什么，就现在，赶紧弄完拿钱走人！”我在将臣面前，可不敢露怯，故作轻松冲钟良发号施令。
    钟良听了点点头，随后就拿钥匙把影院大门给开了，我和将臣进去之后，钟良又把门给关上，然后跟我们解释起来。
    “我那哥们儿刚跟我说了，这儿最近装修调试设备，不分白天晚上总出怪事，尤其是放映厅，他让我给好好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真闹鬼。”
    “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有没跟你说仔细？”我不动声色冲钟良问道，将臣也把视线对准了钟良。
    钟良瘪瘪嘴，道：“就说放映厅里面一进去就发冷，哪怕开了空调也冷，而且总能听到像是有女人唱歌的声音。”
    “你没问他，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地方？”我瞅着放映厅的方向，又问了钟良一句。
    “问了。”钟良说道：“这儿以前是他们县里教育局名下的一处招待所，前阵子出事儿，我哥们儿老爷子帮忙把事儿给压了下去，事后教育局的人就把这里当人情送给了我哥们儿！”
    “听我哥们儿说，教育局当时是组织一次学校才艺选拔，结果突然着火，当时教育局那帮人全逃了出来，参加选秀的学生只逃出来大半，死了不少在里面。”
    一听钟良这么说，我心里大致有了谱，瞅着眼前差不多快装修完毕的影院，开始四处转悠起来。
    “你怎么看？”将臣寸步不离我身边，见我到处逛，却不进放映室，忍不住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钟良他哥们儿也只说闹腾的事儿，没说出什么大事儿，那就证明不是有厉鬼作祟，解决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
    “你就这么四处走，就能看出来这么多？”将臣似乎对我抓鬼挺好奇。
    我笑着回答道：“刚刚钟良不都已经说了吗，现在最大可能，就是死去的那群学生在搞事。”
    “鬼这东西，如果死后停留不走，就是魂魄在临死的时候有执念未了结，又或者是因为地理风水的原因，滞留人间。”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些学生可能根本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这里才会有莫名其妙唱歌的声音，对付这种新死没多久的鬼，是最没有难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