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妇,我要杀了你!”安南侯整张脸都涨成了紫色,对着侯夫人哇哇一阵乱叫。
“哈哈哈哈哈!”安南侯夫人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狠毒地笑起来,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如果不是你不肯将爵位给我儿子,说要等他长大了,再从两兄弟里挑选一名合适的继承人,我会这么做吗?全都是你逼我的!这侯府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你,才是害了侯府的罪魁祸首!”
“你你你……”安南侯嘴唇微张,双目瞪大,指着侯夫人的右手发出剧烈颤抖。
忽然,他整个人一哆嗦,嘴里吐出白沫,紧接着腿脚一蹬,往后栽倒下去。
“来人,来人!快速速请郎中救治侯爷!”见安南侯中风晕倒,刑部侍郎焦急不已。
原本,安南侯还要面圣回话,如今他这一晕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爬起来。
这安南侯府真是晦气!
刑部侍郎不愿在安南侯府再逗留下去,赶紧命手下将所有人证、物证全部带走,又命其余人等将安南侯府查封看守。
安南侯府闹了将近一整夜,大戏才终于落下帷幕。
全程看完整场热闹,云青青心想,难怪陆彻没有让她先回家,而是先将她送回别苑。
虽说她救下皇帝有功,但刑部上门查抄阵势太大,如果她在家中,随云院也会受到影响。
接连三日,历经寻踪、搜捕、查案之后,安南侯夫人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为了避嫌,自查到是安南侯夫人之后,陆彻便整件案子交给刑部。
由于证人证据确凿,安南侯夫人很快认了罪,皇帝亲自给她判下死刑。由于她的身份是诰命夫人,其死法尚未定下。
至于另一名幕后主使,安南侯夫人死活不肯交待他的身份。
陆彻却早就搜集到了证据,等安南侯夫人尘埃落定后,他将幕后主使的身份告诉了皇帝。
“韩王!他好大的胆子!”得知行刺的另一位幕后主使是弟弟,皇帝的脸都被气绿了。
他信安南侯夫人行刺陆彻,却不信韩王也想行刺陆彻。
韩王行刺一名京城知府做什么,他吃饱了撑的吗?
这不明摆着想弑君造反吗!
“派人先封锁京城,先按兵不动,让朕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这位弟弟。”皇帝向来仁慈,即便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他也想先缓一缓。
“是。”陆彻知道皇帝的脾性,便转到另外一个话题,说道,“臣请求陛下,让臣去看看臣的继母。”
“去吧。”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朕看过刑部侍郎呈上来的口供,你这继母心肠歹毒,对爱卿你……唉,不提了,这么多年,你过得很不容易。你想如何杀她,朕都准了。”
“多谢陛下恩典。”陆彻告别了皇帝,亲自来到刑部。
在刑部的最底部,有一间暗无天日的监牢,是关押重犯之所。
安南侯夫人便被关在这里。
她双手双脚都被系着铁链,正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头顶上发出钥匙开门的响声,过一会,一个人脚步沉重的,往下方走来。
“你来了。”安南侯夫人知道来的人是谁,她轻轻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嗤笑。
陆彻将火把别在墙上,面无表情地,走近幽暗的地牢里。
安南侯夫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撑着双手看着他,她眼神带毒,笑容也十分古怪:“你赢了,感觉如何?”
陆彻垂着双眸,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老女人,突然一阵反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可能是……他想给多年受苦的自己一个交代。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下场,今后侯府全都是你的!你该高兴,你该大声笑出来!”侯夫人眼神恶毒地看着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陆彻外表丰神俊朗,如今又有官位在身,他想要什么都有……唯一可惜的是,他不是她的儿子。
她好恨自己没有生下嫡长子。
“安南侯府?”陆彻冷笑一声,他根本不在意什么侯府,更不在意侯爵。
不过,他很在意安南侯夫人会不会后悔。
他慢慢蹲下来,对着那张丑恶的脸,淡淡说道:“父亲为了保住全家,请求陛下收回侯爵,从此以后,再无安南侯。”
安南侯府犯了弑君大罪,理应抄家灭族,但看在陆彻和陆从救驾有功的份上,可以保全全族。
但是,这是有代价的。
“……不,不可能。”安南侯夫人双目瞪大,她嘴唇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骗我!”
如果皇帝收回爵位,那陆从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呵,你竟还肖想爵位?他身为金吾卫,却有了你这等犯下弑君大罪的亲娘,即便皇帝不收回爵位,陆从这辈子都袭不了爵。”陆彻笑容讽刺,感觉十分快意。
陆从是侯夫人唯一的软肋,陆彻知道为什么侯夫人不肯说出韩王,她是怕韩王报复陆从,因此,她愿意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罪责。
听到儿子被自己连累,侯夫人突然颤抖起来,她想伸手去抓陆彻的袖子,却被他不留情面地避开。
“你!他是你二弟,你不会,你不能对他动手!”
她完全没有后悔是自己害得陆从没有机会袭爵,反而还觉得,陆彻一定会趁机对陆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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