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
这句诗,还记得呢?
“一般一般吧。”初元开口道,“比不上你的,‘淡泊清如骨,余香骎骎送。’”
“夸奖夸奖,好说好说。”剑伯达摇着扇子晃脑。
“没夸奖你。”初元被他逗笑,开口道。她偏头,视线扫过剑大江身后的徒弟,诧异道,“剑柳风是你弟子?”
“前辈好。”剑柳风打了声招呼,视线好奇地落到初元身上。
他师父这些朋友他都见过,这位前辈是哪个宗门的?
“你见过?”剑大江挑眉,问,“说老实话,你回来多久了?”
“就今天。”初元开口,“正好碰上你这徒弟邀我徒弟切磋。你不老实啊,大江,你这弟子分明已进入第四境,怎么骗我说是第三境。”
剑大江自得的开口,“他参加剑道大比前才第三境,谁知他这么短时间内就第四境了。没事,他刚突破,也可以比比,反正只是切磋嘛。”
他伸手一挥,将剑柳风扔下罡风层,道,“让他俩玩玩,我们喝茶聊天。”
虎牙少年落到徐清钰身侧,朝他无奈笑道,“雅钰剑兄。”
“柳风剑兄。”徐清钰瞧见剑柳风先吃了一惊,随后了然,“大江前辈是你师父?”
“对。这真是缘分,我倒没料到我俩师父是相熟的。”虎牙少年在空中旋转身体,轻盈若翩跹之蝶,随风而转,却又稳稳立于一处,“你师父,是十四宗哪位前辈?好似有些面生。”
徐清钰努力控制自己身体,“你问你师父。”
徐清钰不好意思说出初元名字,万一眼前这个少年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虎牙少年借助风走到徐清钰身侧,朝他张开手,道,“我助你稳住身子。”
徐清钰拒绝了,“谢谢剑兄,不过我想先自己适应。”
“好。”虎牙少年盘坐在一旁,“我当初用了一月,才能驾驭风,在罡风中自由行动,我师父让你与我现在对决,真是好不晓理。”
他抬头瞧了瞧峰顶,偷偷地小声地开口,“我估计我师父在你手下吃过大瘪,不然我师父不会这么无耻。”
他师父就喜欢这样,自己找不回场子,就让徒弟找。若是只吃过小亏,还算明理,但是吃了咬牙切齿的大亏,就不讲道理了。
徐清钰憋笑,也小声地偷偷地开口,“估计是被我师父揍过,好多次。”
凭他对他师父的了解,切磋时,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难怪。”虎牙少年阳光一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占你便宜。”
虎牙少年一直坐在旁边陪徐清钰说话,断断续续的,消磨时间。
徐清钰见状,好奇问,“你不上去自己练习?这第一层对你来说没效果吧。”
“他们喝茶,肯定要坐谈剑道,谈起剑道,就肯定忍不住要比试,一比试就免不了个十天半月,所以我估计,咱俩得在这呆好些天。我要是上去了,你一个人在下边,多无聊啊。”虎牙少年开口。
徐清钰此时已经勉强开了窍,偶有几次能够随风而走,闻言笑道,“你不必顾忌我,我觉得这风挺好玩的。”
虎牙少年观察徐清钰几眼,确定徐清钰说的不是假话,确实罡风中自得其乐后,起身道,“好,我上去了。”
借由罡风,他将自己送去第二层,犹如炮制,上到第三层。
徐清钰若有所思,放松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肌肉,顺着风细微调整,这般做后,果然好很多。
徐清钰明悟,这就是细微操纵。
在徐清钰和虎牙少年在下边感悟风时,上边一行人喝茶聊天,果如虎牙少年所说,聊着聊着就谈起剑道。
谈到最后,都要问初元,让她决定,谁对谁不对。
初元说各有道理还不情愿,一定要分个高低,没喝酒,却比喝了酒好癫狂,气得初元狂饮两杯茶水,饮完后又痛惜茶水,不该让她这样牛饮。
剑十三听到她这么形容,笑到在剑大江怀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将自己比作牛的。这和二狗你,死活不愿改姓名有得一比。”
剑二狗是那个坐酒葫芦的青年男修,他一直叫二狗,是为了纪念他家大黄狗。
据他说,他家大黄狗他父母养了七八年,又陪他长大,是他父母大儿子,他大哥。那只大黄狗叫大狗,他叫二狗,他不改名字,这样他就永远能记得,他有个大狗大哥。
他以喝酒的姿势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对剑十三遥遥一敬,道,“我以为你该明白的,我不换名字的初衷。”
当年他父母意外身死,留下十岁的他在村里,是老迈的大黄狗在荒林里狩猎,猎老鼠猎兔子将他抚养大。
担心他长不大大狗不敢死,硬撑着活了二十三年。
在他师父收他为徒后,大狗才走到他父母墓前,静静闭眼死去。
他在父母身旁给大狗立了个墓,大狗是他家人,和他一家永远在一起。
“我就觉得,名字只是个代号,心底一直记着就行了。”剑十三似是想起什么,笑了一下。
“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剑二狗将茶水一饮而尽,道,“你放弃了名字,给自己取个代号。而我永远记得自己名字,记住自己名字的由来。”
剑十三忍不住学着剑二狗,将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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