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怎么?”缇宁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上去。
但刚刚掀开一半,锦被就被某人紧紧压住,缇宁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裴行越目光落在她不停抖动的眼睫上,轻轻地笑了下:“阿宁,为什么?”
缇宁咬牙扯了下被子,但被男人压住的被子重若泰山,她无力撼动分毫。
她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不想睡了,我出去散散步。”
刚走一步,手腕就被某个人紧紧握住了,缇宁浑身一僵。
而裴行越本来也不是什么温柔体贴的好脾气,他不爽总是会让别人不爽,缇宁让他不爽这么久,他竟然都忍了,自己想来都有些难以预料。
“告诉我。”他站在她背后说。
“我,我……”缇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作精,既然那个姑娘都说了这个身体给她了,那么她也不算抢别人的东西,何况这么好的男人,她应该庆幸。
只是一个道理又告诉她,灵魂不一样,即使肉身是一样的,终究也不是同一个人。
“不说是吗?阿宁,我生气了。”裴行越低笑了一声,“让我想想……”
自从脑袋受伤后醒来,缇宁对着裴行越从来没有熟悉的感觉,但就在这个时候,那股熟悉的感觉瞬间冒了出来,就像以前也经历过相同的场面。
缇宁嘴巴动得比脑子还要快:“我说。”
话落,缇宁愣了下,但随之反应过来,这件事她想了很久,都没有下定决心,看来今日是老天爷都帮她下了决心。
她握紧了拳头,转过脸悲伤地看着裴行越:“其实我不是你爱的那个缇宁。”
裴行越皱了皱眉。
缇宁估计他不会相信,又赶紧解释:“我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孤魂,一觉醒来就成了现在的她。”然后缇宁巴拉巴拉说了很多内容,比如她是谁,她们那个世界和这儿有很多不同。
说到最后,缇宁犹豫了下,没说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消失,根据她的感觉,这个男人很在乎她,得知爱人还有归来的希望,总比得知再无可能的结果好。
于是缇宁就说:“你要不请请得道高僧或者国师之类,看能不能把她找回来,我把身体还给……”
还没说完话,便被某人直直打断了:“闭嘴。”
缇宁立刻闭紧了嘴巴。
裴行越低眸看着缇宁,自她醒来她有心事他自然能看出来,不过比起她阿谀谄媚的可爱样子,他觉得她全心全意惦记着他的样子也挺好,所以不曾直接逼问,也没想到她纠结的是这种东西。
裴行越说:“你就是她,从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穿成了她了。”
缇宁:“????”
弄清楚原因,裴行越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不见,他低声解释:“你看她留下的画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吗?”
原身的画风倒是和她一模一样,但是她们的名字一样,长相一样,再多几样一样的她也不奇怪。
“你还在怀疑?”见她没吭声,裴行越捏了捏有些发疼的额头。
缇宁见他脸色不好,马上道:“好,我相信。”
裴行越定定地看了缇宁几眼,缇宁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她心里其实是存疑的,但他很明显无法接受心上人离开的消息,与其接受她死了,还不如自欺欺人,哄骗自己她就是原来的那个人。
所以,她最好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裴行越看了缇宁几眼,难得地陷入了纠结之中,缇宁失忆太医说有一定概率能够治好,但他不许他们用药治疗她失忆一事。
如今看来,他的决定到底是好是坏?
“阿宁,你不要多想,你就是她。”裴行越再次告诉她。
缇宁附和地点点头。
缇宁已经说出了她鸠占鹊巢的事,心里负担没了,接下来不会刻意躲着裴行越。
裴行越也松了口气。
这日,裴行越处理完政务,回到后宫,缇宁便眼巴巴地迎了上来。
虽然说,缇宁表面上接受了她就是她的设定,但心里是存疑的,虽然不躲着裴行越,但许久没有如此殷勤。
这让裴行越心里有股复杂难言的味道。
他由她牵着手在圈椅上坐下。
缇宁亲手给他递了杯碧螺春上来,裴行越低头抿了一口,缇宁这才笑着说:“你哪儿有没上进模样好的青年才俊?”
裴行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极其难看,他扯了扯唇,目光阴森森的。
缇宁立刻解释道:“不是我用,是我身边瑞草,她如今病好了,但她也二十三岁了,我想着放她出宫嫁人。”
还有香兰,但香兰年龄才二十,虽说放在古代是大龄,但实则还小,生孩子本来对女子的伤害就大,不如再等她两年。
“瑞草的模样标志,性格周到,而且差点因我而死……”
是给宫女找夫君,裴行越不至于生气,不过见她一个宫女都如此操心,裴行越心里冒出点暴躁感,他强压下去,“明日我让枕玉把名单送来。”
缇宁脸色一喜,裴行越放下茶盏,“阿宁,我脖子有些酸。”
缇宁闻声知意,立马起身两只手搭在他肩上,“我给你揉揉。”
裴行越嘴角翘了一下,又说道,“等会儿我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阿宁,你要去哪儿?”
缇宁琢磨了下他的意思,才道:“你想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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