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
    寒阡晓又想到了先前在寒莫琛脖子上看到的那一圈触目惊心的掐痕，她的直觉告诉她，寒莫琛的伤一定和寒家出事有关。
    “你家少爷……没事吧？”戚院长关心地问道。
    卓秋觉得没什么好瞒戚院长的，于是便开口道：“两个月前，少爷状态很不佳，后来少爷的二堂叔给他请了心理医生治疗了许久，如今才慢慢好转，但从那以后，少爷就变得更加冷漠了，看人的眼神就好像……”
    “……”
    “就好像是死的一样。”没有灵魂。
    这一点，寒阡晓也察觉到了，她总觉得这年少时的寒莫琛比她前世接触的成年后的寒莫琛更加冷漠无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变成这样，寒阡晓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说起来，那天就是去墓园看过夫人以后，回来的途中才在雪地里发现了小布丁的，那时候他哭得可伤心了，起初隔得远，我还以为是只流浪狗。”
    “你怎么说话呢！你才是狗！”阿南听到卓秋这样的形容，心里很不爽。
    小布丁那么可爱，是他们院里的小公主，更是他和院长两个人偷偷保守的秘密，怎能被一个外人说成是流浪狗？
    现在小布丁有家了，松山孤儿院就是她的家，院长还有他们一众孩子就是她的家人，不会再让她漂泊流浪在外了。
    “你激动啥？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况且说的也是事实，当时的情况我最清楚，小布丁差点就被冻死在那荒郊野外的雪地里了，若不是我发现……”
    “行行行！我替小布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行了吧！”阿南一副“你牛逼我不跟你讲”的模样，还翻了个白眼。
    卓秋的话就这么生生被打断，心情郁闷得很。
    寒阡晓根本没有听到后面这两人在吵什么，她只听到了卓秋所说的那一句话。
    去墓园看过夫人以后……
    先前她被卓叔送来孤儿院的时候就听到他说过夫人走了之类的话语，当时寒阡晓只是猜测夫人是去世了，如今听了卓秋的话，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夫人的骨灰原来被安置在了郊区的墓园。
    奇怪了，为什么不是寒家祠堂呢？
    按理说，身为寒家本家的主母，死后是不该流落在偏僻的郊外的。
    像寒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祖祖辈辈的坟墓都该在寒家自己建造的陵园里。
    寒阡晓从没去过寒家祠堂，前世她身为一个女佣，根本没有资格进去，只听说那里很大，就挨着寒家陵园，陵园里埋葬着先祖的骨骸亦或者骨灰，而祠堂上供奉的灵位则是整齐严肃。
    琛少爷的母亲……
    是犯了什么事儿才没能在死后入寒家祠堂吗？
    如果是犯了事，那这件事必定很严重了。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琛少爷情绪低落，浑身的冷气都能冻死周围的人了。
    原来那日，他刚去祭奠完自己的母亲回来。
    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寒阡晓想象不到寒莫琛当时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