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到这段时间来寒莫琛的种种情况。
    对于寒莫琛此刻如此认真的表情，方辞已经相信了一半了，对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可他说带着小布丁一起离开。
    小布丁可是六年前就失踪了的……
    他说小布丁……
    等会儿……
    方辞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你那个新来的助理晓宝宝，该不会就是……”
    方辞试探性的询问立马得到了寒莫琛的答复：“是。”
    “操！”某人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寒莫琛的书房里走了好几个圈。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
    方辞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道：“寒莫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卓秋那小子知道这事儿么？”
    寒莫琛：“嗯。”
    方辞狠狠吸了一口气，已经明白了一切，然后又瞪着对方，突然冷笑了一下：“所以说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
    “是。”寒莫琛又回答道。
    今天晚上的寒莫琛对方辞有问必答，平时他可对方辞没这么多耐心，可能是有求于他，也可能因为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
    “……”
    “你找到小布丁，自己心里舒坦了，我被傻傻蒙在鼓里，还整天替您这位大少爷操心该怎样解决你的心结，研究你的心病，是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方辞要说一点都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寒莫琛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是不想牵扯到他，不让他踏入该有的危险当中。
    可越是这样想，他反倒觉得很不爽了。
    他拿寒莫琛当兄弟，兄弟间要是这点事都不能共同分担，那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方辞明白寒莫琛的谨慎，但他同时又有些心疼对方，什么事都一个人往肩上扛，非要等到自己扛不了了，才说出口。
    他其实根本不希望对方这样见外，最好是有什么麻烦直接同他说，他不在乎那些麻烦，也不怕那些麻烦。
    “对不起。”寒莫琛这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道歉。
    先前确实没想好该怎么和方辞说，也的确不想让对方掺和进晓晓的事情中来。
    晓晓的身世牵扯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危险，以及老板背后的那个组织。
    多一个人知道，其实也就多了一份暴露的可能。
    就连卓秋，他也是一直憋到前段时间才说的。
    并不是真的想瞒着他们。
    只是……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以后有什么事跟哥说，一句话的事，就是……别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
    “莫琛，我没亲人了，寒家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倚靠。”
    “……”
    “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
    “对不起。”寒莫琛又道歉了。
    方辞几乎以为自己幻听，寒家少爷一天之内两次对他说“对不起”，他可要受宠若惊了。
    之前是他太严肃了，别是吓到寒莫琛了吧？
    刚想说两句调侃的话，然后就见对方过来拥住了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背。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也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只敢把寒家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