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榛和我遇到的那个，才是您的亲生孩子，对吗？”
    又是这样带着笃定的轻声发问。
    明明是在发问，但却让沈音茹感觉对方已经很肯定这个答案了，只是在等自己点头罢了。
    沈音茹除了点头，也无法反驳。
    因为的确是事实。
    “那孩子……”沈音茹的喉咙也开始有些哽咽，顿了一会儿，“她和阿榛是双胞胎，是阿榛的……姐姐，叫沈橦。”
    听到“姐姐”这个词时，沈檬的神色猛地僵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沈音茹继续说道：“十五年前，因为我的疏忽，在医院里弄丢了橦橦，我找了她很多年，直到六年前，才确定她还活着。”
    沈檬眼眶有些红，“六年前……”
    “……”
    “您为何不在六年前就把自己的亲女儿接回沈家？”
    沈音茹沉默。
    关于橦橦的秘密，她不好一次性和对方说清楚，尤其是关系到橦橦安危的事情，牵扯会比较多。
    “妈，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您……”沈檬将眼泪憋回去，“您收养我，是在把我当做沈橦的替代品吗？”
    “……”
    “您是在弥补当年丢失亲生女儿后，心口的那块空缺吗？”
    “……”
    “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
    书房里的谈话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
    沈榛在客厅里时不时望向楼上的方向，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稍稍有些焦虑。
    等了许久，书房门突然开了。
    就见沈檬红着眼眶跑了出来，后面是一脸心痛的沈音茹。
    “妈！”沈榛忍不住叫了一声。
    随后又看到沈檬往大门外跑去，又大喊了一声：“沈檬！喂！你去哪儿！”
    沈音茹慌忙下楼，冲裴管家道：“让人跟着檬檬，她情绪不好，别让她在外出什么事儿。”
    “知道了，夫人。”裴管家立马下去安排人跟着跑出沈家的沈檬。
    沈榛脸上也显露出了担忧：“妈，你都跟那丫头说了些什么啊？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沈音茹面露苦涩：“该说的，都说了，关于她父母的，还有关于你姐的，只怕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吧。”
    ……
    卓锋集团总部大楼。
    一身黑衣的阿南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手伸进衣兜里掏出手机，一条消息发过去。
    【南风过境】：“慢死了，再过十秒，我就走。”
    叮地一声响。
    对方立马回复过来。
    【秋风扫叶】：“小朋友，你数十声看看，要是数到十，我没出现，我就从楼上直接跳下来。”
    这句话看得阿南狠狠皱了一下眉，甚至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那高高的写字大楼。
    他记得某人的办公室貌似在……
    22楼。
    想象了一下对方要从22楼跳下来的画面，阿南心底猛地一慌。
    刚想着要不要发消息把“十秒”换成“六十秒”，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冰淇淋。
    “你数了没啊？我算着时间下来的，一秒不差。”面前的男人也是一身黑，不过穿的是羽绒服，而不是和阿南一样的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