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而立之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想要冷静下来很容易,拉斯换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对迦默说教,他们心贴着心裹在被子里,拉斯从背后环着迦默。
“以后不要这样了默默,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我很好,疗程已经过半了,我们再耐心等40天,到时候就是夏天了,我带你出海旅行。”
拉斯想尽了自己能说的话,他希望迦默对未来有憧憬,这样能支撑她度过这不长不短的40天。在迦默几近奔溃的时候,他必须稳住,不要被她的情绪带跑。
可是十几岁是什么样的呢?当那种无由的情绪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迦默听不进拉斯说的话,她紧紧闭着眼睛,心里的悲伤倾泄而出。
她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悄悄把自己的东西移到了客房。她偏执地认为性很重要,如果她提供不了,那她不配睡在拉斯旁边。
“我们分房睡吧。”
拉斯站在只有一个枕头的大床前,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迦默却突然放开他的手,平静地开口。
空气陷入安静,拉斯怀疑自己听到的,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她这是在通知他还是和他商量?
“我不同意,默默。”拉斯扯过迦默抱在怀里,一口拒绝。既然她说的是“我们”,那他就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不同意?我睡在这里,你会难受的。”迦默努力保持平淡的语调,她不敢看拉斯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胸口,自以为这个决定很明智。
拉斯抬起迦默的下巴,她垂下颤抖的眼帘,她在逃避!拉斯脱口而出:“再难受我也愿意!”
迦默的心也颤了,她被拉斯狠狠吻住,这次他把怒火化为行动,撕咬着迦默的唇。
他不在旁边,迦默半夜哭了谁安慰她?要她哭一整晚吗?
他以为昨天晚上他们已经说好了,她为什么还要纠结于此?哪一对正常的夫妻会分房睡?她一定是说话不经脑了。
他们绝对不能分房睡!
迦默又哭了,眼泪融进两人嘴里,拉斯却不放过她,他再没有一句话,霸道地吻到她的嘴唇火辣辣的,然后塞进被子里,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一个枕头他们也能睡!
黑暗将房间包围,和拉斯的四肢一起,捆住迦默,不让她逃。
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个夜晚都变得难熬?就算有拉斯的怀抱,迦默也睡不着。
对不起。
迦默在心里偷偷说,她知道自己很过分。
拉斯的呼吸很重,明显没睡着,他是被她气到了吧?
可是她没办法了。
精心准备的计划被识破了,深思熟虑的念头又被否决了,她还能做什么?
夜静得让人绝望,迦默愧疚地抱住拉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她的脑中有一片旋转的星空,如果,如果一觉醒来这一切都过去了该有多好?他们都没错,都是那个药,是那个药让她变成这样的,不吃药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迦默对药心生抗拒,第二天她把药倒掉了,倒之前她犹豫再叁,心理有恐惧与不安,她清楚自己是在做坏事,拉斯会生气,可是看着黑色的药汁流进下水道,她一身轻松。
她就快要好了,她和拉斯的生活会恢复正常。
迦默吃药一向自觉,拉斯没怎么管,等拉斯发现不对的时候,迦默不知道几天没吃药了。
她很小心,每天把药倒进碗里,加热,然后慢慢倒进下水道,洗干净碗。
她雀跃地做着这些动作,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拉斯静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做完这一切,一言不发。
他难得起得这么早,六点而已,他一整天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迦默转身煮菜,发现静默在背后的拉斯她整个人跳起来,惊恐地睁大眼睛,僵在原地。
拉斯擦过迦默的身体,把她刚刚洗干净的碗用纸擦干净,打开冰箱又倒了半碗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我不喝。”迦默扯住拉斯的手,她没有说什么我错了,这个举动让她快乐,她想继续。
“不行。”拉斯斩钉截铁,“不喝药你的病不会好,不要任性!”
“我没病!”迦默自欺欺人,她不难受,不难受就是没生病。
“迦默!”
拉斯快被迦默逼疯了,她一而再再而叁想出招数来挑战他的耐心,他每次都在心里默念要冷静!
“明年发情期又不来怎么办?我们已经痛苦了一个月,你想明年重头来吗?”拉斯不得不揭迦默的伤疤,告诉她哪种选择痛苦的时间比较短。
迦默站立不动,嘴唇颤抖,她望着拉斯,眼泪直直掉下来。
她知道真相,但是她选择自我欺骗,选择逃避痛苦,可是拉斯告诉她,她逃不掉,今年逃过去了,还有明年。
“喝掉它。”拉斯把热好的药举到迦默面前,他要看着她喝下去。
迦默没有违抗,她一边哭一边喝,还被呛到咳嗽,拉斯不心软,他仿佛在逼她喝毒药,她是那么痛苦,但他必须当坏人。
半碗药迦默喝了一分钟,温热的苦水流进胃里,迦默觉得恶心,喝完她奔到洗碗池边吐了,把药吐得一干二净,然后她害怕地看向拉斯,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好像她说什么都是无力的。拉斯沉默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洗碗池,迦默在旁边哭,他没有安慰她。
等到上班时间,拉斯给医生打电话,问了两个问题,一是好几天没喝药,对疗程来说有没有影响?二是如果身体对药产生了排斥,吃完药会吐,能不能换药?
医生的意见是,如果出现心理问题,旁人劝不动,最好请专业的医生开导。药已经喝了两个月,不可能完全没效果,还是依照之前说的,叁个月来检查。
当天晚上,拉斯接到迦默班主任的电话,问他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科任老师向她反应,迦默一整天都在哭,最近画的画也都是灰暗的色调。
拉斯握紧拳头,告诉班主任迦默生病了,接下来想请假一个月。
班主任提醒拉斯,如果迦默错过了油画课的考核,她的学时至少要延长叁个月。
什么能比身体重要?拉斯还是给迦默请假了,他对迦默说病好了再去上课,迦默点点头,她不和拉斯闹了,拉斯说什么是什么,她害怕拉斯对自己失望,她忘不了拉斯早上看她的眼神。
可这样的乖巧并不能让拉斯放心,他每天带迦默去上班,外人以为他们恩爱,只有拉斯知道迦默的情况有多糟。他劝着她喝药,她行动上配合,可是她的身体不配合,喝下去总想呕,呕了她又向他道歉。
她说话越来越小声,每天画画总要在旁边写“我喜欢你”,好像她不写,她就会忘了自己有多喜欢拉斯。
她已经不止是心理上抗药的问题了。
拉斯联系好心理医生,带迦默去医院,迦默看到诊疗室门口大大的门牌,又哭了,她说我没病,我不要进去。
如果拉斯硬拉着她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拉斯没有,他抱住迦默说:“默默别哭,我们不进去。”
她的排斥太激烈了,拉斯只能另想办法。
他想到了艾凌。
迦默一个多月没回狐族了,拉斯父母家他们周末也没去,迦默的情况肉眼可见的糟,所以他们瞒 着两边的家长,问起来就说忙或者出门短途游了。
艾凌最近也感到奇怪,她和迦默短信聊天都聊不了几句,打电话迦默不会接,只是发短信问她什么事,语气冷漠的。
这天接到拉斯的电话她有了答案,拉斯开门见山,“艾凌,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艾凌冥冥之中有感觉,拉斯要说的和迦默有关。
拉斯最近每天24小时不离开迦默,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就把迦默抱在怀里,也不管是在办公室。他打这通电话之前,骗迦默说要开会,离开一会儿,一个人关进会议室。
“你明天能来一趟犬族吗?过来开导开导迦默,她病了。”
“什么病?”艾凌的心揪了起来,能让拉斯开这个口的,肯定不是小病。
拉斯简单说了前因后果,主要分析了迦默纠结的心理,挂断电话前,他嘱咐艾凌,“先不要和爸妈说,你说你来犬族找迦默玩,她经不起别人问。”
“我明白,明天见。”
艾凌火速收拾行李,连赫尔墨都瞒了,她说要去犬族找迦默购物,狐族的商场她逛腻了。赫尔墨让她等周末,他送她去,艾凌拒绝,直接跑了。
迦默整天无所事事还昏昏沉沉,她经常用原形窝在拉斯怀里睡觉,这天拉斯和她说要去车站接朋友,她稍微打起精神,陪拉斯去,没想到接的是艾凌。
“嫂子……”迦默看着几步外的艾凌喃喃。
“默默!”艾凌冲过来一把抱住迦默,眼眶湿了,迦默瘦了很多,看起来过得不好。
艾凌忍住了眼泪,迦默忍不住,她抱住艾凌伤心地哭起来,她不敢在拉斯面前这么放肆地哭,他为她承受了那么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眼泪。
拉斯站在旁边看着她们,没有插进去。
“没事啊,默默有什么不开心都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艾凌捧住迦默的脸帮她擦眼泪,路人不断看过来,艾凌又说,“我们上车说。”
艾凌拉着迦默坐到后座,安慰起来,拉斯在前头开车。
回到家拉斯也不打扰她们,她们关进房间,拉斯独自准备晚餐,他相信艾凌有说服迦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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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我最近都不想打开这篇文
生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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