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想起来来了?是不是校长安排你们来的?”我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抱起坐在一旁的天佑,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水。
兰儿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满脸的幸福,说道:“倒也不是,本来早就想来的,姨父本来说你们这里非常忙,一开始是打仗,然后又要训练好几万的军队,忙的你是不可开交,然后这几天又去了新德里和印度人见面,说你实在太忙了,要我不要过来打扰你工作,但是我就是想你,天佑也想你,天天抱着我找爸爸,所以,我就让姨母给吹了耳边风,这才把我们给送了过来,但是时间不能久,最多一个月就要回去。”
我笑道:“校长说的是对的,这里的确又忙又乱,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人来到这里训练,又有一大批人要安排到部队里面实训,实在是很忙,还得分出心思和美国人英国人打交道,这一切可都是压力啊!你家相公我现在是压力比山大!唉!”
兰儿挤到我的怀里,伸出手指点了点天佑肥嘟嘟软绵绵的脸蛋,笑着说道:“那是,我家相公那是好几十万人的统帅,全国也没有几个,那可是人中之龙啊!天佑,你以后要向爸爸一样,学习爸爸,做一个大将军,带着几十万人把日本人全部打跑,记住没有!”
天佑不明所以,却是奶声奶气的说道:“记住了。”我哑然失笑,他可不知道自己记住的是什么,这只是敷衍而已,我只好笑着说道:“好了,天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再说了,何须天佑带兵去把这些倭寇全部赶走?你也太小看你家相公了吧?就这几年,肯定把倭寇全部赶走!天佑只需要等着以后和苏联开战就可以了,嗯,那个时候天佑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了,可以上战场了。”
兰儿一听就把天佑从我怀里夺了过来:“我是说着笑笑的,我可不想让天佑做军人,成天打打杀杀的,让我担心死了,像你一样,你不在我身边一天,我就担心一天!你让我从十五岁开始担心起来,好不容易等到把日本人打完,然后又要去打苏联,然后我给你们爷俩儿一起担心?我才不要!以后天佑可不要做军人!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做军人。”
我无奈的从背后抱住兰儿:“好了好了,我不是父亲,我不会强迫天佑做他不喜欢的事情,父亲也是看出了我有做军人的潜质,所以才会从小严厉要求我,而后我进入军队做军人,也是我自己的意愿,国难当头,大好男儿自然要勇赴国难,为国争光,保家卫国,这是我的理念,当然如果天佑没有做军人的潜质,我自然也不会要求天佑去做军人,但是我会学习父亲,用严厉的家规约束天佑,我欧阳云海的儿子,绝对不能是个废物!”
兰儿听到了,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天佑的头:“那个时候不是危难嘛,打完了倭寇,我们不就安全了吗?干嘛还要让天佑去吃那样的苦头?云海,那样的苦头我当初听到都觉得心疼,你忍心让天佑去吃那么多的苦头吗?”
我正色道:“这就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欧阳云海的儿子不一定要多么伟大,但是不允许碌碌无为,不允许违法乱纪,除此之外我可以不管;只是这两点,我必须要进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兰儿,你以为当初父亲那样严厉教导我,母亲就不心疼吗?父亲就不心疼吗?他们自然心疼,但是他们都明白,不那样严厉教导我,如何会有今日的欧阳云海?我不要求天佑以后和我一样,但是,他至少要让别人一提起他,就会知道他是欧阳天佑,而不是欧阳云海的儿子!”
兰儿很少见我用这样严肃的口吻说话,于是只是低着头看着天佑,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吧,但是,可不能伤了天佑哪儿!要不然,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兰儿开出了条件,我无奈的笑了笑:“天底下做父母的哪一个不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怎么可能伤着他?我要锤炼他的意志和品格,他至少要先做一个人,一个端正的人,然后再去说别的事情,那是立身之本!”
兰儿疑惑道:“难道你要把天佑送到那些老先生的私塾里面?学那些四书五经?云海,那都是没用的,以后我们还是把天佑送到国外去学习先进的科学或者是经济或者是法律,那才是对国家发展有作用的。”
我说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父亲的做法是对的,我们国家的教育多多少少是落后了西方一些,但是落后的是科学教育,而不是启蒙教育,古人的做法很对,作为一个人,先要懂的尊敬双亲,尊敬老师,尊敬长辈,尊敬所有该尊敬的人,而后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要懂得什么叫舍生取义,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那才是一个中国人的根本,要是那些东西天佑不懂,法律学得再好,科学学得再好,那也只是一个害人精!
儒家的东西我不是都赞同,但是在教育这一方面,儒家是高手,孩子一定要熟读四书五经,至于意思,我们可以慢慢告诉他,慢慢的引导他,让他懂得如何做人,治国平天下儒家做不到,但是修身齐家,儒家是个中好手,中国的传统方面,很多是西方人所永远比不上的,便是我,不也是从四岁开始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才去了德国吗?
要去国外留学可以,但是只要要带着自己国家的根本过去,那就像是一方沃土,有了这些沃土,才能让西方的科技和知识生根发芽,然后把它们全部带回来,建设我们的国家,传授给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读不起书出不起国的孩子,这才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根本,要是像那些洋人唯利是图,我可不会让天佑进入欧阳家大门一步!”
兰儿听得吐吐舌头,看了看天佑,露出了怜惜的神色:“天佑,你真可怜,遇上了这么个没有人性的爸爸!”说着兰儿还朝我做了个鬼脸,把天佑抱到了床上,她也坐在了床上,不理我了,我一阵苦笑,这时我才体会到父亲母亲是如何的睿智,他们的教育是何其的成功,儒家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不对的,那是后来董仲舒弄进去的迷信和朱熹弄进去的假仁假义,孔子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
孔子的儒家思想才是真正的儒家思想,至于董仲舒加进去的迷信色彩让儒家思想背负了封建迷信的包袱数千年,董仲舒只是想凭此让儒家一家独大,获得最高的道义制高点,从而弄出了什么天人合一天人感应,完全背离了孔子“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根本,从而让儒家从一个学派变为了一门略带一点宗教色彩的学问,间接地引发了后来儒家思想的僵化,在朱熹添入了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之后,儒家就彻底僵化了。
但是孔子的儒家,可不是这样,孔子本身确实想用他的思想去治国,但是纯正的孔子思想却更适合用来教育人的品德而不是治国,就是孔子当鲁国大司寇的那三个月,治国的也不是儒家思想,史料只是记载了鲁国礼乐大盛,和鲁国国力有什么关系?而且孔子上任仅仅七天就把能吸引自己的弟子前去听讲的少正卯给诛杀了,这却也不是儒家思想啊!
所以更准确的说,我们要保留的儒家,不是孔子,不是孟子,不是董仲舒,更不是朱熹,而是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这些美的品质,人性本恶,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要让孩子从小学习这些美好品质,耳濡目染,潜移默化,让这些美好品质融入人的内心,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人,他才能有了自己立身的根本,而不是宛如浮萍一般,风一吹,便无影无踪,那是不可取的。
我来到床上,抱住了赌气的兰儿,什么也不说,只是那样抱着,我相信兰儿只是赌气,兰儿不会反对我的决定,绝对不会。
民国五十九年,因为大陆所谓的革命输出行动,使得东南亚各地发生了大规模的排华事件,各地自从明朝时代开始就居住在东南亚的华人华侨们遭到了灭顶之灾,东南亚各地政府甚至出动军队围杀华人华侨,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但是却没有人去救援他们,他们几乎就要自生自灭。
听到了这个事情,我愤怒的几乎难以抑制,立刻启程前往台湾,差一点儿就要重新披挂上阵率军前往排华最严重的印度尼西亚和他们开战了,那个时候校长也是极为愤怒,但是因为才出了车祸,校长的身体不好,所以把事情临时交给了我和表兄去处理,我权衡了利弊,放弃了开战的想法,决定派遣军队前去印度尼西亚等地救援当地的华人华侨。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五十岁了,虽然我想率军前往那里,狠狠地教训那些东南亚的猴子们,可是那种时候,我必须坐镇台湾,于是天佑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时候天佑正好三十岁,在军队里面担任少将,但是因为天佑没有参加过什么战事,所以他的地位被很多人质疑,很多人都觉得天佑是沾了我的光,对天佑少不了冷嘲热讽,所以天佑主动请缨了。
“父亲,无论如何,请让我率军去组织救援行动,父亲,请相信我,哪怕是战死,我也一定会完成任务!”天佑极为坚定地站在我的面前,全副武装,只待我一声令下立刻出发作战,我只是很冷静地看着他:“你没有战斗经验,没有实践经验,而且你对于军事似乎并不感兴趣,这是你第一次想做这样重要的关乎到人命和民族尊严的事情,你有什么理由和信心让我答应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说出来。”
天佑非常坚定地说道:“父亲,您曾经对我说过,做人,立身要正,这是做人的第一步,如果立身不正,那就是浮萍,风一吹,便无影无踪;您也说过,欧阳家不出庸人,不出违法乱纪之徒,要让别人说起我们,都说我们的名字,而不是说,我们是欧阳云海的孩子;父亲,我已经三十岁了,古人云三十而立,我已经到了该做出些什么的时候了,您像我这个年纪,已经功成身退很久了,而我,却还是顶着您儿子的名头,没有任何人会承认我。
父亲,您的教导我一直记在心里,但是我无法付诸实践,现在,我希望可以将它付诸实践,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欧阳天佑,欧阳云海,是欧阳天佑的父亲!父亲,请您给我这个机会!”天佑说完,单膝下跪,无比坚定。表兄那个时候就在我的身边,我看着表兄,表兄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全是羡慕,我想我也知道表兄这样是为了什么。
“父亲!请您答应我们!”天佑方才跪下,天德天清天薇三个孩子也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单膝跪下,都是全副武装,我顿时一惊,这四个孩子什么时候串通到了一起?天德二十六岁,天清二十二岁,天薇更是只有十八岁,还没上大学!我感到怒不可遏:“混账!胡闹!你们当战场是什么?你们以为战场是演习吗?演习之中不会有人想杀你们,战场上的敌人都想杀你们!一颗子弹就能杀了你们!战场不是儿戏!天薇!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打打杀杀像什么话!回去读书!
天佑!你就是这样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的!啊!你也给我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天德天清,你们两个也是!都已经大学毕业了,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什么不能明白事理?!啊!都给我滚回去!”
三百九十七欧阳家的教育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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