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的调笑源源不绝传来,谢惭英循声奔去。宁拂衣教了他一门轻功,他只在山谷里小小试了几次,现下运起这功夫,眨眼间就奔出了一座山头,果然迅捷如流星。
这么一想,便觉更加想念师兄,恨恨地把馒头塞进嘴里咬了几口,心道,等你这次回来,非要想法子整治你一下不可,否则一心耽在外面,竟不知着家。
不多时,那几人的笑声渐渐近了,谢惭英放慢了速度,耳边同时传来的似乎还有一个女子的哀求哭泣之声。
他心里一惊,难怪这几人笑声怪异,原来是捉了一个女子来调戏。
脚下微微加速,不一会儿来到一处断崖上的平台。
他从断崖背后的缓坡上来,不敢离得太近,躲在一棵大树上,仔细瞧着断崖上的情形。
只见四个男子在崖上生了一堆火,火上烤着半只鹿。
火堆旁一块大岩石上,躺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嘴里呜呜哭着。
“那老头子死活不肯出山,大哥,咱们得想个别的办法。”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对一个身材粗壮,满脸胡子的大汉说道。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汉子道:“要我说咱们还是直接闯进去。”
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道:“那老头武功太厉害,身边还有个弟子,也不是善与之人。我们贸然进去,讨不了好,不如引他出来,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就好对付些了。”
“要我说三哥你就是胆子太小,那老头说不许我们踏进山谷一步,你就真不敢去了。”火堆旁的阴影里坐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冲书生不屑道,“这么些年了,那老头早就精力不济。前几天咱们不是打探到他弟子出谷去了吗,现在正是好时机。”
书生瞪了他一眼,道:“咱们务求一击即中,这么些年咱们兄弟四人苦练武艺,若是不能一次解决掉那老家伙,以后在沧浪山里便再也无法容身,恐怕性命也难保。”
瘦小汉子附和道:“三弟说得也在理,咱们每年这么去搅闹他一次,叫他对我们卸了防备之心,终归有一天要叫他死在我们手里。”
四人当中的大哥这时才开口道:“好了,趁后面那个尾巴还没追上来,先把这小美人享用了再说。”
话音甫落,其余三人均是嘿嘿淫.笑,目光同时投向岩石上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歌:阿英,馒头好吃么?
阿英:还行吧。
阿歌:那脸疼么?
阿英:(抬剑)
阿歌:Σ( ° △ °|||)︴
☆、恶人
女子惊恐地往后瑟缩,然而瘦小汉子轻易就将她拉过来,摔在大哥面前,嘿嘿笑道:“大哥尽管去办事,兄弟给你望风。”
胡子大汉俯身在女子脸上摸了一把,道:“美人儿莫怕,把我们兄弟伺候高兴了就放你回去。”
女子呜呜哭着,眼中满是恳求,大汉毫不理会,抱起她往石头后面去。
“住手!”山坡处的阴影里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条钢鞭走了上来,向四兄弟扫视了一圈,终于看见那女子。
瘦小汉子道:“追了一路了,朋友,闲事还是不要管太多。”
那男子凛然道:“有我在,你们休想作恶,快快放了那姑娘。”
瘦小汉子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男子道:“我管你们是谁,趁早放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老四,来了个打抱不平的,不如你先来练练手?”瘦小汉子冲农夫打扮的人道。
农夫从腰间摸出两把短刀,走到年轻男子面前,恶狠狠道:“没见过这么上赶着送死的。”
话音甫落,短刀闪着寒光朝男子削去。
男子横鞭格挡,只听得当当两声,人已被震得倒退几步,握着钢鞭的手微微颤抖。
谢惭英忍不住蹙眉,看来这兄弟四人内力不凡,武功都不弱。这个男子连老四都打不过,更别说其余三人。
片刻间,老四再次跃上,刀势凌厉,迅如疾风,如风吹落叶般打得男子几无还手之力,只能手忙脚乱地守住门户。
然而老四却故意戏耍他一般,明明数次可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偏偏及时收刀,直至把男子身上划得遍体鳞伤之后,才在他胸口猛击一掌。
男子顺着山坡滚落下去,许久才听见树木被压折的声音停止。
趁着老四和男子打斗之际,谢惭英已经悄悄下树捡了几块石子在手里,两手同时掷出。
四颗石子分别朝着四兄弟而去,老四正探头往山脚下张望,反应过来时石子已经飞到面门上,瘦小汉子倒是警觉,关键时刻竟徒手把飞向自己和老四的两颗石子给抓住。
那书生手中折扇一开,便将石子给卷去。唯有那大哥这会儿正忙着脱美人衣服,早就冲昏了脑子,那石子原本奔着他脖子去的,没想到女子挣扎时他一抬腰,石子便冲着某个不可描述的通道口去了。
老大惨呼一声,捂住屁股跳了起来。谢惭英早已飞身过去抓起女子便要往山下逃。
然而一人已经挡在前面,摇着扇子轻轻笑道:“哟,又来个充好汉的。”
“妈的!”老大痛得走路一扭一扭,几步跨上来举刀便往谢惭英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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