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也十分意外,道:“她与你差不多年纪,你母亲家的亲戚里,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谢惭英在记忆里搜寻良久,最后失望地摇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宁拂衣安慰他道:“或许是很远的亲戚,以前没有来往过的,当然,也可能只是巧合。”
谢惭英点点头,他并不敢抱十分的期望,且就算萧茗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仍会护她。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报得了仇,我得去找她。”谢惭英焦急地看向宁拂衣,“我去叫小壮。”
“诶!”宁拂衣忙拉住他,道,“这一次我陪你去,让小壮留在这儿多休息一段时间吧。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再回来找他。”
“你陪我去?”谢惭英一双眼睛明亮亮的,他本以为师兄不过是来看看自己,没想过和他相伴而行。
“是啊。”宁拂衣见他这么开心,笑道,“听你说起,阿茗的这些仇人虽然武力不济,但有许多都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了,你尽管收拾他们,我替你防着他们用阴谋诡计。”
“师兄!”谢惭英眼睛发涩,扑进宁拂衣怀里。
宁拂衣逗他:“你看,还不是跟孩子似的,仍这么撒娇。”
谢惭英立刻放开他,一脸正经和冷漠:“谁撒娇了?”
宁拂衣:“……”
“这个黑龙潭在哪儿?”谢惭英指着羊皮纸上的下一个名字。
“是靠近金川城的一座寨子,走吧。”宁拂衣收拾好东西,和谢惭英骑了马朝金川进发,路上听得有人在谈论,今日早上有人在河边发现了朱林的尸体。
谢惭英于是熟练地在“朱林”两个字后面打了个叉。
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宁拂衣换下自己常穿的月白色衣衫,换了常见的灰色或褐色衣服,也学谢惭英戴了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同行者换成了宁拂衣,谢惭英兴致高昂了不少,一路与宁拂衣赏景谈笑,全不似往日那般沉默寡言的样子,连带着脾气也好了不少。
临近金川时,两个人转了方向,朝着黑龙潭去。路上遇见一群穿着黑色短打的人抬着系着大红绸缎的箱子向黑龙潭急匆匆赶路,另有一些江湖人士手里捧着些盒子一路往那边去。
宁拂衣拦了一个人下来,问道:“敢问兄台,这是去赴什么盛会?”
那人脸上喜气洋洋,道:“你没听说?这可是金川城的一件大事!黑龙潭大名鼎鼎的唐寨主你知道吧,最近不仅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向金川穷苦百姓广散钱财,还为此得了一位美人儿的芳心,明日就是他们二位的大喜之日,江湖同道们都敢去庆贺呢。唐寨主在黑龙潭备下流水席,大宴宾客三日,兄台不如也去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那人说完便加快脚步前去追赶同伴,宁拂衣却和谢惭英相顾愕然。
可惜他们不是去庆贺,是去送丧。
宁拂衣倒约略听过这位唐寨主的大名,以前打家劫舍、谋财害命的事一桩桩加起来够砍一百次脑袋了,如今怎么突然转了性儿,要做起好人来了?
“不过婚礼上人多手杂,倒是个趁乱暗中行刺的好机会,阿茗一定会去的。”谢惭英望向黑龙潭的目光冷漠森然,与那些满脸喜气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拂衣翻身上马,道:“先去看看热闹,若是阿茗姑娘自己出手就能解决,也就不需我们插手,咱们见机行事。”
商量定了,两个人去城里随便买了份贺礼,便往黑龙潭去。
此时的黑龙潭正忙得热火朝天,寨主唐龙的原配妻子一年前病逝,这两年倒是掳了两个年轻女子进水寨,但唐龙很快就腻了,总找不到称心意的。
没想到前几天在城外遇见一个姑娘,一见之后念念不忘。那姑娘正遇着他带人散钱给百姓,倒是自己主动上前来,向他暗示心意。
这么好的事唐龙自然不会放过,打定主意成亲之后就带着新婚妻子寻一偏僻处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因此这会儿寨子里处处披红挂彩,贴纸张灯,谁也不会想到方圆数十里水域外的小路上,杀机正在悄然临近。
黑龙潭在金川城外一片背靠山峦的湖泊里,湖上生满青芦苇,中央水道纵横交错犹如迷宫。若不靠专人指引,极容易在里面迷路,黑龙寨也是借着这份地利在此立足。
绕过芦苇荡,再向湖心行约莫二十里,便可见竹屋连绵,占地极广,中间以木栈相连。
因为明天黄昏才会举行婚礼,提前来的宾客们都被安排在湖边码头旁的一处别院暂歇。
有人来询问名字,以便明日调整宴席座位,宁拂衣竟然借用了谢小壮的名字,谢惭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恰巧记录名字的人挡住了后面的一盏灯笼,宁拂衣的脸便陷入一片阴影中。谢惭英忽然发现,不看他的脸,只看身形,竟然当真与谢小壮有点相似。
宁拂衣发现谢惭英正打量自己,目光很有些意味不明,便道:“不知那个新娘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看上唐龙。”
谢惭英收回思绪,无所谓道:“管她呢,大不了明天杀了唐龙把她带下山去,反正那个家伙肯定挨不到洞房,到时候让她另嫁他人便是。”
宁拂衣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笑道:“咱们明日在酒席上好好吃一顿,才有力气打架,可别白费了咱们那盒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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