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别看你贺总对外走高冷、禁欲路线，其实他人很好、对我和小宝都很温柔，遇到事情绝对是那种把我们推到身后，他自己面对危险的那种人。对长辈、妻子、孩子都很好，很懂进退。”
    “完全看不出来。这么说也不对，我贺总对你一直很温柔的说。”
    “这倒是。谁让我长得这么讨人喜欢，是不是？”
    “秦姐，你好自恋。”
    “自恋是自信的表现。”
    小安被逗得哈哈大笑。
    楼梯上，程江明看着跟程江雪一样臭不要脸的女人和那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人进入一家店铺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女人一直没在一起生活过性格都能这么像，要是在一起生活那还得了。
    基因真是太强大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江明的脸色，“程总，需要去巡店吗？”
    “暂时不去了。”程江明抬了抬下巴，“看到刚才那两个跟神经病差不多的女人了没？别收她们的钱，我怕神经病会传染。”
    “呃……”秘书听得满头黑线，他们新的总裁实在是太会聊天了，“好的，我立刻通知下去。”
    程江明哼哼了两声，步履摇曳生姿地回办公室了。
    留下依旧对新老板适应不良的秘书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
    **
    “小姐，您挑选的这款在免费试营阶段，今天免费。您确定是要这件吗？”店员小姐笑盈盈地问道。
    这是秦以悦和小安逛的第三家店，也是第三家跟她说免费的店。
    秦以悦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不想这么傻乎乎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小姐，你确定不是我们看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免费的吧？”
    店员小姐没料到秦以悦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秦小姐是我们的贵客，您和您朋友看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荣幸。”
    “跟您老板说，按照正常的会员折扣结算。我们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消费，不是来白拿东西的。”
    “这……”
    “或者你把程江明的手机号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秦小姐，请到沙发上稍等片刻，我需要向上面请示。”
    秦以悦与小安坐到沙发上，小安小声问：“秦姐，你认识他们老板啊？”
    “我认识老板的姐姐，你也见过啊，商场老板的姐姐是程法医。”
    “哦哦。我想起来了。程法医确实不像是从普通人家出来的人，那气势真心好赞。”
    “确实，她是天子骄女，气质和气势都跟我们不一样。”秦以悦笑笑，等着店员小姐的沟通结果。
    过了五分钟，店员小姐走了过来，礼貌地说道：“秦小姐，程总说您不用在意，只要您或您陪朋友过来消费，一律免单。”
    “把你们老板的号码给我。”
    “这……”
    “我自己跟他说，不会把责任推给你的。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打电话找别人要他的手机号。”
    店员小姐犹豫了片刻之后，从收银台处拿了一张黑色烫金的名片。
    秦以悦接过那个名片，拿出手机拨了上面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响起程江明的声音，“喂。”
    “我是秦以悦。程江明小同志，你抽的什么风，想刚接手商场就想整破产还是怎么着？”
    程江明从休息室的床上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女人，给你免单你还有意见，有你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吗？一天不花笔钱，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
    “对。”
    “啧啧啧，贺乔宴这是倒了多少辈子的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个媳妇？你能不能学着勤俭持家一点，别急着把你男人那点家产给败光？”
    “我老公的钱怎么的也比你的多，要败也是你先败。”
    “于是，你是特意打电话给我，然后彼此诅咒对方破产的吗？”
    秦以悦无语了片刻，“你要实在不好往死里宰，就让人开个会员价。全免费，我不好意思拿啊，少年。”
    “女人，你跟程江雪混了多久了，这口气和习惯也太像她了。”
    “可能是缘份。不打扰你午休了，我等下跟店员小姐说以会员价结账。”
    “知道了。”程江明说完挂了电话。
    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他怎么觉得其实秦以悦跟他姐才是双胞胎，这性子简直跟他姐一模一样。
    连不占人便宜这一点也如出一辙，真是要命啊。
    **
    秦以悦给小安刷了一条围巾和一对耳环，再刷其他东西，小安怎么也不肯要了。
    这里的东西都不便宜，秦以悦能这么陪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不想让秦以悦再破费。
    秦以悦对此也没再坚持，跟小安逛街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她和杨若微逛街后发生的事。
    如果当时她不送杨若微那件超出了她的经济范围的大衣，后面的事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秦以悦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也没傻到把杨若微落到这步境地的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也许她送的大衣起了个开头的作用，但最后把杨若微变成那样的主要原因还是她自己，但终归心里有些不舒服。
    小安察觉到秦以悦的心不在焉，“秦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
    “没事。你还想逛吗？”
    “不太想了。别没什么好逛的，我还是回家玩游戏好了。”
    “行，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
    秦以悦把小安送上出租车后，就给贺乔宴打了个电话，“土豪，我打扰你了吗？”
    “不算打扰，我刚开完会。”
    “能不能把孔修清的联系方式给我？”
    “找他做什么？”
    “有点事。”
    “好。你等会儿。”贺乔宴没有挂断电话，查找孔修清的联系方式给秦以悦发了过去，补充道：“他现在应该在蕊之都。”
    “谢谢土豪，我挂了哈。你要注意身上的伤，别太累了，晚上回家我帮你擦药。”
    “好。”
    秦以悦挂上电话后，上了车。
    蕊之都是秦城有名的销金窟，她这个小市民都知道一二。
    那是个会员制会所，会员制要求极其严格。
    秦以悦把车停到蕊之都前，一脸沮丧。
    她要怎么进去？
    秦以悦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