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AO家庭生下来的“ALPHA”,则成为了一名OMEGA。
一名开始穿上华贵的礼服,说话轻声细语的柔弱OMEGA。甚至于,他看到沙瑞会脸红,那家父母还私下找族长议论过他的婚事。
他们好像把那些龃龉忘了个一干二净,可沙瑞却被这般行径恶心得不行。
沙瑞成为了一名备受欢迎的ALPHA,他强大的实力和迷人的银色长发成了他独特的标志。
于此同时的另一个标签是他至今都未曾立下婚约,银发ALPHA礼貌地拒绝着他们,“对不起,你们不是我想找的OMEGA。”
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想找怎样的OMEGA,那个传说始终没能在他身上应验——“当你嗅到那股清香,就证明他已来到。”
直到他在逃亡星看见了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BETA。
一名会在危险来临时挡在他身前的BETA,一名会骑着摩托跨过枪林弹雨来救他的BETA,一名有着自己坚守着的信念的道德的BETA。
他意识到了自己迟迟找不到心动的OMEGA的原因,童年时受到的欺辱和孤立在他成年多年后,在逃亡星这个荒芜危险的地方,终于得到了治愈。
ALPHA 的心脏开始跳动,他激动又胆怯。明明是ALPHA却怂得不行,他知道对方看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同伴而已。
沙瑞垂头看着车厢内的白鸟,终于从信息素的影响中清醒过来的他此刻双手颤抖得不行。
眼泪啪嗒一声,从高贵的ALPHA眼里滑落滴在了白鸟的脸上。
白鸟的手骨折了,裸露出来的手臂上也有大力拽拉留下的青紫。直至此刻她也还昏迷之中,迟迟没能醒来。
沙瑞怎么也不敢触碰昏迷的白鸟,心里涌上的内疚和自责几乎要将整个人给淹没。
身为ALPHA,却伤害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无辜的人。
他的手颤抖着,竟然突然转向了自己背后的腺体。
一只手按住了他想要自残的举动,文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算是想要赔罪的话,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做的。”
沙瑞埋着头,银发的ALPHA像只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我知道了,谢谢你,文图。”
“也谢谢你,阻止了克洛伊。”最后这一句显得更为真情实意,如果不是文图出手将克洛伊击倒在地,白连又及时自毁腺体,沙瑞还没法这么快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他内疚不已,正准备冲白连再次道歉,却听见白连哼了一声,起身转移了话题。
“现在开会。”
他们总共分坐了三辆车,白连、罗伊、克洛伊、文图一辆,沙瑞、白鸟和已经被捆得结实的伊曼、潘多、曾执行官焰、曾执行官玛格丽特小姐一辆,蛇囚和慕容一辆。
三辆车实话说离得并不远,可蛇囚和慕容却迟迟没有下车。
等到他们撞开了车门,才发现两人扭倒在地上,正相互搏斗着。
蛇囚显然受到了相当的影响,他脸上的蛇纹愈发明显,双目通红,双手被扣在身后。
他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狠狠地咬在了慕容的身上。
慕容素来的镇定也消失无踪,他身上的衣服被激烈的搏斗扯成了布条,摇摇欲坠地悬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被或抓或咬地留下了不少尴尬的痕迹。
只怕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幕也莫过于此了。
但显然慕容的心态很稳,见到他们撞门进来只是冲他们歉意一笑。
随后接过了绳子,将手下已经挣扎得没劲儿了的蛇囚给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起身找了件备用的衣服换上。
他坦然道,“如你们所见,蛇囚已经失控了。”
“他的沙虫群现在也不知道去向,我先前尝试着召唤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失控的事情,现在这样……”
“啊不对,发生过的。”他的话却是突然被白连打断了,他的眼睛注视着慕容,像是要看穿他最深处掩藏的东西,“在先前沙虫和ALPHA交手的时候。”
慕容脸上礼貌性的微笑收敛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连把怀里的罗伊调了下位置,罗伊受的伤实在太重,不过作为五星执行官的他也算收了不少物资,如今伤药充足,已经在第一时间就给罗伊上好了药。
以往只能绞尽脑汁从铁狼那里设计拿到伤药的日子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他嗅着怀里罗伊身上淡淡的药味,伤药具有镇定的作用,药效发作后罗伊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此刻白连看着罗伊几乎是恬静的睡颜,觉得这种带着苦涩的味道仿佛也带着甘甜的意味。
“在你想和ALPHA合作,而蛇囚竟然没有反对的时候。”蛇囚那种桀骜不驯的人,不可能仅仅因为信息素的原因就示弱,只可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沙虫对ALPHA产生不了致命的伤害。
慕容脸色微变,他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在这里露出了端倪。“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解决掉我们?”
他的手悄然摸上了刚刚换衣服时藏起的枪。
慕容不是蛇囚那般天真,以为白连已经过往不究了。
他早看出来这白连对罗伊重视非常。先前几乎致罗伊于死地的这笔帐在他们加入白连的队伍后就一直像是达摩之剑一般悬在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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