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要再强调一遍:“很好,很好看的。”
凯里看小朋友醉的不清,这会儿也讲不了什么道理,干脆双臂一展,就把人横抱起来,直接往沙发走。
这双脚一离地,小朋友没了安全感,倒是安分了许多。
两只手使劲儿揪着凯里的衣服,声音小小地控诉:“你又抱我,掉下去会摔到的。”
凯里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沙发上,帮他脱了鞋子。让他舒服躺好后,轻轻顺了顺软软的肚子:“难受吗?想不想吐?”
伊凡往沙发里缩了缩,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不难受。”想了想,又慢吞吞地说:“我要喝营养液。”
清醒的时候,怂唧唧的什么也不敢说,现在喝醉了倒是很会表达诉求。
凯里知道小朋友这一晚上光喝酒了,饭菜并没有吃多少,应该是没吃饱,只能好脾气地去找营养液。他估摸着,小朋友喝醉了应该也只是随口说说,真拿来了也不一定会喝。
然而,等凯里把营养液拿来,在上面插了根吸管凑到小朋友面前时,小朋友竟然两眼放光地坐起来,抱着一小瓶试剂喝得还挺开心。
等把一整瓶都喝光,小朋友很明显地,从暴躁状态切换到了平时的软糯状态,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凯里接过空瓶,看他唇角还残留着浅蓝色的液体,顺手用食指帮他擦干净。
乖巧的少年,一双眼睛也跟着他手指移动,然后……
胳膊一抬,抱着手指就往自己嘴里塞。
凯里当即一愣。
接着,指尖便传来一下刺痛。
再然后,便是小朋友缠来的舌尖,在他刺痛的指腹轻轻地舔舐。
作者有话要说: 凯里:小朋友好像会撩人了?
伊凡:唔,血……甜。
第17章 做人太难了
手指被尖牙刺破后,便有一股一股的血渗出。伊凡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吸,只等那血自己冒出来,然后舔一舔。
先生的血,如他本人一样,带着一股天堂鸟的清香,应该是渗透其中的信息素。
“小朋友,你这喝醉之后,怎么还咬人呢?”
凯里说着,把手指往外抽。心里想着:小朋友还挺乖的,知道给他咬破了,要舔一舔消个毒。
但小朋友看他要把手抽走,反而抱得更紧了。然后,手上的指尖便涌起一股及细的、电流般的感觉,这才反应过来:是小朋友在给他吸伤口。
忍不住笑出声来。
拍拍少年鼓鼓的腮帮:“又不是被什么毒虫咬了,你吸伤口有什么用?乖,松开。”
小少年虽然醉的厉害,但潜意识里还是很听先生的话,乖巧地松了嘴。然后,恋恋不舍地把好不容易吸来的血一口吞下去,颈间小小的喉结也跟着吞咽的动作往下一动。
这明显的动作,当然是被凯里看得一清二楚。
他轻轻捏住少年下颌,说:“嘴,张开,我看看。”后者听话地张了嘴,还很乖地发出一声“啊”。里面,除了殷红的小舌头和两颗尖尖的虎牙,什么也看不见。
很显然,吸出来的血都被咽下去了。
凯里顿时板了脸:“以后不许含人手指,也不许咬人,不能把吸的血吃进去。你还是学医的,最基本的卫生常识都不知道?”
被训斥的少年听出先生语气不好,瑟缩地往沙发里又钻了钻。
心里有点委屈:他一只吸血鬼,不把吸的血吃进去,难道还要吐出来吗?先生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而且,他喝血只在乎是活人血还是死人血……还从没在乎过卫生的问题。反正,又不像人类那样脆弱,吃个坏掉的面团都要打点滴。
先生怎么管得这么宽。
凯里看小朋友不理会,低头问:“怎么,说你还不舒服了?我说的不对?”
伊凡翻个身,朝向沙发里头,声音也闷闷的:“不对,不舒服。”仔细听,还能听见一声细小的“哼”。
正巧兰斯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听见两人对话,朝凯里翻了个白眼,说:“跟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呢?有什么话,等人酒醒了再说。”
说完,蹲到沙发边轻轻摇伊凡的胳膊:“来喝醒酒汤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讲出来,躺在沙发上的少年一个翻身,干脆又给自己翻了个面,趴在了沙发上。
小朋友把整张脸都埋起来,气鼓鼓的声音透过布料传来:“不喝,不对,不舒服!”
好么,这是又把刚才凯里问的话又答了一遍,还加上兰斯的。
兰斯、凯里,两位大男人真是面面相觑:这年头,喝醉的小O都这么折腾吗?
西蒙都要哭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醉鬼这么难搞!以后还能不能和少校他们愉快地相处了。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沙发旁,使劲儿摇着伊凡的身子:“凡凡,你快起来喝醒酒汤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了,行不行!快起来吧,我的天!再不起来,我自杀!”
一旁的兰斯也跟着哄:“现在不喝的话,明天起来可要头疼了,起来呗?伊凡同学。”
奈何,趴在沙发上的人就像是睡死过去一样,任周围人怎么哔哔,我自岿然不动的。
最后,还是凯里“啪”一声拍在他屁股上,语气严肃地一声命令下去:
“起来。”
趴在沙发上的少年,这才撇着嘴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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