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那樽温润玉质雕刻而成龙形摆件栩栩如生,无论是龙鳞还是腾云的姿态都无一不生动,可见雕刻师功底。
物件儿是好物件儿,但是在陆娇的眼中看上去却不仅仅是欣赏。
金鑫发现陆娇的视线,也看向摆件,开口解释道:“这东西是杜行从外地带回来的,说是把这摆在办公室里能生财生运,而且这摆件是玉雕刻而成的,寓意特别。”
自古以来玉便被赋予一种特殊的意义,辟邪,养身,福运。
传说玉能养身,玉养人,人养玉。
玉被人长期带在身上会产生变化,玉质变得温润内敛,这便是人养玉。
而生病的人佩戴玉石能身体康健,这便是玉养人。
古人曾言,黄金有价,玉石无价。
从这句话也可以知道玉石的珍贵。
“东西很好,不过不适合摆在这里。”陆娇缓缓开口,她伸出手,轻轻触碰摆件。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龙身上的鳞片,那肉眼看不见的黑色雾气缠绕在她的指尖,可是一会便消散了。
金鑫看不懂陆娇的意思,遂开口问:“那,是这个摆件有什么问题吗?”
“你仔细看,这里。”陆娇指着龙头的位置。
金鑫看过去,并没有看出什么。
“这不是龙,是蛟。”陆娇揭开谜底。
俗话说,蛇修千年化蛟,蛟修千年化龙。
而眼前这一樽摆件看似龙,其实不然,这是一尾蛟。
龙,代表着古代的帝皇之象,赐予人间风调雨顺,是大海中的主宰。
而蛟龙则象征着邪恶,所以又被人称之为恶蛟。
蛟龙生性残暴,若遇雷电暴雨,必将渡劫,渡劫成功必将扶摇直上腾跃九霄,成为凌驾于真龙之上的神龙。
而在成为神龙之前,蛟龙便不是龙,而是蛟。
金鑫一脸茫然,对于蛟和龙他实在没什么了解,在他看来不都是爪子,鳞片,这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陆娇看着金鑫那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和一个门外人说这个,好像有点多余。
“那,这个摆件有什么问题?”金鑫问道。
“我说简单点,这玩意儿摆在这不仅不能聚财生运,反而会让人心情浮躁。”陆娇说完停顿了一会继续开口:“而且,这东西是土里出来的,怕是某个大人物的陪葬品,周遭缠绕阴气,人接触时间长了变会没做缠身。”
这,这么严重?!
金鑫吓了一跳,再次扫了一眼那摆件。
不都说摆这玩意儿是生财的?怎么还倒霉了?
行内人看门道,行外人看热闹。
有些事陆娇讲不清楚:“你让人把这东西拿出去。”
“啊,拿出去,怎么处理?”金鑫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东西。
主要是,他碰了会不会倒霉啊?
杜行这段时间情况金鑫看的清清楚楚,现在人还搁医院躺着,金鑫可不想那样。
“这个不长时间接触没事,你让人把这摆件送到寺庙去,让寺庙的人处理,这看着挺值钱,等过段时间可以拿回来。”陆娇开口回道。
“哦哦,好,我这就让人送走。”金鑫说完就立即出去叫人来把东西弄走了。
半小时之后,陆娇下楼,重新站在公司的大门口,出门的一刹那她突然感觉有什么暗中盯着她,脚步一顿。
佯装不经意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同时开口问身后的金鑫:“那边是什么地方?”
金鑫顺着陆娇说的地方看过去,开口回道:“那里是另一家公司,也是做房地产的。”
准确来说,那是杜行竞争对手的公司。
对方和杜行向来合不来,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板人品不好,还曾经想要挖金鑫过去,只不过被拒绝了。
商场上抢地盘有时候总会用一些不入门的手段,那家公司老板最喜欢剑走偏锋。
“哦,我们接下来去杜总住处。”
陆娇打开车门,利落坐进去,隔着车窗,陆娇再次瞥了一眼刚才的方向。
七楼,宽敞的办公室里,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前。
她望着大楼下的车子缓缓离开,红唇勾起一抹弧度。
————
杜行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楼层房。
并不是有所老总都喜欢住大别墅,杜行住的地方不大,三房一厅,一百平左右面积。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就一套沙发,茶几,旁边一组酒柜,柜子上摆着酒。
金鑫仍旧走在陆娇的身后,这不是他头一回来杜行的住处,之前金鑫也来过几次。
一单身汉大老爷们的住处,没有烟火气,卫生也是杜行请人过来做,平时杜行也就回来睡个觉什么的,所以看上去这房子人气不足。
陆娇从客厅走进杜行的房间,房间里窗帘挡住窗口,屋子里进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沉闷,压抑。
床铺上的被子还乱糟糟在那,可见杜行早上出门压根就没收拾。
金鑫看见连忙上前随便收拾了一下被子,尴尬解释道:“那个什么,有点乱,你别介意。”
陆娇摇头表示不介意,没什么可介意的。
陆娇上前一把拉开窗帘,黄昏时刻温暖的阳光洒落进来,金色将窗前的陆娇整个人笼罩起来。
陆娇微微眯了眯眼缓和阳光带来的刺激性,片刻才睁开眼。
打量窗外,陆娇果然发现了异常。
“煞”是比较常见的风水问题,有些煞是无意的,而有些煞确是玄学中人故意布置的。
杜行这房间的煞,便是有人刻意精心准备的。
看出问题陆娇就打算折回医院……
另一边,部队。
靳伟国在食堂逮住了蒋青松,看着蒋青松那张黑脸,靳伟国都习惯了。
“老蒋,我们今天碰见你小对象的娘家人了,小姑娘一个人出门挺危险的,而且今天还遇到了人贩子差点被拐走呢。老蒋,你明天要不去看看人家,好歹也是你对象的堂姐。”
蒋青松前面没什么表情,可是听见靳伟国最后一句话却突然变了脸色。
蒋青松盯着靳伟国,开口问:“你说谁?”
“哎,就陆娇啊,咱们上回饭馆遇见的那个。我今天和傅寒铮不是出部队了,正好遇见了,知道这事就回来给你说一声。”靳伟国回答道。
听见“陆娇”这个名字蒋青松脸上露出一抹恍惚。
他听见“陆娇”这两个字突然感觉他和她离得很远很远,一种远到他够不到的距离。
心里微痛,似乎被什么轻轻拉扯,不是撕心裂肺却让他忽略不了。
“她为什么来这儿?”蒋青松开口这么问,心里却有一个特别不可能的想法。
或许,她是来找他的。
这样的想法在蒋青松脑海中也就一闪而过。
他已经和陆遥定亲了,和她再也不可能了。
蒋青松僵硬着身子,心里闪过一抹失落。
靳伟国看出来蒋青松的异常,狐疑盯着蒋青松,开口问:“老蒋,你不对劲啊?”
“嗯?”蒋青松对上靳伟国狐疑的视线,瞬间回神,垂眸避开了靳伟国探究的视线,抿唇,片刻后才开口:“没有,我先回宿舍了。”
蒋青松话说完就立即大步转身走了。
靳伟国看着蒋青松的背影,心里疑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靳伟国却又说不出来。
靳伟国从食堂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脱衣服脱到一半的傅寒铮。
傅寒铮听见门口的动静神态自若将衣服脱了随手扔在床边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套上。
部队里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见多了,靳伟国一眼都没多瞅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一双大长腿垂在床的边缘。
“傅寒铮,我刚在食堂逮住老蒋了,陆娇的事我也说了。但是,刚才我看老蒋脸色有点奇怪,而且我这回来一路上仔细琢磨了一下,老蒋从老家回部队状态也不对。”
“啧,没定亲整天把喜欢的女孩挂在嘴边上,这定亲了好像一次都没提起了,这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也和你没关系,多训练,少和一碎嘴婆子似的,还有明天上午你盯着训练,我出去一趟。”傅寒铮背对着靳伟国开口道。
“又出去,你明天去哪儿?”靳伟国盯着傅寒铮的背影,狐疑。
这请假不是傅寒铮的作风啊!
“有事儿。”傅寒铮淡淡回了一句,然后修长的身子躺在自己的床铺,闭眼,一副不打算继续聊天的架势。
盯着对面床铺的傅寒铮靳伟国愈加觉得可疑,蒋青松奇怪,这傅寒铮也变得不对劲。
得,三人就他一人正常了。
另一边,医院。
“陆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公司摆件有问题,我住处也有问题,而且听这意思好像是有人故意搞我?”杜行腿还疼着,听见这消息心情着实不太好了。
他是和谁这么大仇?他自己都不知道。
“陆同学,你能不能帮我找出这个幕后之人?”杜行再次开口问。
陆娇抬眸朝着杜行看过去,没有开口回答。
“咳咳,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找出幕后那人,我给你加钱。”杜行啥都不多,就钱多。
陆娇淡淡瞥了杜行一眼,红唇微启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爱财的人?”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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