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沉十分羞赧,气道:“我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年却升转眼就上了楼,一边单手打开房门一边向她笑道:“我不叫年却升,我叫夫君,你叫一声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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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日小曲也没听成,故事也没听成。只听姜冬沉求饶了。事一做完,年却升立马又是那个欢快明俊的年却升,乖乖趴在姜冬沉身边,问道:“哥哥要喝水吗?”
姜冬沉无奈又无语地看了年却升一眼,别开目光道:“不喝。”
并不能怪姜冬沉冷漠,年却升自己也知道,今日自己欺负他欺负的有些狠了。
所以被拒绝也没有很沮丧,仍然黏在姜冬沉身边,不依不饶道:“我去下面要些晚饭,回来再抱哥哥沐浴好吗?”
姜冬沉道:“我自己可以。”
年却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他杠,于是很乖地妥协:“那我下楼了,哥哥有什么事传声叫我,记得把水试热一点哦。”
姜冬沉心想这两个年却升是怎么来回转换的,叹了口气看向年却升的眼,无可奈何道:“知道了。”
只这一眼,年却升就知道姜冬沉原谅自己了,眼睛亮晶晶地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姜冬沉道脸,披上衣服下床道:“门我从外面锁上了,哥哥沐浴完记得关上窗,现在的风很凉了。”
也没等他回答,姜冬沉就听见一声门响,很轻很轻,连一阵风都没带起来。
姜冬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披了见衣服慢吞吞地下床来。赤脚站在地上,像只才才睡醒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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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去吃晚饭,当时戏已散场,客人各归。一楼戏台处安静了许多,只剩几名歌女琴师擦拭古筝月琴,七八客人坐而饮茶。——那些人看上去都是纨绔子弟,夜留于此,为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这里也是有留居的客人的,只不过这个时辰,大多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用晚膳,只因这些客人多是一男一女,踏着仲秋出行,路径此地,便来了这昭暖阁。
所以年却升和姜冬沉这两位俊郎男子,哪怕坐的偏,也足够引人注目。那几位歌女好容易收拾了戏台,这下忙慌着三三两两向两人拥来,也不羞怯,往桌上放了一壶茶便笑道:“我们送二位一壶清菊茶,二位客官陪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年却升望了几位歌女一眼,点头露了个笑容:“好呀。”
几位歌女见他爽快,也不拘泥礼仪,三两欢笑娇俏不依,声音也是泠泠然然脆响般的。年却升心中没什么想法,只觉得有趣。于是并不冷脸拒人千里之外,而是始终平和笑着。年却升一笑露出小虎牙来,便是十十分分的俊俏可爱,惹人喜欢。几位歌女便大了胆子,想要在年却升和姜冬沉身边坐下来。当时年却升正拿着姜冬沉的折扇,见状展扇一档,笑道:“姑娘放过在下吧,你这一坐我身边,内妻不知道要怎么和我押醋呢。”
一位身穿轻绿淡纱裙的姑娘撇了撇嘴道:“客官有妻子还来这里留夜?我不信,客官定是骗人的。”
年却升两指指天:“天地良心,在下所言为实。”
几位歌女嗔叹了几句,道了些可惜了之类的话,三三两两地轻念了两句,又转过身来,敲了敲姜冬沉面前的桌子:“那这位客官呢,可有家室?”
年却升抢在姜冬沉之前道:“你们也别惦记他了,他就是我内妻。”
姜冬沉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歌女们的一大片惊声之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相互议着论着,声音都是清一色的娇软,年却升听得头疼,不由得展开折扇凑到姜冬沉耳边道:“哥哥当年你在歌楼被拉着讲故事,不觉得心累吗。”
姜冬沉微一摇头:“我当时在的地方比这儿还南些,那的姑娘都温婉,不似这般。”
“那的姑娘都温婉——”年却升重复一句,“我吃醋了。”
姜冬沉:“呵。”
年却升收了折扇:“哼。”
那位轻绿衣裙的姑娘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拍拍桌子笑了起来,向两人道:“那两位客官见多识广,可否知道年却升和姜冬沉?”
年却升:“……”
姜冬沉:“……”
年却升道:“泛泛之交吧,怎么。”
姑娘们欢呼一声,争相发问道:“我听说年却升长得高高瘦瘦,很好看,常穿黑衣服,是吗?”
“那姜冬沉呢,是不是真像传言中那般白衣翩翩,一尘不染?”
“他们两个真是自小就认识的吗?他们是不是很小就一起读书习武?那一起长大,多幸福啊。”
“年却升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姜冬沉没有在找他吧,他是不是和年却升一起远走高飞了?”
“那他们怎么走的?真像话本中那般一起御着剑飞走的吗?”
“不是吧,年却升不是死了吗,姜冬沉找他,还有人见过呢!”
“哎呀,死了也可以复活的嘛,修仙之人那样厉害,话本里不是说‘姜冬沉眼泪落在他剑上,一时间光芒遍布,年却升就缓缓挣开了眼’?”
“就是呀,听说年却升还能让男人生孩子呢,不是说他们两个有一个小朋友,名字叫什么……软软?”
前面都还能忍,听到这年却升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敲敲桌子道:“无稽之谈!谁说年却升能让男人生孩子了,一派胡言!”
姜冬沉听见阮阮在自己袖子里抗议地小声喵了一下,无奈之下开了口:“阮阮……是他们养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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