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让他如何下得了手!
先帝看着他如此踌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弘儿,你可知,是谁暗中协助将这二人隐藏,是谁做出的让他们移居的建议,又是谁打算派人护送他们出京?”
墨弘打了个寒战,却只道:“儿臣不知。”
“是你的好兄弟,林易清,林大将军。”
手中的画布掉落在地,墨弘年轻的脸上满是愕然。
“怎么会……”他忽然喉咙发紧,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你这好兄弟可是从未与你说过此事吧。”先帝见墨弘面色发青,从边上瓷瓶中倒出一颗碧绿药丸递于他。
墨弘看着这药丸红了眼眶。
我将最不为人知的病痛与软肋都已经告知于你,可你却从不对我多说一字,如今你又想做什么,想帮那些人一起扳倒我么?
做梦!
先帝见他将药咽下,舒缓回来,继续道:“你若是想看看这好兄弟对你的忠诚度,那就……”他将画布重新拾起来放于墨弘手中
“让他去杀这二人。”
墨弘整个人晃了下脸色刷白,抬头惊愕道:“可易清此人心善,他定是下不了这手。”
料不想先帝冷笑一声:“心善,沙场能杀敌万千之人你说心善?弘儿,你可别被自己的心绪蒙住了眼!若如此优柔寡断,将来如何称帝!坐上这把龙椅你还想要什么真情实意!”
先帝这一声喝问砸醒了墨弘,他强行按压这心中最后一丝善意,将手中画布越捏越紧。
可林易清又怎会同意他的要求?
他原本让睿王将妻儿移出京城就是为了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遭受灭顶之灾,墨弘如此做法,他自是全然看不过去,甚至与他大吵一架。
如今的林絮站于吊唁堂外,看着屋内面色发黑又受人胁迫动弹不得的墨弘,两副面孔隔着时空重叠在了一起。
他记得自己在墨弘摔门而出前说的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到这里,林絮忽然苦笑一声,原来两人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当时等墨弘盛怒离开时,林絮猛然回绝,快马奔去城郊那座藏人的府中,但迟来一步。见到的就已经是两人的尸体。
血迹早已干涸。
墨弘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他亲自动手,染上无辜之人的血。
应是两人在府中争吵时,他就已经派了人去截杀这对母子。
来他将军府,一来是为了拖住他,二来……
他看着横尸在地的两人,心凉了半截。
二来是为了测试他这个林将军,是不是永远都对墨弘忠心耿耿。
只是他没有通过。
可他无悔。他问心无愧。
林怀易看着边上苦笑的人,终于明白为何有一日他从外边失魂落魄的回来,手上提着不少酒,浑身也全是酒气,路都走不稳。
白天的争吵林怀易并没有听见,他当时跑去山间摘药材,准备摘些更好的来,但去的尽都是些悬崖峭壁极为危险,他就没让林絮一起跟着。
只是回来不久就看到林絮跌跌撞撞的回府,半睁着双失了焦距的眼,四下找他,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小狐狸跑哪里去了?不见了么?”
林怀易急忙放下药材跑出,画出人形扶着中几乎欲倒的林絮回卧房,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怒
“你为何出去喝这么多酒,前几日还嚷着头疼,怎么就记吃不记打!你先躺着,我去打盆水来。”
殊不知林絮此时根本听不太清他说的什么话,只是猛然将林怀易整个抱在怀中,用力之大使得林怀易肋骨生疼。
“离了这是非之地吧,好不好。”林絮此时手上气力不稳,整个都在发抖。但林怀易未做防,被他冷不丁一扯就扯到了床榻上,跌在林絮身上。
酒气加上林絮袖中清香措不及防的闯入林怀易异于常人的嗅觉,过于浓烈的醇厚气息使他不自觉的也染上三分醉意。
他也不知自己做如何想,由着林絮将他的手握在手心,十指相扣。
“你是想……与我一起走么?”他缓缓地将目光落在林絮唇上,轻声呢喃道。
“唔……”不过他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他的唇就先被封住,旖旎气息逐渐弥漫至满屋,四下只听得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林絮细细地吻他,双手搂的愈来愈紧,喘息声有些沉重。
也渐渐地放弃了抵抗。
可正当林怀易想进一步翻身上来时,方才还有条有理请君入瓮的林絮头往边上一歪,睡着了。
林怀易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睡得非常不合时宜的人,出去捧凉水洗了把脸,冷静了许久想想还是作罢。
顺便打来清水将林絮因酒发红发烫的身体细细的擦拭个遍。完了又出去洗了把脸。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嘴唇,呆了半晌才发觉:“这好像,是第一次。”
想至此,他脸上带了几分柔意。
初尝人间清欢,连带着觉得这人来人往的世俗看着顺眼了不不少。
“你那次醉酒醒后……”林怀易低低地说:“我问你之前的话还算不算数,你说你忘了。”
“其实你根本没忘是吧。”他看着默然不语的林絮,狠狠的将指甲卡入掌心。
“你那天起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就……
忍得下心为了这个人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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