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集资,卖战争债券,只要打赢了坦布尼塔归我们所有,就可以得到高额利息。”安珀搜肠刮肚找出来一个点子,“我们根本没理由打不过坦布尼塔吧?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陛下的英明令人佩服。”大臣们行礼退下了。
等到人走了光了,安珀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气,他总是怀疑这帮大臣在私下做着什么,但是凭着几个内侍又查不出什么,他想着发展一下情报网络、招揽些自己人,问题是看谁都像间谍,哪怕是找来的女人看过来的眼神里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算了,还是尽情玩乐好了,人生苦短啊……
格瑞特确实不可能打不过坦布尼塔,真计较起来哪还有什么坦布尼塔啊,这个魔法大国如今已经四分五裂,各个城市都发展出了地方势力,加拉格二世连正式加冕都没有,谁都不承认,公主们或者不知所踪或者死于非命,所有的城市都大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城内的生活也很紧张,所有生存资源统一分配,黑市上一桶草纸或者一袋牛肉干都能以魔法币交易了,更不用提粮食、医疗用品等等重要物资了。
这样的坦布尼塔甚至不用真正去打就已经败了,奇异的是,安珀的战争债券却遇了冷,原因倒也不复杂,只有两个。
“陛下曾经说亚尔及是我们的了,叔叔信了,去了亚尔及,就这么被洛榭抓走了!陛下居然叫我们想办法接人回来?反正我是再也不信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处都是国王的,坏处就是我们的了!哼!”
“坦布尼塔还有什么好打的了?我去过,什么也不剩了!坦布尼塔人带走了一部分,洛榭人抢走了最后的,现在再去打有什么意义?这种生意一看就是要赔的,反正我不买这债券。”
安珀得知债券一张都没卖出去时着实震惊,愣了半天才挤出话来:“一张……也没有?”
“是的。”大臣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安珀一直以为与他不对付的就是上层贵族,也一直有派人去了解平民生活,目前为止格瑞特还算安定,并没有因为洛榭的事产生才能波澜,“为什么不买呢?”
“我不知道。”大臣干脆地道。
“那你知道什么?”安珀随手把酒杯砸了过去,“你们是准备就这么让格瑞特完蛋吗?我完蛋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全都要给我陪葬!”
酒杯砸到大臣的脑门后滚落到地上,清静地落地声在室内引起了小小的回响,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威胁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大臣们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这次会议照例在沉默与愤怒中结束,安珀回到房间后就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他能感觉到脖子上越来越收紧的绞索,大臣们沉默而淡定的态度显然有恃无恐,他甚至不敢深思大臣们想出了什么办法。
也许我该和那个老乡聊聊?看在同为穿越者又同为中国人的份上,多少会帮我一点吧?
安珀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出脑外,不久后又会想起来,就像是中了诅咒般挥之不去,纠结了好几天后,他最终还是发了封狮鹫信过去探探口风。
中央王国正处于春暖花开的初春,草原已经有了点点绿色,狮鹫过来时也更加舒适,现在的交通大多被马车垄断了,追求速度的话就使用魔法门,狮鹫大多用来送短距离速度快的小件货物和信件。
塞西尔接到安珀的信时正在冲着“归来的勇士”们 怒喷口水,劲儿仿佛使不完般。
“你们当我是什么?当自己又是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生命也是很宝贵的啊?什么叫你们自己的命自己负责?如果亚历山大发疯了呢?如果在那三条街上有重要人员呢?如果你们全死了呢?那我要不要为你们报仇呢?啊?”塞西尔气到爆炸,尤其是了解了亚历山大的“险恶用心”之后大为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详细计划一番,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还有你!”
爱默生的身躯微微一哆嗦,随即又站直了,摆出一付无畏的表情,拄着雨伞淡定地迎接口水。
对文明神总要客气一点,塞西尔声音稍微降低了点,措辞还是很严厉:“您说您这么大一……神了还跟这帮孙砸一起混,他们说带您去砸场子您就去啊?您不想想三条街能搞什么?搞大了闹出事,搞小了我们丢面子,您看看,这事情该这么处理吗?”
爱默生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叉捂着肚子,镇定自若地道:“Sorry啊,Ican’t speak Chinese呢。”
塞西尔:“……”
早晚有天我会被你们这些神气死!
“陛下,您不要怪爷爷,爷爷真的帅毙了,那三条街什么也不剩了!”胖子老板经过治疗已经好多了,只剩下伤疤慢慢愈合就行了,兴奋得不行,“他们那些人才叫原始呢,爷爷说得对,不要文明是不是?那就当野人呗!”
塞西尔捂了会儿眼睛,问:“那块地方以后都没用了?没有文明效果了?”
“怎么可能呢。”爱默生突然又会说中文了,淡淡地道,“一时而已,我还没有和法则抗衡的资本。”
塞西尔斜了马车之神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您也知道哦?”
“不过那个凯撒是完了。”爱默生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开心,“魔法马车商行恐怕从此以后要成为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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