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喝,还特别能哭。
她太淘气了,连小虎也不得不承认,比祝汸小时候还淘气。
祝汸每每想教导她,看到她漂亮的暗藏金色星辰的双眼,哪里还忍得下来心?只能从小鹤手里接过她抱着哄,哪怕那张脸长得和他最讨厌的人一模一样,他也哄得心甘情愿。
反是傻小鹤有天后知后觉地说:“啊呀!我们神君呢?我们忘记带神君回来了!”
由于小鹤对小田田很好,照顾得也特别妥帖,祝汸如今很喜欢这只傻傻的仙鹤,听闻此话,难得没有凶她,只当没听见,心里却也莫名好奇,不知蠢狗在人间如何?
他们回到天上也七八日了,人间七八年已过。
兴许蠢狗早已重新投胎?
他抱着小田田,带着小白去外晒太阳。
小鹤跑到阿兔跟前,傻乎乎地问:“阿兔哥哥,我们神君何时能回来?或者,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他啊?”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她也不是十分明白历劫此事。
阿兔还当真偷偷去看过开曜神君,他怕开曜神君被当朝皇帝给找到了,被人害。再者,离去时,开曜神君的眼神很触动他。
见祝汸不在,阿兔小声道:“神君一向很好的。”
小鹤刚觉着欣慰,小虎粗声粗气道:“拉倒吧!他天天蹲在咱们小殿下原先住过的宅子前头的那片树林里发呆,都发了这么多年的呆了,成了老狗,还在发呆呢!”
“啊?”小鹤歪歪脖子,不甚了解。
阿兔跳起来就去打小虎:“你怎么知道?!”
小虎立马闪开:“我,我看你去人间,怕你,怕你被欺负!我就去看看……”
“你跟踪我!!”阿兔冲过去,揪住小虎的尾巴就打,“让你跟踪我!让你跟踪我!”
室内嬉嬉闹闹地又玩成一团。
背对他们站在窗下,祝汸听了他们的话,低垂着脑袋,脚边草丛中,小田田高兴地爬来爬去,小白围着她打转。
零落几朵开败的花,被风一吹,散了。
人间的狗寿命有限,他们回到澹澹宫的日子渐久,祝汸虽不闻不问,却也知道,蠢狗一定已经死了且再度投胎去了。他也知道,阿兔与小虎一定又偷偷去看了。
不过他才不会去问呢!
他近来正极力教小田田说话,小田田不仅淘气,还娇气,还很聪慧,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只喜欢哭,稍不如意便哭。小鹤也终于想起来,元无宫才是她的家,想要回去看看。
祝汸问她:“去了还来不来?”
小鹤一愣:“我为何不来?我喜欢小公主!我要照顾小公主的呀!”
祝汸便道:“别对你那哥哥姐姐提起我们小公主。”
小鹤傻眼:“尊上,这是为何啊?我们小公主这般漂亮,不该让所有人都瞧瞧吗!”
祝汸胡诌:“小孩儿得藏着,才能健健康康长大。”
事涉小田田的健康,小鹤立马捂住嘴,点头发誓,瓮声瓮气:“尊上,您放心,我绝不会说的!”
谁料,小鹤回去元无宫的当天夜里,小田田便开始再出问题。
原本极喜爱在地上爬来爬去,跟小白比到底谁快,劲十足的小娃娃突然躺在床上没了声息。这些日子祝汸那好不容易放下些的心,再度高高吊起,慌张抱着小田田坐起身,阿兔也火速去将小鹤又带了回来。
却再没了用,小鹤明明刚从元无宫回来,身上元无宫即开曜的气息再浓厚不够,也压根不够。
寝殿内瞬间变得格外寂静,寂静是那样纤细脆弱,谁也不敢说话,生怕弄断它。
祝汸低头看那张小脸,脾气极大,也爱哭,还霸道,难得甜甜笑一回便格外珍贵。
但不论哭还是笑,抑或发脾气,都是他心目中最为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如今却悄无声息。
祝汸将脸贴住小田田的脸,仅是须臾,他抱着小田田下了榻。
他一次次地暗自祈祷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庭归神君的话,也依然很讨厌开曜老家伙。
但他的女儿,的确不能离开那个老家伙。
这阵子,每晚,小田田都哭着在找那只大白狗,根本忘不掉。祝汸甚至怀疑,她迟迟不说话,也是这个原因,她在以此抗议。
趁夜,他们再去人间。
他们回到澹澹宫近一个月,人间二十多年已过,到时,人间也是夜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祝汸便落至广陵郡,甚至还是原先那座宅子前。与二十多年前似乎并没有太大差别,依然无人居住,那片树林也依然在,正是初夏,夜风缱绻,树叶沙沙作响。
又是刚下过雨,空气湿润,身边池塘里甚至有蛙鸣声。
蛙鸣声惊醒祝汸,他低头看依然没有精神的小田田,无奈道:“看来,他不在广陵郡。”他转身,“走吧,去旁的郡县瞧瞧。”
快要走时,小田田虚弱地睁开眼睛,忽然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个方向,“啊”了一声。
祝汸精神一振,立马问她:“宝贝说什么?那里有什么?”
“啊!啊!”小田田小手再指。
祝汸惊喜地回头看阿兔与小虎:“果然来了人间便又好了,不知那处又有什么?”
祝汸说着便急急上前。
阿兔与小虎对视一眼,一同摸摸鼻子,他们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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