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和好奇道:“你们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认出你?他是谁,那个小江吗?小江不是瞎子吗?他好像也不瞎。长得还挺好看的。”
珠玉睨了他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这么黑你都能瞧见好看,你怎么不说我好看。”
璧和道:“我已经看腻你了。”
珠玉:“呸。”
但璧和说的不错。
若论相貌,江原不算顶好的,有无情宗几位当家坐镇,江原在弟子中,只能算是眉清目秀。可他挺拔,气质特别好,倘若说白晚楼是冰霜凛雪,江原便像是秋日晨时打了露水的青竹。即便是丢在人堆里,你也一定能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至很想同他亲近。
璧和还在叨叨。他就是爱叨叨。天天守在这里,倘若不叨叨,人都能憋死。身为守桥弟子的职责,便是像长在这儿,唯有偶尔出去跑腿,才像是望风,能松一口气。
所以珠玉每逢跑腿,总爱把自己穿得珠光宝气。
因为他快要憋死了。
璧和道:“这次衡止真人送来的药有用吗?白长老能好透吗?他如果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能自由了?”白晚楼如果不在这里,他们当然也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了。
珠玉道:“我怎么知道。”
璧和想了很久:“应当会好的,昨日长老回来时,我见他已不如往日那般凶了。”从前白晚楼整个人都像开了锋见了血的利刃,但凡靠近就骨头开始生痛。如今好上一些,岂码这柄剑,像是套上了鞘,并不那么锋芒外露。
珠玉微微一笑:“会好的。”
璧和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珠玉立马拉下脸。
“不是你要好吗?我宽慰你,你还反来质疑我。”
正在吵闹间,璧和往后看一眼,立马拿剑柄戳珠玉:“哎你仔细看看,后面怎么没人了?”
珠玉心里咯噔一声,立马看去。
原先还模模糊糊的人影,果真没了。那飘啊摇的,分明是杂草,哪里有江原半分影子。珠玉同璧和对视一眼,两人飞身而至,落在桥端,果然此地空无一人。
璧和道:“不会掉下去了吧?”
说罢从桥上往下看,这里云雾缥缈,即便是落下山,也瞧不出所以然的。
怎么可能会掉下去,掉下去难道不会叫吗?珠玉倒是有些狐疑。该不会是江原一个人偷偷溜进去了吧?他同璧和心意相通,这么想时,璧和也已想到这个可能性。
璧和道:“去看看吧?”
珠玉有些犹豫。
璧和却说:“你不去看,万一长老出了什么事,或是打起来,你拿什么和宗主交待?”
倒也是。
珠玉同意了,他二人便将长剑并在一处,挽回了一道太极图,开在灵符阵上。很快就从太极图中走了进去。
这里多的是奇花异草,两人没敢深入,只探查了一番,并未找到江原的身影。忽觉颊侧劲风起,珠玉持剑便挡,仍被击出三尺远地,半跪在地。璧和立马拱手道:“扰长老清修,罪该万死。我们马上出去。”
说罢拎起珠玉:“快走。”
珠玉:“……”
所以说他才犹豫要不要进来,吵到白晚楼岂非是人间惨事一件。既未深入探查,不知江原是否在此地,又原本是璧和吵着要来看,结果这人溜起来比鱼还快,倒是珠玉白白挨了一记打。珠玉没被白晚楼打死,差不多要气死。
但遭此一击,气血翻涌,说不出半个不字。只能咬咬牙,被璧和搀扶着出去。两人原路返回,又顺着太极图走了出去。
便在两人互相搀扶着出去之时,璧和腰间不声不响飞出一只小蝴蝶,很快就撞在灵符阵上,悄不声地去见了祖宗。
没一会,暗处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珠玉遍寻不得的江原。
江原动了动手指,负手身后,面上露出笑意。薛灿的灵蝶倒还有些用处,虽不如幽冥蝶可操纵活人生死,但稍许撺掇他人意志还是可以的。这位璧和小师兄,心性显然不如珠玉坚定,满脸写着‘好奇’,岂非是叫灵蝶钻空子最好的时机。
原来他没有走,也没有掉在山崖间,而是躲在桥下,暗中拿灵蝶教唆璧和开了门,一路跟着他们进来。相当于是珠玉请江原进了云顶台。珠玉若晓得,大约更会气死。
只是,薛灿给江原留下两只蝴蝶。一只被他当时就扯出来掐死了,一只现在撞在灵符阵上也见祖宗去了,江原身上再没有蝴蝶。但江原也觉得没什么,只有薛灿才紧张兮兮非要给他留下两只蝴蝶,而江原本身就不是用蝴蝶的人。
没了就没了。
没了难道天还会塌不成。
璧和把珠玉拉走得及时,倘若珠玉再多回想,便能发觉,打伤他的根本不是白晚楼。只是这剑气与白晚楼过于相似,故而叫珠玉一时没能分辨出来。
相似当然有原因。江原用的这一招剑气横江,本来就是白晚楼教的。不过这是他头一次拿来用,光成效看来,还算显著。
这是江原头一回来云顶台,他曾想过这里会是什么模样,杂草丛生,还是亭台楼阁。如今倒都与他所想有不同。这里不可怖,不荒凉,什么都有,就是不见该有的人影。山间易有雾,此处犹甚。脚边便是各种颜色不知明的花草,江原提脚避开,一路往前摸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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