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微微笑了笑:“我记得你,并蒂剑?你来西域时,我见过你。原来你一直同魔僧混在一处,我看你长的也不错,卿本佳人,何必为贼?”
“……”
不愧是好兄弟。
竟然连词也说的一样的。
萧清绝想了想,扬起一个笑来:“城主想必对佳人会宽容一些?”
“你觉得呢?”佳人是佳人,可惜遇上的人不对。薛灿不知几时,手上多了一把扇子,不过随意一敲,就叫这佳人闷头一棒同和尚见面了去,这才起身,淡淡道,“把他们同这屋里的人全部押到血狱。”
剩余尚算幸运的众人一片哗然。不知自哪里冒出来一堆人,很快就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该敲敲,该拖拖,一并给处理完毕。连地上那堆残剑废铁都不曾放过。
“我早说要重建这血狱,你总是讨厌它,又不肯。倘若没这地方,上哪去叫这些人住下来,岂非要他们风餐露宿么?”
江原站在高处,只见场地被清理一空,这才见门后转出来一个人,戴了个铁面具,悄无声息,就像是从地府爬上来的阎王。只对江原道,“你看,现在能叫它派上用场了吧。”
剩余的那些人你望我我望你,见大势已定,实在翻不出花样,而薛灿也不像是传闻中要挂的样子,马上就很识相地喊道:“城主。”
“见过城主。”
“嗯。”薛灿负手而立,但他这一回没有像从前一样如何灿烂,因为他面上覆了个面具,除了两只黑黑的眼珠子,也瞧不清面容。
“薛灿?”江原仍能听到底下有人小声道,“原来他没有事,那命盘显示的都是假的?看来果然是叫圣教的人钻了空子啊。”
江原这才淡淡望了一眼,后将手里剩余的杯盏扔开,随意道:“我来这么久,你躲这么久,只看我替你教训这些人,看的高兴吗?你叫我打架,又不给我钱。现在倒是肯出来了。”
薛灿有一块命盘,江原也有。命盘是破天造的,历任魔主在上面都有一处命格,几时命格不转,便说明有大灾祸。
薛灿不过是消失几日,这里的人有什么理由认为他受了伤?不就是凭的这个命盘。便在薛灿没有动静前一日,他的命盘忽然大转,遂沉寂下来,再也不动。
这说明什么,这当然说明薛灿遇上了□□烦。正因如此,魔城中的人才分成了两种,一种找到薛灿杀之而后快,另一种,试图将薛灿寻回来重整旗鼓。
江原不是纯善的人,他自杀伐血海中走出来,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西域人心浮动已久,薛灿倘若不在中原,将计就计倒也不稀奇。清理门派这种事,不论是薛灿还是中原,做起来都十分熟练的。
而江原与薛灿如此熟悉,岂会不知道薛灿的打算,他先前听了顾青衡一面之词,虽心中犹疑,仍想回来看看,一到西域地界,见城中都有人四下搜寻,心中就定了个大安。一个人若是不叫人忌惮,就没有找的必要了。
薛灿一定没事。
不但没事,还暗中不出钱地看他许久。
亲兄弟明算账,这钱,江原要收的。
听江原一言,见江原如此了解他,薛灿心中是又高兴又复杂。眼神明明灭灭的,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这才上前:“我怕你被他们欺负,这才急急回来要帮你。若非你回西域来,我可是要留下他们跳很久的。”
语气一软,便和江原认了饶。
“我本来以为你在栖凤谷,去找了一圈,却没发现你,倒是一片狼藉。原来你在这里。”
叫薛灿没有想到。
“但知道你在这里,我很高兴。从前一直叫你来,你就是不来。如今你总算来了。”
“是嘛。你不知道?”江原看着薛灿,但见其面上纹路颇为眼熟,似乎在自己手臂也有见过,只道,“我以为你正好借了我的手要除了他们呢。”
“我是想。”薛灿半开玩笑道,“可你怎么肯呢,你又不爱做这个事。何况,我以为你决心留在中原不回来了。怎么知道你会来。”
所以薛灿的将计就计中,当真是没有江原的。江原会在这里,不过是个意外。至于替他出手,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薛灿不喜欢意外,但若这个意外是江原,另当别论。
“果真?”
“果真。”
江原看了薛灿半晌,薛灿与他直视,方觉互相没有说谎。这才神色松动下来,便带了笑意:“嗯。果真便好。既然你无恙,我就走了。”
“这么急?”
“我还有事。”
薛灿看着江原要走,忽然说:“江原。”
江原回头。
薛灿道:“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江原很干脆:“没有。”
薛灿摸上自己的面具:“这个也不问?”
这个?
这个青黑色的纹路,江原当然见过,金非池早已同江原说过,倘若噬心咒解了,施咒的人也会受到反噬。只是江原来,本就只是为了替朋友解困而来,并非前来质问。江原在乎的事,他究其根底也想要问一问,江原不在乎的事,摆在他前面,他都不会看的。
既然薛灿提起,江原有无不可,只道:“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薛灿其实有许多话想说,但他看江原的模样,便知对方也不在意了。倘若他们果真是朋友,是兄弟,便只有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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