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楠现在还不是很了解情况。
    但，从刚才两个人的争执中，她还是能弄明白点意思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替代品这一套？
    舒青楠最厌恶这样的人。
    霍川在这之前，完全没将章佳怡，当一个独立个体去看待！
    他何曾真爱的爱过佳怡啊！
    这样的男人，说再多，也没有用，不配！
    舒青楠冷笑，“霍先生，穷人不是没尊严的。”
    恢复了记忆后，她的气场，就上来了。
    舒青楠嘴角向上一挑，讽刺意味十足，“之前，不好好对待，把人当替代品，现在，动感情了，觉得哄一哄，就可以了吗？”
    她语气坚定，“门都没有。”
    撂下这四个字，舒青楠扭过头，带着章佳怡，离开。
    霍川嗓子里发苦，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舒青楠的话，一遍遍在耳边环绕，他头疼，心痛，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舒青楠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带着章佳怡上了车。
    霍川看着车子，从面前开走。
    他的胸腔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被人硬生生摘走了。
    他看着章佳怡的侧脸。
    曾经，她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章佳怡，比以前的她，瘦了好多。
    霍川长腿迈开，他跑起来，跟在车的后面。
    但，他跑得再快，也赶不上车速。
    很快，车屁股就消失在尽头。
    霍川胸口刺痛，他攥住了拳头，一拳，打在面前的栏杆上。
    车子里，舒青楠对司机，说了公寓的地点后，便握住了章佳怡的手。
    舒青楠被章佳怡的手，凉到了。
    她赶紧双手摊开，握住她的手，试图，将她冰冷的手给暖过来。
    章佳怡抿唇，双唇，拉成一条直线。
    她的眼角，慢慢泛起泪光。
    舒青楠哪里看到过，这个样子的章佳怡啊。
    脸色苍白憔悴，一点活力也没有，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楠楠。”章佳怡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
    她声音压得很低，“我是不是，根本不配被人喜欢？我爸妈不喜欢我，霍川也是因为别人，才找上我。”
    “佳怡，不是的，你很好很棒，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呢？”
    舒青楠紧紧握住她的手，反驳道，“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不要在一个歪脖子树上吊死，不要因为一只烂蛤蟆，否定自己。”
    章佳怡被舒青楠逗笑，嘴角，弯了弯。
    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散去了，宛若昙花一现。
    “楠楠，不会有人爱我的，我也不配。”章佳怡的眼眶，此刻更红了。
    舒青楠帮章佳怡抹去眼泪，凝视她的眼睛，“别说胡话。”
    章佳怡自己一个人，扛了一年多，她真的太累了。
    “是真的不配，我太弱了，保护不了，爱我的人。”
    章佳怡哭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我以前，有一个很爱我的宝宝，怀孕后，她整天到我的梦中来，会陪着我，给我唱歌，跟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可是……”
    章佳怡语塞，已经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