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知道跳楼的事情？”
    连桥吸了吸鼻子，急忙解释，“不是的，容念宸。那次，或许的确是想不开。可这次，没有的，我没有。”
    连桥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拼命摇着头。
    “只是……”她低头，崩溃大哭，“只是好脏啊……”
    她的肩膀不断颤抖，“我想洗干净自己，而已。”
    容念宸嗓子里发苦。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扯到怀里，抱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
    “真的发生了，又怎么样？更何况，没有的事情，你在犯什么傻！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你以为我看到不到，你还在继续向前进吗？如果，我来晚了，是不是，直接给你收尸就行了！”
    容念宸恼火地将人推开，宽大的手掌，按在连桥的肩头。
    他俯身，盯着连桥水汪汪的眼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相信我，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就这么难吗？”
    他苦笑，“每一件事，你都把我往外推。我究竟，是你什么人？”
    连桥已经没心思去震惊容念宸的话。
    她居然……居然在容念宸的眼眶里，看到了水汽。
    原来，看着他难受，比她本人难受，还要痛苦一万倍。
    “你以为我好的名义，推开过我。以怕我受伤的原因，不肯告诉我宫外孕的真相。现在，你又以不干净的理由，再次把我拒之千里。”
    “连桥，你怎么能做到这么狠？”
    容念宸压抑着声音，逼问她，“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谁又是完美的？”容念宸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你因为一点的小问题，便要推开我。”
    “那你告诉我，我身体受损，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给你正常的夫妻生活，我该怎么办？”
    连桥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连桥，姓无能的丈夫，没资格，跟你在一起。”
    连桥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张着嘴巴，不言不语，只是摇头。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早晨，浴缸里的每一个场景。
    容念宸闭上眼，按了按鼻梁，“早想告诉你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是偏要你一句最重要，是真的，我没自信了。”
    连桥捂住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就算，她捂住嘴，从她嗓子里，还是溢出了沙哑的哭腔。
    “以前，我从未想过离开你，我就是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我也要死死地拉着你的手。现在看来，是我太自私了。”
    容念宸清冷地说，“你想给我最好的，我也应该……给你最好的。”
    相爱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连桥抱住容念宸的腰，“不要，我不要最好的，我就要你，你……你就是最好的。”
    她哭得太厉害了，泣不成声，声音哽咽。
    “别往下说了，不要说了。”
    容念宸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箍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开。
    他继续刚才的话，“所以，是我不配，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