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谌朝他微微颔首,拥着顾惜若出了玉府。
马车往王府飞奔而去。
察觉到他脸色凝重,顾惜若拧了拧他的胳膊,小心翼翼问道:“哎,段某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看你这模样,就像是王府被人掀了屋顶一样。”
“就算没被掀屋顶,也离那不远了。”段天谌眉目含笑,轻啄了下她的额头,淡淡道,“方才暗卫传来消息,称你带来的那位朋友,和南阳侯打起来了,大有不掀屋顶不罢休的架势。”
咳咳——
顾惜若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是吧?”
两个互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打起来?
莫不是南阳侯惹到了佘映情那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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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某梧又晚了,亲们直接扔鸡蛋烂菜叶过来吧。某梧一一受着!咳咳^
☆、099 你家那位喊你回家吃饭
“怎么不是?”段天谌凑过去,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喷吐而出,顾惜若只觉自己仿若微醺,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宛在云端,又仿佛被温泉烘着,说不出的惬意。
她顿觉浑身都酥软了下来,眯着眼,像睡饱餍足的小猫儿,陶醉而懒洋洋的窝在他的怀里,小手指漫不经心的玩弄着他的衣襟,软绵绵的拉长了声线,“段某人,那两只之间真有什么恩怨情仇的纠葛?”
“或许吧。”段天谌又蹭了下,唇角微微勾起,现唇边两个可爱梨涡。
顾惜若不经意抬眸,瞥见之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手指又像被烫到般快速的缩回来。
待意识到他没有阻止,双眼里隐隐有鼓励的意味时,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侧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一手环住他的颈项,一手光明正大的戳着,不时咯咯笑出声。
段天谌宠溺的看着她,欢喜满溢,“若若,身子好点了么?”
“嗯,好了呀!那龙鳞卫又不是……”某女正玩得不亦乐乎,未经大脑思考,下意识就回答,下一瞬反应过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讪讪然的缩回手,低垂着头,宛若见猫的老鼠,没有丝毫底气。
“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段天谌勾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龙鳞卫又不是什么?”
顾惜若暗骂狐狸,居然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套了她的话。
可转念一想,似乎也怪不得某个人,要怪就只能怪她太笨,竟然连他如此隐晦的试探都没看出来。
段天谌却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态,修长的手指轻柔穿梭在她的发间,那份奇妙的触感教他爱不释手,心情也不扫此前的阴郁,变得如绸缎般顺滑柔软。
风吹过,如麦浪般起伏缱绻,说不出的惬意自然。
他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声音低沉,陈年佳酿般醉人,“若若,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不要夜晚出门,也要时刻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所以,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顾惜若汗颜,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嗯。我也记得啊!现在我不没事么?”
“嗯?没事么?”温热的气息又近了些,隐约还带着些许威胁。
顾惜若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加辩驳,见到情况不妙,连忙干校了几声,缩了缩小脑袋,心虚道:“那个,就是受了点小伤……”
“小伤就不算是伤?”某人又继续逼近。
“不,不算吧……”
“嗯?”
“算,算是吧。”某女弱弱点头,实则恨得切齿,更为自己这副孬样而郁闷无比,“其实,这小伤也不碍事的啊!”
“既不碍事,昨夜为何不回府歇息?”某人大有不把她逼得哑口无言绝不罢休的架势和决心。
顾惜若哇哇大叫,受不了这样低气压的逼问,小手儿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撅着个小嘴,委屈得教人心疼。
“段某人,你这算是什么意思?要骂我么?”那张小脸儿微微抬起,迎着自晃动车帘里射入的光线,那一刻的神情变得格外柔软自然。
段天谌伸手捂住那剪水双瞳,坚决不让自己为其心疼,语气淡淡的,“若若,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望你能够懂得如何爱自己保护自己。”
顾惜若撅起了小嘴,不满的反驳他,“有你爱我保护我,那就够了。”
段天谌含笑着抚上她的发端,摇头轻叹,“若若,有我还不够。我恨不得把所有能够威胁到你的隐患尽数清除干净,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让我绝对放心。”
他说得很和缓深沉,可落入顾惜若的耳朵里,就多了几分质疑的味道。
不过,类似的问题,她也与段天谌进行过十分深刻的探讨,自认为是没有再商议的必要。
把他的话记入心里后,她也不就这样的问题深入思考下去,偏着头看他,好奇问道:“你跟我说说,南阳侯和佘映情之间的恩怨情仇是什么。”
段天谌摇摇头,笑着道:“这个,我也说不好。我跟南阳侯并没有特别的交情,贸贸然去调查人家,自然是不好的。”
再者,孟昶并非无用之人,若是暗中调查了什么,反而被对方察觉,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南阳侯和玉府之间,又有什么瓜葛?”她可没忘记,当初无意中听到玉子倾的“高攀”之语。
如今想来,也该是一些难以启齿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了。
不过,玉府就玉静瑜一个女孩儿,难不成她这个表姐还招惹上了孟昶?
一时间,八卦细胞无比发达的顾大小姐,下意识就yy到了有关于“三角恋”的风流韵事上,直接就忽略了双方特殊的身份和这个时代所赋予的枷锁。
段天谌但笑不语,上瘾似的揉乱她的头发,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自己的小妻子,想着自己是唯一能够见到她如此独特一面的人,心中就欢喜无比。
不多时,马车终于缓缓停在了王府门前。
段天谌牵着顾惜若的手,缓步走入府中,越往里,两人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都算什么?
沿路前行,奇花异卉皆被毁坏,好多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时有泥土洒入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愈显混乱不堪。
顾惜若紧紧抿起了红唇,她一直以为,佘映情至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闹得很僵。
如今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那个女人,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有眼色的奇葩,指望她能够识趣点儿,就跟天上下红雨一样,其中的几率是小之又小。
某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都知道此举不对,更别提优雅尊华的谌王爷了。
尤其是在看到洒入鹅卵石小径里的暗黄色泥土时,他周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冷气,几欲将走过的空气都凝固冻僵。
府中下人看到他二人携手而来时,纷纷跪地参拜,尤其是瞥见这两位主子拧成麻花状的眉头时,整个人都惴惴不安起来,恨不得将头埋入地缝之中,免去与这两位主子的正面接触。
不想,这两个主子却没有心思去追究他们的过错,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后,才循着传来的打闹声,往前方缓步走去。
等到终于停下脚步后,这两人齐齐皱起了眉头。
却见一身单薄红衣的佘映情正与孟昶在花圃间追逐,两人似乎较上了劲儿,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不像是吵闹,倒像是猫抓老鼠般的——玩耍。
当然,从佘映情的角度来看,那的确像是玩耍,而孟昶就是那只猫。
可顾惜若很明显的感觉到孟昶的不耐烦,虽诧异于他为何不以武力结束此种无趣的“吵闹”,但更值得她关注的,却是他无形中表现出来的怜悯和哀楚。
可是,有什么值得怜悯和哀楚的?
为佘映情可能坎坷的“身世”,还是为着其他的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顾惜若越发坚定了此前的想法——
这两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若若,你自己的事儿都自顾不暇了,可别再参合入他人备下的浑水里去了。”段天谌瞥见自己这个小妻子眼里的跃跃欲试,深知她秉性的他,连忙凑到她身旁,低声嘱咐道。
顾惜若秀眉紧蹙,不满问道:“怎么?你还限制我的言行举止了?”
没必要吧?
段天谌摸摸她的头发,轻声哄道:“若若,乖,听我的话。你的事儿还没解决呢,何必又要再沾上这样的腥味儿呢?若是顾此失彼本末倒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相信,你如此聪明,该分得清轻重的。”
倒不是说他限制她的行动,而是孟昶这个人,能够避开,还是识趣的避开。
尤其是他跟孟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任何一种主仆关系。
说到底,对方也不过是投到他麾下的一名朝臣,将来若是各自换了位置,成了君臣,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动了对方。
且不说孟昶是否会束手待毙,就是对方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足可以让他心存戒备。
更何况,孟昶还身怀一门绝技——易容之术。
有此人在,再加上他的表哥云修,也可以勉强与东梁国最主要的两门绝技相媲美。
鉴于以上种种复杂的关系,又为了不惹是生非,他不得不对自己这个小妻子进行一番“深刻”的告诫。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顾惜若闻言点头,并没有追问的意思,模样乖巧得教人心生狐疑。
段天谌动了动唇,正欲开口问些什么,却听“哐啷”一声,屋顶上的瓦片被掀翻下来,砸在了他二人的脚边,刹那间支离破碎,瓦片棱角锐利的飞溅向四方。
再抬头看去,却见孟昶已经飞身至屋顶之上,刚才的瓦片,就是他为了躲避佘映情抓向他衣袍下摆的爪子而不小心掀落的。
“玩”了这么久,他的衣衫却不见丝毫慌乱,想来应付起佘映情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显得格外轻松的。
顾惜若越过地上的碎片,走到某个叉腰大喘粗气的女人身后,高举起右手,重重的拍了下去。
下一瞬,却见佘映情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神色狼狈无比。
她愤恨回头,抓狂如小兽。
顾惜若嫌弃的拍拍手,慢条斯理道:“映情公主,你家那个男人喊你回去吃饭。”
☆、100 欲进先退
佘映情狠狠的抽搐了下唇角,眼神古怪的看着她,愣了好半晌,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将注意力放到孟昶身上,竟是连她都不看一眼。
顾惜若眼里划过一丝不悦,走上前,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继续波澜不惊道:“我说,映情公主,做人要厚道。你吃我的,住我的,如今不给我好好待着,反而把王府弄成这副模样,你是否该给我个解释?”岂料,佘映情却是半点的愧疚都没有,指了指屋顶上的孟昶,涂着玫瑰紫描金丹蔻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恍若金色的利剑,划破虚假的伪装。
“看到了吗?想要解释,直接找屋顶上的那个人要。老娘忙得很,没功夫应付你!”
顿了顿,她长长的眉线妖娆上挑,无意掠过她身后的段天谌,倏地笑靥如花,玉臂软软一揽,整个身子就挂到了顾惜若的脖颈处。
不出所料的瞥见段天谌蓦然黑沉的脸色,她顿觉快意无比,此前被孟昶躲避羞辱的郁闷和委屈,似乎也可以忽略不计。
她凑到顾惜若耳旁,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哎,我说,你可真是好运气。初来乍到,就能得谌王如此深情对待,此番本事,却是让我望尘莫及啊!”
望尘莫及泥煤!
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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